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被口交(1 / 2)
灭绝人性的手段,可惊可怖的画面。就算只是脑海单纯地浮现出这个单词,他都感到毛骨悚然。这个国家腐朽不堪,却还有人在讴歌新世界的美好。时代的文明并不总是在进步的,恰恰相反,它开始倒退、回归原始。可怕的不是身处黑暗,而是黑暗中没有任何真实的声响。除了谎言,他的身边是一片死寂。没有质疑,没有呐喊,甚至没有哭声。
那时整个宿舍的目光都聚焦向她,连玩魔方的长发怪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意味不明地凝视着她。
「疼的话,哭出来。」朗尼艰难地挤出一句话,却看到格蕾坚定地摇头。
「我不能再哭了。」女孩缓缓垂下眼睫。「我不敢哭了。要是再哭,他们说不定会用针缝上我的嘴,或者对我做一些更可怕的事情。」
一切都有可能。
只要子宫完好,对真理会来说就足够了。
「我们没有消毒工具,也找不到理由带格蕾进医务室。」朗尼看向大家,声音近乎沉痛。
「格蕾这种情况,医生应该不会受理,也不敢受理。」莱斯长长地叹了口气。「餐点快到了,我去餐厅看看能不能捎点白盐回来。盐水可以消毒吗?」
朗尼犹豫了几秒钟。「勉强可以。」
餐点时间,朗尼没有离开宿舍。
他始终陪在女孩身边,试图用言语安抚她。这么做至少能让她好受一点,虽然没有实质性的帮助。
没过多久,莱斯拿回了一小袋盐。
银发怪人给没吃饭的两人捎了点牛奶、咖啡和黑森林蛋糕。
朗尼看着那块软塌塌的、已经变了形的奶油,意味深长地挑高眉梢。
「看什么看,都是偷拿回来的。你们不吃我自己吃。」魔方怪人瞪了朗尼一眼。
「原来你会说话。」朗尼微笑着煮沸一壶开水,等它慢慢变凉。
消瘦女人在打扫房间卫生的时候,从抽屉中发现了针和丝线。
「156号,能把它们拿给我吗?」朗尼抬高声音。
女人哼了一声,一股脑将针线塞进青年的手中,「我叫布兰卡。」
「谢谢。」现在除了魔方怪人,他都知道大家的名字了。
没有医用丝线,也没有40%的甲醛熏蒸。普通针线只能高温煮沸灭菌。半升凉开水加少许盐,勉强能达到消毒的效果。
他安抚着格蕾,小心翼翼地给她处理伤口。「一会想吃东西吗?」
格蕾摇了摇头。
缝合腿部的伤口之后,青年试了一下女孩的额头。有点发热 。
莱斯去屋外给女孩搞了点冰块降温,朗尼给她掖好被子,示意她好好休息。
于是大家各回各自的床上。
长发怪人玩数独魔方,莱斯雕刻冰块,布兰卡和格蕾已经躺下。
朗尼有点饿,于是拿起茶几上的那块塌软的黑森林蛋糕咬了几口。
魔方怪人抬头看了青年一眼,又低头沉浸在他的数独世界里了。
真有意思。这家伙简直惜字如金,几乎没说过几句话。他甚至不愿袒露自己的名字,是觉得浪费时间,还是认为没有必要?
朗尼一边啃蛋糕,一边打量着男人手中的魔方,目光毫不避讳。
杂乱无章的扭动,天马行空的思路。
看似毫无规律,但是再拧几下之后,魔方上的数独就会奇迹般地归位。
可是过了一会,朗尼发现自己看不懂这家伙在做什么了。
根据魔方的解法,首先要锁定十字。
他自己会玩魔方,也懂一些数独。
但是把两者结合起来的话,朗尼并没有相关的经验。
青年推测,数独魔方需要完成颜色记忆到数字记忆的转变,如果最先锁定了第一面的数字,那第二步...应该是确定十字吧。
可是对方却一直在扭换十字。
朗尼不解地眨眨眼睛,忍不住开口了。
「你的魔方明明没到后期,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改变中间的数呢?你不在确定十字的基础上面修改它的棱块角块,而是推翻已有的进度重新来过,难道不浪费时间吗?」
银发怪人抬起脸颊,目光闪过一丝诧异。「瞎操心。」
然后埋下脸,自顾自把玩他的魔方。
碰壁的感觉不太好受,但朗尼认为对方并不是故弄玄虚。他仔细观察着魔方怪人的动作,渐渐发现一丝端倪。
锁定十字,再拆开十字。
好像是在做无用功,反复横跳毫无章法。
但又为什么止于此步...
难道他能一眼望穿魔方的终点?
还是说,对方现在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解出某个固定的答案,而是在尝试各种不同的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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