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节(1 / 2)
沈贝儿有些为难,干脆什么也不说,从后门溜出去。
苏启荣坐在厅里远远看着有个人在大门口边,留意了两眼,有些奇怪的问:“那是不是贝儿?快吃饭了,她出去干嘛?”
苏思琪抬头望去,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到,她笑着说:“爸,你是不是眼睛花了,哪里有人,贝儿在楼上休息。”
苏启荣皱着眉再看,果然什么都没有,喃喃自语:“难道真是我眼花了?”
沈贝儿出了家门,松了一口气,却不敢停顿,急匆匆的朝右边走去,拐了弯,果然看到沈孟青的车子停在路边,这样大的雨,他没有打灯,连雨刮器都没开。如果不留意,根本不知道那车里坐了一个人。
沈贝儿快走两步到了车边,从包里掏出梳子递给沈孟青:“哥,你要的东西。”
沈孟青几乎是从她手里夺过那把梳子,看了一眼,放在旁边的座位上,然后抬起头,对沈贝儿说:“没人发现吧?”
“没有,哥,你倒底在做什么?搞得这样神神秘秘的?连姐姐都不能知道?”
“贝儿,谢谢你帮我,”沈孟青看着她:“这几天我还会跟你联系,你把电话设成震动,随身带着,不要让人发现是我打电话给你。你能做到吗?”
沈贝儿迟疑的点了点头,“可是哥,你倒底是为什么呀?难道这几天你都不回来吗?姐姐问起怎么办?”
“无论谁问你,都说不知道。今天的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沈孟青顿了一下,语气缓了下来:“就算哥求你。”
沈贝儿吃了一惊,那样高傲的哥哥几时求过人?他说出这样的话,一定有什么原因。
“好,”沈贝儿郑重的点头:“我谁也不告诉。”
沈孟青似乎放了心,升上窗玻璃,一脚油门将车子调了个头,飞快的向前驶去。
沈贝儿追了几步,喊:“哥,你雨刮没开!”
沈孟青充耳不闻,就这样“刷刷刷”的飞驰过一条又一条大街。
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加上下雨,路面上开始有些堵了。沈孟青心里焦燥,一路狂按喇叭,贴着旁边的车子依旧没降低速度。
马路上响起一连串的喇叭声,还有有打开窗户朝他破口大骂。沈孟青听不见,也不在乎,没有什么比尽快弄清他和苏思琪的关系更重要的事了。
终于赶到了检测中心,这里是六点下班,工作人员在收拾东西做下班前的准备,沈孟青把两份头发样本从窗口递进去,他是自带气场的人,虽然隔着窗玻璃,里面那个瘦瘦的女孩子还是被他震了一下,到嘴边的话也变得柔和客气起来:“好吧,下班前再收一单,请你把资料填一下,赶紧去交费,五个工作日后带单据来拿结果。”
“不,我马上就要结果。”沈孟青声音沉沉。
“这个我们做不到,正常的都要五个工作日。除非是加急,那也得两天。”
沈孟青弯着腰,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口里的瘦小女孩:“我等不了那么久,马上就要结果。”
女孩有些为难,说:“最快最快,也得六小时,这都要下班了,可能……”
“五倍加急费。”
“不行,这个……”
“十倍。”
女孩吓了一跳,两个样本的加急费用是两千块,这本身就不便宜,可是十倍,就是两万了,这个人倒底是有多着急?
见她不作声,沈孟青继续加码:“二十倍。”顿了一下,又说:“你问问有没有人肯做,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往上加。或者额外再给一笔加班费。”
女孩有些心动,这样的事情以前倒也有过,反正中心的钱一分不少,他们只是得点额外的加班费。考虑了一下,她给鉴定那边的人打了电话。
有钱能使鬼推磨,一听这么多钱,那边的人很痛快的答应了。
沈孟青走到墙边的椅子上坐下,刚从口袋里掏了烟盒出来,柜台里的女孩冲他哎了一声,指了指墙上的禁烟牌。
沈孟青便起身,往楼梯间走去。
女孩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安全门后边,摇了摇头,真是个怪人,钱多人帅的怪人!
第400章 结果出来了
沈孟青靠在墙上,香烟斜斜的叨在嘴里,双手垂在两侧,目光幽深的望着某处虚无出神。他保持这个动作已经很久了,以至于香烟燃成了一截长长的烟灰。
幽暗的楼道里,寂静无声,沈孟青向来喜静,尤其在这种心烦气燥的时侯,他需要一个极安静的地方来放空自己。
烟灰终于承受不住重力,倏的一下落下去,几乎是无声,却将出神的男人惊醒,他用两根手指把烟头捏住,中指一弹,烟头便在半空划出优美的弧线,落在了对面的地板上,孤单的躺在那里。
沈孟青死死的盯着那点猩红,看着它渐渐黯去,最后变成灰色。他的眼晴黑得透不进一丝光亮,整个人看起来可怕极了。
门开了,露出女孩子瘦小的脸,目光触上去的刹那,她吓得身子一震,干巴巴的笑了一声:“原来你在啊,还以为你走了呢。”
“我在等结果。”沈孟青说:“还能再快点吗?我可以加钱。”
女孩摇头:“六个小时已经是最快的了,不然结果的准确性不能保证。”
沈孟青沉默了,才过了半小时,还有漫长的五个半小时,但他要准确的结果,所以必须得等。
女孩见他不作声,又问:“我们在点快餐,你要吗?”
他摇了摇头,却在女孩转身的瞬间说:“给我一份。”
“你要吃什么?”
“随便。”
其实没有心思吃饭,但这漫长而煎熬的等待几乎要将他逼疯了,他得做点什么,他必须做点什么才好。
女孩点点头,走了。门重新被关上,这里再一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中。
沈孟青在台阶上坐了下来,他是有小洁癖的人,可现在全然不顾,只觉得一颗心在热锅里煎着,那样痛,是那样痛,而他只能生生的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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