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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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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形的伤口……会是什么呢?

正思索间,外面突然喧哗起来。

季芳正兢兢业业地把守,忽然听见一彪人马往这边赶来,想着可能是开封府的衙役到了,下意识往前迎了两步。

结果一抬头:

谢钰?!

他不是在开封城内巡逻吗?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谢钰居高临下,“你在这里做什么?”

太碍眼了。

季芳梗着脖子道:“马姑娘让我守着,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哎哎哎你……”

谢钰滚鞍落马,随手将缰绳抛给随从,大步流星往里走。

见季芳追上来,他头也不回道:“把人拖走。”

季芳一怔,就有一个衙役抓着他的胳膊往外走。

他傻了,一边挣扎一边大喊:“你们不能这么干,我给……”

谢钰皱眉,“把嘴堵了。”

季芳:“我唔唔唔……”

第30章 你怎么看?

听见动静的马冰扒着船窗探头一看,正好目睹季芳被拖走。

后者似有察觉,抬头四目相对时羞愤欲死,终于放弃挣扎,满面绝望的被拖走了。

对于心怀爱慕的青年而言,人生最不能接受的痛苦莫过于在心上人面前丢脸。

更何况,这份耻辱还来自于假想的情敌……

小型画舫的船舱内部不算宽敞,跟着来的霍平和其他人跟马冰打了声招呼,暂时留在岸上。

谢钰上了船,马冰惊讶道:“怎么是你?”

按照轮值的话,他今天不应该在北城巡街吗?

而且来得也太快了,这点时间完全不足以从锦泽到开封城内跑一个来回呀。

谢钰避而不答,径直去看那尸体,“情况如何?”

正事当前,马冰不再纠结他为什么来得这么快的问题,将刚才自己的发现和推断说了一遍,“已经派人去叫管事和船夫,应该快到了。”

谢钰点头,也去看了看那出血的位置,“做得很好。”

凶器能说明很多问题,比如说凶手的力气,手掌的大小,某些特殊的身体特征,更甚至于查清来源就找到了凶手本人。

所以寻找凶器往往是断案的首要任务。

圆形伤口并不罕见,现在谢钰马上就能数出好几种兵器,但在普通生活中就寥寥无几了。

他想了下,“发簪?”

可马上又摇头否定了。

马冰道:“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你看他衣服的破洞边缘非常整齐,如果是发簪之类,应该会有撕扯痕迹的。”

毕竟是往头上插的东西,虽有尖头,但其实顶端非常圆润,不然可能大家每天梳妆打扮时都会血溅当场。

去刺脖颈或眼睛这类脆弱的地方倒还好,可现在天气将热未热,水边更凉,死者至少穿了两层衣物,想要刺破衣服进而戳穿心脏就有点悬。

谢钰的眼睛在船舱内溜了一圈,最终锁定在一个位置,“烛台。”

“对,”马冰指着另一边空荡荡的柜子角落道,“这里原本应该有一个烛台,但是现在不见了。”

很有可能凶手用它行凶后顺手丢入湖中。

船舱正中是四角方桌和四把椅子,供游人玩乐用餐,船舱稍稍向内的右手边则是一面柜子,内置各色杂物。

摆了这几样家具之后,本就不大宽敞的船舱已经没剩多少空间了。

马冰指的是柜子最右侧一个细高狭长的格子,空的,左侧格子是两只折叠的灯笼罩子,正上方摆着几根替换蜡烛。

为了方便客人使用,各色物品俱都分门别类摆放,比如说柜子正中央的几个格子放的就是文房四宝,显然预备才子才女们一时兴起挥毫泼墨;尽头以固定的铜盆架为中心,则是许多手巾、香胰子、手脂等。

以此推论,右侧这几个格子放的应该都是照明相关的物件。

那空格子被擦拭得很干净,并没有多少灰尘,但底板上却有明显的陈旧的摩擦痕迹,大致呈方形。

由此可以推断,这里曾经长时间摆放一样颇有重量的物件,而且这件物品还会经常被人拿出来使用,如此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不断地拿出、放回,才会在坚硬的木板上留下清晰的压痕。

试问生活中什么东西会被如此频繁地使用呢?

再联系格子的高度,痕迹的深浅,以及摆放的位置,答案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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