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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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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孟青拍了拍手,只听到珠帘悉索作响,一名身着燕尾服的琴师慢慢走进来,苏思琪这才发现原来那道亮晶晶象是流光一样的珠帘不是装饰品,而是一道真正的门。

一曲毕,苏思琪鼓起掌来,却看到沈孟青站起来,接过琴师手里的小提琴架在自己脖子上,琴音响起,竟是一首《生日快乐》。

曲子简单明快,男人笑意盎然,苏思琪抿着嘴,眼里起了水雾,男人慢慢的走过来,停在她面前,一边拉一边唱起来,“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my darling 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苏思琪动感极了,说了不大操大办,可他还是花尽了心思,这样的男人怎能不让她爱!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唯恐震落眼里的泪水,这样高兴的时刻,她不想哭。

男人把琴还给琴师,拥住她轻吻,苏思琪眼睛一闭,那滴泪珠便滚落下来,融在他们浓得化不开的亲吻里。

男人吻她的眼睛,轻声叹息:“真是个傻瓜。”

苏思琪有些不好意思,扭捏了一下,问他:“你怎么还会拉小提琴,以前不知道呢?”

男人笑着说:“现学的。”

“为了给我过生日现学的?”

“嗯,练了一个星期,幸好不辱使命。”男人突然把手伸到她面前,手心里多了个锦盒:“生日礼物。”

惊喜一个接一个,苏思琪根本都忘了礼物这回事,看着那个漂亮的漆盒,她睁大了眼睛,慢慢接过来打开,竟是一颗硕大浑圆的大溪地黑珍珠。

那样大,那样圆,在灯光照射下,流光溢彩,美不胜收,苏思琪张大了嘴,轻呼:“太漂亮了!”

“喜欢吗?”

“太喜欢了!”苏思琪爱不释手的拿着漆盒:“这很贵吧?”

“你管它贵不贵,喜欢就好。”沈孟青说:“这珠子不好找,我找了快一年才找着这么一颗,你先收着,赶明我再找一颗,给你凑成一对耳坠。”

苏思琪眼睛发亮的盯着黑珍珠:“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你说过一次,我就记住了。”

她说过吗?苏思琪不记得了,她想象着把头发盘起来,再戴上这样一对黑珍珠的耳坠,一定高贵又迷人。

这顿饭前前后后吃了快四个小时,他们在饭后还跳了一支舞,这算是他们第二次跳舞,第一次是在学校的周末舞会上,那时侯他们在闹分手。不过那次沈孟青只是借着跳舞之名,带着她转了两个圈绕到柱子后头就停住了,而这一次是正儿八经的跳,苏思琪不会怎么会跳,但她有舞蹈底子,乐感好,竟然也能慢慢合拍。

那样梦幻的场景里,鲜花环绕,大灯都熄灭了,只有天花顶上缀出一小颗一小颗的灯,闪闪烁烁,仿佛是满天星光,苏思琪只喝了一杯红酒,却是不胜酒力,娇媚的靠在男人怀里,心想酒不醉人人自醉,说的就是她现在这样吧?

从酒店里出来,已经很晚了,街上几乎没什么人,只有不多的车辆不时从他们身边飞驰过去。夜很凉,但月光很好,淡淡的笼下来,映着周遭的街景。

苏思琪还是很兴奋,于是提议走一走再回去。

今天她生日,沈孟青当然不会反对,什么都满足她,两人手牵着手,在轻润的月色中边走边说话。

苏思琪叽叽喳喳说着她小时侯的事,说父亲给她过生日,煮寿面,还让她骑大马。沈孟青脚步一滞,“想不想再骑一次?”

“现在?”苏思琪愣了一下赶紧摇头:“开什么玩笑,我……”

沈孟青却蹲下来:“怕什么,来,我架着你。”

其实沈孟青以前架过她,还是念书那会,他们总在一起疯闹,沈孟青在沙发上看电视,她偷偷爬上去坐在他脖子上,没想到他竟然站了起来,吓得她花容失色,差一点滚落下来。她叫着要下来,他偏不准,架着她满屋子跑,她越叫,他笑得越厉害……

“愣着干什么?快上来。”

苏思琪踌躇着:“会有人看到的?”

“看到就看到,又不犯法,快点,我脚要麻了。”

苏思琪只好坐了上去,男人把她架起来,扶着她两条腿:“怕不怕?”

“怕别人看见。”

“今天脸皮挺薄的啊!”

“因为今天生日嘛。”

男人架着她在街边慢慢的走:“思琪,以后我们把你爸爸接来一起住吧。”

苏思琪暗笑,他能开这个口算是难得了,“你不怕他打挠我们的二人世界啊?”

“不怕,你爸爸就是我爸爸,我们一起孝敬他。让他安度晚年。”

“谢谢你,沈孟青,有你这句话,我爸这回说什么也不能反对了。”

“抽个时间,我们回你家去一趟吧,结婚的事,总要征求他的同意。”

“那你家呢?你家不同意怎么办?”

沈孟青沉默了一会,说:“结婚是我们自己的事,不需要得到他们的同意。”

“那为什么要征求我爸爸的同意。”

“你爸爸和他们不一样,我们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

“可他们倒底是你父母,上次的事是我们做得不对,我们不应该偷偷去结婚,所以上天才会惩罚我们。”

沈孟青眸光一闪,瞬间黯淡下去,四年前的那场车祸不是上天的惩罚,是他的母亲——施女士的惩罚,如果让苏思琪知道实情,她还会这么说吗?

苏思琪见他站着不说话,从他身上滑下来,握着他的手:“我知道你父母不喜欢我,但是没关系,反正我脸皮够厚,要打要骂我都受着,等他们出了气就好了。”

沈孟青说:“我不会让他们骂你,更不会让他们打你的。”说完这句突然想到上次苏思琪被母亲毒打进了医院 ,心里不由得一阵内疚,苏思琪说得对,倒底是自己的父母,被气成那样他也无法对母亲动手。

“走吧,”苏思琪拉着他往前走:“别想那么多,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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