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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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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凉摆摆手,好脾气地解释道:“这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若是你只纳一个赵惠进你的安王府,那整个王府后院就我俩人。她无事定会想办法与我纠缠,难不成我什么都不做了,成日里跟她斗来斗去?与其这样,不如再找几个妾,让她们一块儿玩去,岂不是省事?陛下能给你塞一个赵惠,也一定会接机再给你塞几个世家庶女进来,让你笼络朝臣。你与其跟陛下对着干,两人生气,不如主动些。万一有你喜欢的类型,你也不吃亏是不是?”

许安归虽然知道她说的这些话都是为了他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一字都听不进去。

胸腔里有一股气,上不去也下不来。

最后张了张嘴,无话可说,只能甩袖而去。

季凉望着许安归背影消失在满院春色之后,许久,才喃喃自语:“我只不过是做了一个王妃该做的事情而已……你又生得哪门子气。”

季凉摸着自己的腿,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

只是许安归就这样把她丢在御花园,自己走了,总觉得有些气不顺。

季凉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裳,一边往前走,一边弱弱地嘟囔:“话说得好听,说什么会护着我……还不是一个任性的孩子,惹得不高兴了,就不管我,把我丢在这里……等我回去……我一定要……”

“你要如何?”

许安归声音忽然从前方传来,季凉像是一个做坏事被人逮住的小孩一般立即捂住了嘴。

她看见许安归身后跟着一群人,镇西带着一顶小轿过来一礼,对季凉说道:“王妃,殿下给您叫的轿子。您走不动,就坐着轿子走吧?”

季凉没反应过来,看着这个轿子,又看了看脸依然黑得不像话的许安归,心中暗自打鼓:他是看见了她在揉腿……特地去给她找了一顶轿子?

想到这里,季凉心中一颤,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内疚感。

许安归走过来问她:“你的腿怎么了?”

季凉反应及其强烈向后退了一步:“没事啊!”

“刚才跪的时间长了,膝盖疼?”许安归走过来,就要伸手去看。

季凉连忙跑了两步又跳了一下:“我没事!”

许安归一脸狐疑地望着季凉,季凉心虚地眨了眨眼睛,自己爬进了轿子:“抬都抬来了,不坐太浪费了。”

这轿子小,只能坐下一人。

许安归见她活蹦乱跳的,好似真的没事一般,便也不再多问。季凉身边跟着一个神医谷的小神医,就算有什么伤痛,也应该无碍。

于是许安归走在前面,带着轿子,往长嬉殿的方向走去。

邹庆早早地就在咸宁殿与长嬉殿的必经之路上等着许安归了。

他远远地看见许安归,便行了一个礼。

许安归走过去,道:“辛苦邹大监,陪我这一遭。”

邹庆连连弯腰:“安王殿下哪里的话,能陪殿下,是老奴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殿下切莫进去时间太久,贤妃娘娘好歹是在禁足。”

许安归点头表示明白。

季凉下了轿子,整了整衣裳,摸了摸头发,走到许安归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殿下,我仪容如何?”

许安归扬眉:“你什么时候这么在乎自己的模样了?”

季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这不是给殿下长脸?”

许安归笑了:“母亲定会喜欢你的。”

季凉心里没谱,心里扑通扑通地跳得没完。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会这么在意贤妃对她的看法。

两人进了长嬉殿,最外面院子的那扇门,又关上了。

长嬉殿虽然有八年没有修缮过了,但是这里占地以及朱门上金碧辉煌的样子,无不昭示着当年这里的主人受得是怎样的荣宠。

院子中央有一颗巨大的合欢树,树冠藏匿在葱郁枝叶之中,站在树下目测不出树的高度。

季凉一边仰着头看着这棵宛如一朵孤独的流云的合欢树,一边摸着树干绕圈,嘴里还忍不住感慨:“这是我见过的最大的合欢树了……”

“小心!”

季凉脚下让一枝浮在土上的根,绊了一下。许安归快走两步,把她一把拉住:“这树有什么好看的?”

季凉被许安归拉地回了身,目光落在树干之上,她发现树干上有许多刻痕。

“咦?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刻痕?”季凉拉着许安归想要去看清楚那些刻痕。

许安归说道:“那是母亲自小给我量身高的痕迹。”

季凉蹲下去,一个一个的数着,数到第十五的时候,刻痕才与她一般高。

季凉“噗”的一声笑出了声:“原来你出京之前,跟我一般高啊。”

许安归本来就不高兴,见季凉嘲笑他小时候的身高,顿时更是冒火,他冷声怼回去:“有些人,成年了,也才跟我十五岁时一般高。也不知道有什么好高兴的。”

季凉刚想还嘴,就看见一个身着灰色法袍的明艳女子,向他们走过来。

那人即便是穿着灰色衣衫,也美艳的好似从画里出来的一般,怎么都能与周围的草木山水融为一体。

许安归行礼:“母亲。儿子带安王妃来看您了。”

第113章 肩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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