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1 / 2)
虞舒月以为她已经把话说的很明显了。
你该找谁聊骚就找谁聊骚,但打扰我与旧友的见面这不可以。
陆宴何时遭受过这样的待遇。
哪一个高朋满座的场景下大家不是对他敬上三分,而今天这么被赶走还是头一回。
那男人顺着自家妻子的话继而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自以为是地安排道,“是啊,陆总不必担心,要是喝酒了回去不方便,我这里有专职的司机……”
“我不需要,我们陆家还不至于落魄至此。”
面对虞舒月故友的好意,陆宴则是一口回绝。
虞舒月觉得这家伙毫无礼貌。
但她没想过更没有礼貌的在后头。
陆宴偏偏要摇晃着那红酒杯,然后朝着那红酒的色泽口感一一评析道,“gar(石榴石)的色调有些暗沉,根本闻不到红色水果与甘草的清香,怕是沈先生初次涉猎这陌生领域,不如网络信息那般得心应手,才让这么好的庄园里充斥着这种劣质酒吧。”
“可陆先生你手中的分明是ochre(黄土红色),”沈禹州不慌不乱地迎上陆宴挑衅的目光,“怕也是陆总忙于事业,许久没心情品酒了。”
虞舒月:“陆宴,你适可而止。”
怎么自己家妻子现如今连公平公正,不偏不倚都做不到么?
虞舒月这就是为了维护外面的狗男人。
再度回想起沈禹州曾经在自己耳边说过的话,陆宴觉得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一个自己还没当爹的男人有什么资格教育他该如何管教孩子。
现如今,就连自己引以为傲的红酒品鉴,有些人不明所以的人还要跟着一起反驳自己。
可虞舒月的不信任到底是伤了他的自尊。
回到同学会喧哗现场的陆宴变得一言不发,本来还算艰难吐出几个字应酬一下的大老板突然没了兴致,众人也就不敢纷纷上前了。
他还在等,可等到午宴结束,虞舒月还是没有回来。
虞舒月跟随着沈禹州的脚步前往酒庄深处,那里有新设的酒窖。
酒窖里通过透光石保持着微弱的光亮。
无数个扎实的滚木桶散发着树脂与咖啡熏过后的淡淡清香。
紧接着,她从一桶酒的桶身上看见ysy的几个英文字符,而之后则是从数以千计的红酒桶上看见了相同的记号。
这怎么像是她名字拼音的缩写呢。
又或许,这是代表了行业的什么准则,所以才做了特殊的标记么。
虞舒月没有过问,怕这样说未免也显得自己太过自恋些。
而沈禹州也没有着急解释,只是说等到红酒酝酿好时,再喊她过来一起也不迟。
但虞舒月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纳闷,就好似沈禹州与她的见面是早晚的事,他所知道的信息含量一点也不比她少。
就在陆宴之前转身离开的片刻之间,沈禹州开口提及的竟然是,“陆总迫切需要陪伴的人还在那里呢,他当然急于回去。”
很快,沈禹州又似乎意识到那句话的不得当,立马与她岔开了话题。
虞舒月却从他的神情里看出了一些不自然。
那种神情是连通过红酒映射到彼此出身时也不曾浮现的。
难道他在圈子里也早有耳闻,他们男人之间都彼此对陆宴与于蔓的关系心照不宣?
当时的虞舒月并没有挂在心上。
总而言之,这次参加陆宴却能见到自己的老朋友,这对于她来说,也算是是意外之喜。虞舒月来不及计较这么多了,但沈禹州明显还停留在叙旧的状态中没有走脱。
“一起吃个晚饭么?”
见她迟疑了片刻,沈禹州又立马自我否认道,“我知道你孩子还在家中,怕是也不舍得离开他太久,那便算了,等下次有机会的话,我们再一起吧。”
他表现得处处替她考虑,这就显得格外善解人意。
但沈禹州还是误判了。
她与陆廷予的关系还谈不上“不舍得”。
她坦承道,“其实不回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沈禹州的喜悦溢于言表,可又不得不面露难色地提及,“那你需要和陆先生说明一下么?”
又好似时刻提醒着她他们之间最碍眼的家伙。
虞舒月几乎不假思索。
“用不着。”
于蔓在今天的同学聚会上并没有得到满意的结果。
一切她想要营造的景象毁于一旦。
她老公邹文森百无聊赖地坐在角落里刷着手机,并没有体谅她不为人知的辛苦。
而她本想要挪揄的对象,更是在午宴的后半程全程不见人影。
她心中的苦闷难以纾解,她甚至给几百年不来往也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师妹打了个电话诉苦。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