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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忘锁门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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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校险些惊呼出声,幸好他耐受疼痛的阈值极高,不然铁定颜面扫地。只是...朗尼这猝不及防的一针也太狠了。他眉头微蹙,感受着冰凉的药液一点点推入身体,脸颊苍白一片。

药物入侵的感觉不太好受。

他盯着朗尼,手指深深地嵌入沙发,硬生生将这一针捱下。

注射完毕之后,青年熟稔地拔出针头,用药棉按住出血的针孔。

声线压低,脸上含着绵里藏针的微笑。

「亲爱的,爽不爽?」

简直是口蜜腹剑的温柔,他当初就不应该相信他。

「你...过分了。」少校一把推开朗尼的手,自个用消毒棉花压住受伤的臀肌,不受控制地喘着粗气。

「所以,你真的相信了?」朗尼凑近安德的耳畔,露出一个让人生气的微笑。「我还以为你有多精明,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赤裸裸的报复,看似意料之外,又好像在情理之中。他眯起狭长的双眼,心想着刚刚自己也太愚蠢了。这个不折不扣的诈骗惯犯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自己。

朗尼是个烂人。

关于这一点,少校愿意赌上一辈子的肉桂味口香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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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惊叫一声,从午间的梦中骤醒。

他看着墙壁悬挂的八角星壁钟,正午十二点三十分。然后他心有余悸地叹了口气。

梦境光怪陆离,内容支离破碎。每次醒来,朗尼只记得一些零零散散的片段。像是一把撒开的盐,七零八落地扑向伤口,轨迹看似毫无规律,却总是能精确地落到最敏感最痛的地方。

他梦见自己在和研究所的同事争吵--

符离集坚信King计划一旦成功,将给社会带来新的秩序:这种病毒能极快的修复老损细胞,让失活的个体恢复生命。他说King将为世界创造奇迹。医学上,人类将不再惧怕衰老,军事上,它将造出一批无坚不摧的战士。

可朗尼认为实验不应该研究下去,因为King不是万能的,从目前已知的弊端来看,失败的King病毒不仅没有修复能力,还会严重影响个体的第一性征;激素提前透支,造成不孕不育;更严重的可能致死。

不。King一旦失败,就不是King了。

失败的King只是King家族的变种。

它们是噩梦的起点,人类的灾难;如果病毒被有心之人利用,整个社会都要崩盘。

当初,他和阿符针对King的不同变种,研究过多种特殊的抑制剂。注射抑制剂后,病症将得到缓解,极大地降低死亡率。

结合国内肆虐的瘟疫和少校的症状来看,现在的King绝对是最最原始的变种;可就算是失败品,它的解药也掌握在真理会的手中。

试想一下,当你的国家染上了一场大病,而你是唯一拥有解药的那个人,你会用它来做什么?

符离集是真理会的成员,所以病毒的研究成果直属于真理会会长克劳利。

朗尼推测,这场瘟疫很可能是克劳利为了三个月后的大选,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码;而他的朋友符离集,也被政客彻底地利用了。

后来,梦境开始迅速地切换:

战争爆发,Omega失业,母亲和哥哥失踪。

邻居说妮莎和德平斋是被炮弹炸死的,也正因为如此,他总是梦到飞机投掷炸弹的场景。他像一个透明的旁观者,一个置身事外的旅客,无数次看到自己的亲人死于战火。尽管没有亲眼所见,梦中的一切却是那么真实。

惊醒之前,他记得自己在燃烧的废墟中,声嘶力竭地对着妮莎大喊:妈妈,妈妈。

就在那时,卧室的房门被安德推开。

「你的梦话太吵了,我在隔壁都能听到。」安德靠着门框,看见朗尼的眼角有点湿润。「想亲人了?」

少校潜意识放轻了声音。

朗尼注视着安德,没有说话。

「书房的那个Beta醒了,要过去看看吗?」

朗尼皱着眉,缓缓从床上爬了起来。

++++++

审讯。漫长的审讯。

整个过程软硬兼施,基本都是安德在问话,没朗尼什么事。

半个小时过去,少校还是没能从撒旦的口中得出有用的讯息。

「最后一个问题。」少校目不转睛地盯着撒旦,声音冷到冰点。「你知道纽约还要封锁多久吗?」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没说谎。」撒旦绝望地哀嚎着。

朗尼事不关己地在一旁看戏,心想着Beta看似狡猾,实则生性懦弱,安德几句威胁的话就能把他吓得失禁。不像是守得住秘密的人,之所以问不出东西,只有一个可能: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安德明显有点失望,于是和朗尼交换了一下眼神。

「要不,我把他拖出去一枪毙掉?」

「随便你。」朗尼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别弄脏我的屋子就行。」

&a听见朗尼这么一说,双腿狠狠地颤抖一下,声音像是快哭了出来。

「别杀我,求求你们...别杀我。」安德掏出枪械的瞬间,撒旦吓得胯部透湿。

朗尼感到一阵恶心,摆摆手,示意安德动作快点。

「我前段时间见过你的母亲,别杀我好吗?」撒旦毫无预兆地看向朗尼。

喉结微微滑动,瞳孔闪烁,像是在这句话上寄托了最后的希望。

朗尼僵了几秒钟,不可置信地打量着他。「你说什么?」

「金发蓝眼,唇边有颗黑痣,看上去比同龄人年轻;和她同行的还有个银发男人,比你稍大一点,不到三十岁的样子。你母亲还活着,真的活着。别杀我...拜托了。」

朗尼懵在原地,直到少校用力地拍拍他的肩膀。

「所以,你知道我母亲的名字吗?」

撒旦摇头否认。

青年从惊讶中缓过神来,无声地笑了一下。「好吧。那你怎么知道她是我的母亲?」

妮莎的唇边有一颗痣,从五官的细节来讲,Beta说的没错。可这人的确狡猾的很,为了增加言语的可信度,说话避重就轻,连自己都差点被他唬住。事实上,撒旦的话表面听上去天衣无缝,实际则漏洞百出,就算这个Beta真的见过妮莎,他又如何确定自己是她的亲人。

&a低头思考了一会。

「她前段时间加入了撒旦山羊,举行入会仪式之前,我从她身上搜到了一张照片。是个金发的男孩,模样很像你。」

「说谎。」朗尼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我母亲没有随身携带照片的习惯。」

或许这是一个陷阱,也或许,对方只是在纯粹的拖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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