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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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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思琪一声尖叫,闪身躲开,沈贝儿见一击不中,更气了,正好有个佣人在用鸡毛禅扫灰尘,她一把抢过来,就往苏思琪身上打。

苏思琪一时没躲得过去,手臂上被刮了一下,顿时就显出一和红印来。

佣人们一见,赶紧上来拉住沈贝儿,好声劝:“小姐,不能这样,苏小姐是少爷的客人啊……”

沈贝儿哪里听得进去,谁拦她,她就打谁,打得一群佣人鸡飞狗跳。

沈孟青在书房里听到楼下的动静,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赶紧跑出来看,这一看,他也气得七窍生烟,沈贝儿居然拿着鸡毛禅在追着苏思琪打。

他大喝一声:“住手!”

那一声有如晴天霹雳,震得所有人都愣在那里,沈孟青气势汹汹的跑下楼来,一把夺过鸡毛禅,余光瞟到苏思琪手臂上的微肿的红印,二话不说,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沈贝儿的脸上。

在场的佣人又吓了一跳,少爷打小姐,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情。

沈贝儿捂着脸,一脸的不可置信,声音发抖:“你打我?你,敢打我?”

沈孟青是情急之下出的手,打完有一丝后悔,毕竟从小到大,他没有动过沈贝儿一根手指头。

苏思琪也没想到沈孟青会动手,她对沈贝儿的恨意并不算深,不过是个被惯坏的小孩,她想教训她几句而已。

她缓缓抬起眼,薜惜雨站在二楼,冷冷的看着她,那目光透着一丝说不出的厌恶,仿佛她是条蛇,一条丑陋无比的蛇。

苏思琪心里阵阵发寒,抛弃她也就算了,还要用这种目光来看她!真想剖开这个女人的胸膛,看看她的心是什么颜色?

薜惜雨慢慢走下来,声音一贯的平静:“苏小姐,这下你满意了吗?”

沈孟青面沉如水:“薜姨,你这是什么意思?”

薜惜雨平静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冷然:“你应该问苏小姐是什么意思,她来家里,我们都很欢迎,但是做客有做客之道,苏小姐弄得家里人仰马翻,还让贝儿被你打,如果让你爸爸知道了,他会怎么想?本来就不满意,这样一闹,她还能嫁进来吗?”

沈孟青扭头去看苏思琪,她站在沙发后面,咬着唇,漠然的脸上显出一丝倔强,静静的看着薜惜雨,一声不吭。

沈孟青的心突然抽痛了一下,他走过去,轻轻抱住女人,“没事,我在这里,我带你上楼。”

苏思琪默默的被他揽在怀里往楼上去,沈贝儿则对薜惜雨哭诉:“妈,那个女人骂我,她骂我……呜呜,我要爸爸把她赶出去……呜呜……哥还打我……”

看着宝贝女儿哭成这样,薜惜雨心疼不已,好声哄着她:“好啦,别哭了,这件事你爸爸回来会处理的。乖,别哭了,眼睛肿了,不漂亮了。不哭了啊,贝儿,宝贝,乖……”

听着薜惜雨轻言细语的哄着沈贝儿,左一声宝贝,右一声乖,苏思琪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可是她不羡慕,她一点也不羡慕,那样的母亲她不要,哪怕以后跪在面前哭着求她,她也不要。

沈孟青把她带回屋里,想给她处理一下手臂上的伤,可是苏思琪紧紧抓着他,不肯让他离开半步。

他哑着嗓子:“乖,你坐下,我拿药给你擦一下。”

她不说话,只是摇头,更紧的贴着他。沈孟青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又抽了一下,这不象她,一点也不象他认识的那个小刺猬,倒象个敏感脆弱的孩子,他没再动,低头亲吻她的发顶,想给她些许安慰。

第327章 沈夫人,你去过余乡吗?

“思琪,我们回去吧?”沈孟青看着怀里安静沉思的女人,从上来到现在,她一直没说话,安静得让他有些担心。

苏思琪还是不说话,只摇了摇头,目光坚定,脸色凛然。

他拿起她的手臂轻轻吹了吹:“还疼吗?”

继续摇头。

“闹成这样,你还想住下去吗?贝儿挨了打,等我爸回来,她肯定要再闹一场。”

苏思琪倚在他怀里,垂着眼,不知道想些什么。

沈孟青一点一点吻着她侧脸,嗓音低哑:“乖,回去吧,嗯?回去过我们的二人世界,不比呆在这里好吗?回去吧?”

任男人怎么好声相劝,苏思琪只是摇头。

沈孟青劝了半天,耐心也到了头,声音微微带了怒气:“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呆在这里,你倒底有什么心事?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你打算什么时侯才告诉我?说话呀,你要急死我吗?”

苏思琪抬起头来,乌黑的大眼睛眨了眨,“我想睡觉了。”

沈孟青简直被她气死,粗声粗气的说:“那你去睡吧。”

苏思琪靠在他怀里没动,过了一会说:“你抱我去。”

她的样子不象撒娇,却显得楚楚可怜,好象自己是个没人要的小孩,低垂的睫毛上似有点点晶莹。

沈孟青低低的叹息了一声,无奈又心疼,打横把她抱起来送到床上,扯了薄被给她盖好,嗓音低柔:“睡吧,吃饭的时侯我叫你。”

她微笑:“一定要叫我。”见男人点了头,才慢慢闭上眼睛。

沈孟青坐在床边,深深的凝视着她。这一段她变得太奇怪了,他起初还耐着性子等,等她主动告诉他,现在看来,他得自己找原因了。

从余乡回来,情绪就不对,然后提出要来北安。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他摸着下巴,想了许久,仍是没什么头绪。见女人呼吸轻浅,似乎已经睡着了,于是轻手轻脚走出去,把门关好,他想给苏启荣打个电话。

苏思琪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眼皮一抬,一颗热烫的泪珠便滚落下来。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抬手擦了擦眼睛,倒底还是没有控制得住。是真的委屈啊,就算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抛弃她也就算了,为什么要讨厌她,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目光看她?

不对她内疚,不对她亏欠,居然是厌恶她!这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的。很早很早以前,她也幻想过无数种见面的可能,或抱头痛哭。或她冷着脸拒绝,母亲跪在地上哭着求她。或母亲讨好的送她许多贵重东西,她不为所动,于是母亲痛哭流涕。无论是哪一种,母亲都是以罪人的姿态出场。恳求她,求她的原谅,求与她相认。

甚至来之前,她都在想,如果薜惜雨知道她的身份,会不会求沈铭儒成全她和沈孟青,亏欠她这么多,为她做点事也是应该的啊。

只可惜,她连开头都没猜中,更不用说结尾了。

其实反而好了,她可以无所顾忌,和薜惜雨斗一场,不想认她没关系,讨厌她也没关系,但是她一定要撕掉薜惜雨那张虚伪的假面具。

沈孟青在书房给苏启荣打电话,寒喧了几句,聊了修路的事,又聊了聊苏思琪,听苏启荣那意思,苏思琪在家里一切都好,一直到走都是高高兴兴的。

沈孟青很纳闷,既然这样,为什么一回来就变了呢?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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