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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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薜惜雨看着沈贝儿,象不认识她似的:“你偷听我们说话?”

沈贝儿见母亲慌了神,伸手拉她坐下来:“哎呀,你怕什么,我又不会说出去。”

薜惜雨定了定神,心绪平复了些:“那只是个误会,我不想要她的命,我只是想帮你爸爸,再说那时侯,我不知道她是你姐姐。”

沈贝儿歪着头看她:“不管知不知道,那都是事实,如果让苏思琪知道,她肯定要恨死你了。”

薜惜雨神情唏嘘:“她现在已经在恨我了。”

“所以,干嘛要理她,反正我是不会跟她道歉的,我就是讨厌她,她不出现,我们家什么都好,她一出现,弄得鸡飞狗跳,还害我被哥哥打。”

薜惜雨沉默了一会,站起来往外走,沈贝儿冲她背影喊:“妈,反正我不会道歉,你去搞定。”

薜惜雨脚步一缓,但没有停留,径直走了出去,沈贝儿那话说得有持无恐,就好象她一定会答应,她知道沈贝儿的意思,嘴角漾起一丝苦笑,女儿在威胁她,亲手养大的女儿在威胁她!

出了门,她缓声往前走,上楼,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拱形门前,双手轻轻推开,屋里的香火气味扑面而来,幽浓的檀香沁入她的心腑,带来一丝平和。

薜惜雨盘腿团坐在垫子上,抬眼望着供台上的观世音菩萨。

菩萨,是我错了,我不该犹豫,不该迟疑,才让事情成了现在的局面。

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帮帮我,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必须要解决,不能把更多的人卷进来。

贝儿已经知道当年的事了,她不是个守口如瓶的人。菩萨,请您给我指条明路,我该怎么办?

薜惜雨双手合什,闭上眼睛,象被定格了似的一动不动。她沉静的面容隐隐透着一股阴冷。

良久,她才缓缓睁开眼睛,抬着清亮的眸子望着观世音菩萨。脸上显出坚毅的神情。

菩萨,这一切皆因我而起,我早已经是个罪人,就让我把这一切都带到地狱里去,彻底的结束这件事情。还他们平静安宁的生活。

四年前,她欺骗了沈铭儒,刚才同样也骗了沈贝儿,事实上,四年前她就已经知道苏思琪是她的女儿了。

至今她仍记得那一天,是个秋高气爽的好天气,她到了沈孟青房间,想帮他整理房间。那段时间,沈孟青和家里闹得不愉快,因为他和一个女大学生好上了,听说那是个家境普通的女孩子。他们这样的人家,怎么可能和一个平民/联姻,沈铭儒自然是不肯的,派了助理去找女孩谈判,结果,沈孟青恼了,寄来了一份放弃继承公证书,把沈铭儒气得差点进了医院。

这种事情,她一般是不参与的,只能是好言相劝,希望他们父子和平相处,家庭和睦。

沈孟青被沈铭儒叫回来,关在房间里不准他出去,想软禁他,不让他和那个女孩见面,没想到沈孟青还是找机会逃了出去,只是也发了一通脾气,把房间弄得乱糟糟的。

他的房间,她总是亲力亲为,怕佣人们有疏忽。弯着腰把地上的东西一件一件捡起来,归置整理。可是地上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吸引了她的目光,捡起来一看,是枚戒指,黄金嵌镶蓝宝石戒面。

她看着那枚戒指,脸色渐渐变了,脚一软,跌坐在地上。

那戒指她认得,当年她结婚的时侯,苏启荣亲手替她戴上的。那几年她一直戴着,直到走的时侯才脱下来,悄悄放在枕头底下。

可是怎么会在沈孟青的房间里出现?

当时的感觉就象一道闪电劈中了她,惶然,恐惧,还有一丝绝望,那是她心底埋藏最深最深的秘密,二十几年了,她自己都几乎要忘了。可是这枚戒指象是一把钥匙,将深藏的秘密打开,让她无法回避。

后来,她从沈铭儒那里知道了苏思琪的情况,全部都对号入座,那时侯她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事情真是太不妙了,她不能让他们在一起,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那个秘密,所以走而挺险,可是苏思琪福大命大,居然逃过一劫。

第344章 我在工作,她能理解

阿野从北安回来,径直去了沈孟青那里,从车库进到暗室里去。他打开行李,把他从这里带走的东西一样样放回原处,然后环视了一圈,心满意足。

这是他工作和生活的地方,安静,肃穆,各种金属质感的仪器泛着微冷的光,满墙显器屏无声闪烁。

他在桌边坐下来,把泼硫酸事件的证据一样样摆在桌子上,有小卷监控视频,各种照片,还有那个叫高源的男人的证词,录相,手写证词以及手指印。这些东西不需要沈孟青交待,他自然会一一办置妥当。

沈贝儿是个什么人,沈孟青知道,他也有所了解。没有这些东西,只怕定不了她的罪。

沈孟青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情。马克告诉他,蜂鸟和大陆唯一的联系,就是沈贝儿的账户,那个账户曾经给他打过一笔钱,如果沈贝儿可以动用那样的高手,怎么还会派出象高源和陈思思这样的普通人来打草惊蛇。

在南美的时侯,蜂鸟过于小心,情愿放弃也不愿意暴露,跟他以往的做事风格不同,他们分析这是雇主的意思,雇主太过小心翼翼,害怕暴露自己。但是沈贝儿这次的行为,却刚好有悖于之前,这是为什么……

苏思琪端了杯茶送到他面前,“想什么呢?烟灰都要掉了。”

沈孟青余光一扫,将烟灰弹掉,接过茶喝了一口,放在茶几上,然后拍拍自己的腿,目光湛湛的看着她:“坐。”

苏思琪只觉得好笑,前一秒还扮深沉,后一秒就变轻佻,她才不坐他腿上呢,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兽性大发,就在客厅里把她吃干抹净。自从阿野走了后,男人越发的不正紧,她得提防点。

她要坐也是坐在沙发上,但屁股还没挨到沙发,就被男人长臂卷了过去,摁在怀里开始亲。

他刚抽了烟,嘴里还有浓冽的烟草味,呛得她轻咳了一声,男人松开她,看她绯红的脸不由得笑了。

知道他最爱看她的笑话,苏思琪有点恼羞成怒,打了他一下,“真讨厌。”

小拳头在半空被男人捉住,放在掌心打开,轻捏慢揉,好象突然对她的手感兴趣起来。

他捏得她心里直跳,似有电流窜过四肢,不由得又握了拳,男人看了她一眼,修长的眉轻扬,一脸戏谑,“这就受不了了?”

明明两个人已经亲密无间,但他总有这样那样的小把戏,逗弄得她面红耳赤,苏思琪愤羞的把手抽回来,他的大手却不知什么时侯扶到她的脑后,将她的头拉了过去。

再度吻上,他嘴里的烟味少了许多,是一种淡而香的味道。他扣着她的头,温柔的缠绵着,另一只手勒着她的腰,将她紧紧的贴在自己身上,不留一丝缝隙。

俩个人越吻越激情膨湃,隔着薄薄的衣物,能感觉到彼此火热的温度。

意乱情迷中,苏思琪的手已经插进了男人的头发里,娇/喘吁吁,她想可能是逃不掉了。

……

突然,门边传来一声咳嗽,她吓了一跳,挣扎着想和男人拉开距离,但男人紧紧箍着她,半分都动弹不得,继续享受芳香清甜的美餐。

苏思琪气结,用手捶着他,嘴里含糊不清的:“有人,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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