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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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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天臣递了水给她:“别笑了,小心叉气,喝口水消停会,人家也没说错,你这样吃法,金山银山都吃得完!”

“哎!陆天臣,咱俩还没谈到那份上呢,就敢嫌弃我?”

“不敢不敢,”陆天臣笑着说:“也就我这样还凑合,要嫁给一平民百姓,你真会把人吃穷去。”

“什么逻辑?”苏思琪瞟了他一眼:“合着我还只能往富人堆里挑?”

陆天臣想起一件事来,没说话先笑出了声,“思琪,还记得上次喝醉了,你跟沈孟青吵架说的话吗?”

关于那一次,苏思琪的记忆就停留在勒贵人脖子的事上,其它的都成了浮云。

她问:“我说什么啦?”

“你说赶明找个比他更有钱的,让他等着,你欺负死他!”

苏思琪眨巴着眼睛,一脸的吃惊:“老天!我还说过这种大言不惭的话?那沈孟青说什么了?”

“他说,好,他等着你来欺负死他!”陆天臣边笑边摇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有多大的仇呢?”

苏思琪用小勺舀着杏露莲子羹慢慢的吃,过了一会才说:“我跟他没仇,相反,他于我有恩,这几年要不是他,好些业务都谈不成,不然,我哪能象现在这么光鲜靓丽的?”

“原来你每次都打着沈孟青的幌子打业务?”陆天臣突然想起来:“合着我那次也是,这招你都用烂了吧?s市不认得沈孟青的可不多,就算不认得也听过他的大名。你有他这张王牌在手,业绩不好都难。”

“什么呀,”苏思琪不满的说:“我是靠实力说话的好吧,实在搞不定,就象陆总您那样的硬骨头才想着借贵人脸面用一用,要人人都用那招,沈孟青还不报警把我抓起来,说我打着他的旗号在外头招摇撞骗。”

陆天臣笑了笑,点了根烟,抬头看天,弯月如钩,静静的挂在半空,被底下这些灯火衬着,反而不觉得很明亮,星子也淡得似无,起风了,凉嗖嗖的往人怀里钻。

陆天臣说:“差不多就走吧,江上风寒,你穿这么点,小心着凉。”

苏思琪也觉得有些凉,又因为第二天要赶早班飞机,不敢逗留得太晚,便说好,收拾了一下,就让船家送他们上岸。

回到酒店,因为本楼层客满,陆天臣便住到楼上去。把苏思琪送到房间道晚安,象往常一样在她额上轻吻了一下。

苏思琪看着男人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长廊里,有些怅然若失,大家都是成年人,如果他真想那什么,她不会不同意的。

关上门,到浴室里冲了澡出来,苏思琪躺在床上还在想:陆天臣真是个君子!

回到s市,一切照旧,生活紧张而忙碌。但是苏思琪没有忘记沈孟青的那个电话。说好回来就找他的,对贵人不能食言。

于是在某个下午,她借着外勤的机会跑到沈孟青公司去了。

前台小姐海伦认得她,笑模笑样的打招呼,“苏小姐,你好,来找沈总的吧?”

苏思琪跟谁都喜欢聊几句:“我来看你不行啊?改发型了?我记得你以前是卷发来着。”

“苏小姐,卷发那是去年的事了,我这头发一开春就剪了,都长乱了,准备下星期再修修去。”

“那你得选个好的美发店,”苏思琪说:“青园路上那家创世纪不错,我同事一直在那里剪,你去试试,回头客忒多!”

“行,下星期我去试试,好的话就办张卡。”

话聊到这里,苏思琪才入正题:“沈总在吗?”

“在,倒是在?”海伦意味深长的笑:“要不我先打个电话替你问问?”

苏思琪听这口气就猜,“里边有人啊?”

海伦压低了声音:“新欢来了!”

苏思琪今天来就是想说赵小菁的事,一听里面有新欢,笑容就敛了,冷哼一声:“旧人要死要活差点没命,新人这么快就冒头了。”气归气,倒也不敢造次,压低了声音问:“是林妙儿?”

海伦点点头:“真人比电视里好看。”

再好看那不也是两个眼睛一张嘴,谁没有似的!

按说知道林妙儿在,苏思琪应该识趣走的,可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她说:“你打吧,看沈孟青有没有空招见我?”

海伦笑着说:“苏小姐来了,老板肯定见啊,有句话你不知道吗?铁打的苏小姐,流水的新欢。”

苏思琪眼睛一瞪:“什么乱七八糟的?”

海伦见她有几分愠气,赶紧赔笑脸:“开玩笑呢,你别往心里去,我这就打电话。”

电话打进去,沈孟青果然见她,海伦要带她进去,苏思琪摆了摆手,熟门熟路的没那个必要。

到了沈孟青办公室,规规矩矩的敲了门,贵人的声音向来是没什么情绪:“请进。”

苏思琪推门进去,见沙发上坐着一美女,柳叶眉,大眼睛,皮肤白晰细腻,跟刚长出来的新葱似的,水嫩女嫩的。

苏思琪每见一个沈孟青的新欢,都要被小小打击一下,感叹岁月不饶人。想当初她也有这青葱一样的年纪,少不更事,浑浑噩噩,一转眼就到了现在。

林妙儿看着她,苏思琪却没看她,从感情上来讲,她更趋向于赵小菁一些,毕竟是有些交情的。

“你找我有事?”沈孟青放下手里的东西,轻轻掀了眼皮。目光并不锋利,有些懒散的样子。

“那天你给我打电话,我在外地,然后说回来再找你。”苏思琪提醒他,自已也算是有约而来。

沈孟青说:“是啊,我知道你找我,所以问你什么事?”

什么事?当着林妙儿说合适吗?不怕拆台?

苏思琪踌躇了一下,“你这里有客人,要不下次再说吧。”

沈孟青的目光带了几分审视,看着有些瘆人,苏思琪最怕他沉默不说话这么盯着人看,忙说:“那个,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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