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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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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安归马车直接到了官署广场,众人看见朱轮马车,立即知道来人肯定是许安归。

立即收了声,纷纷避让。

许安归下了马车,直接进了吏部官署。

只见吏部官署的东南角还有黑烟在袅袅升起。京兆府尹公良毅,带着两名府衙的侍从,正在勘察现场。

许安归走上前去,公良毅想要行礼,许安归却是摆摆手直接问道:“如何?”

公良毅连忙把自己已经勘察到东西汇报给许安归:“安王殿下,起火的原因是书卷库房的烛火。大约是开门关门的时候堂风穿过,吹歪了火苗,火苗舔舐了廊柱边上的布条,这才引起的火灾。”

许安归又问:“烧毁的卷宗呢?”

吏部尚书宋谏在边上听许安归询问,立即上前回道:“殿下,永承二年到永承六年西面官员的调令卷册,全部被烧毁了。”

许安归扬眉:“没有备份?”

宋谏摇头:“吏部没有备份了。想要恢复这段调令卷册,吏部还需要去地方去调去存档资料。损毁的卷轴太多,恐一时半会是完不成的。”

许安归点点头:“你们善后罢。”便不再多问什么,甩袖离开。

公良毅与宋谏相视一下,便纷纷行礼,送许安归离开。

许安归这次去吏部,还真是去去就回来。月卿药刚煎好,许安归便带人回来了。

季凉没有起过身,倚着软枕,手上拿着笔,桌上放着纸,低着头正准备写些什么。不想许安归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放下笔,盖好腿上的毯子,等着他说话。

许安归坐在暖榻之上,若有所思。

季凉见他还没有想好要说什么,便不再理会他,自顾自的拿起笔,给宁弘写信。

月卿端来一碗药,递给许安归,许安归接过药一口喝下,便把碗还给月卿。

月卿道:“今日之后,殿下就不必再喝药了。左肩若是想动,还需要些时日回复。”

许安归点头,表示知道了。

月卿便很识趣地退了出去。

“藏息阁能不能查出来这些年的官员调任的情况。”许安归问季凉。

季凉头也没抬的说道:“记录官员调任册子,藏息阁肯定是有的。只是不知道你要从什么时候查起。”

“永承二年到永承六年的,西边的。”许安归若有所思,“或许,范围可以再小一些。”

季凉扬眉,把给宁弘的信写完放到边上去晾干,然后抽出手,沾了些茶水,在桌上写了几个字,说道:“其实我觉得,只查这一个人的调任经历就行了。殿下以为呢?”

许安归抬眸望向季凉写的人的名字,当即身子一震,沉默不语。

“这次投石问路的结果一出来,殿下心中应该知晓了。”季凉拿起给宁弘的信,吹了吹,便把信折了起来,塞进了信封了,“我晚上要出府一趟。”

许安归望向季凉:“为何?”

季凉笑道:“公子季凉的事情,殿下还是不要多问了吧?”

许安归若有所思回道:“时间太短,赵惠她们未必能把门房清理干净。”

季凉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就是要趁府上还没有干净的时候去做这件事。不然郭府怎么知道我出门了呢?”

“你在查郭府什么,真的不能告诉我?”许安归有些不悦。

季凉低头:“倒也不是不能告诉你,只是我自己也不太清楚里面的细节,一切都是猜测,冒然说出来,若不是,岂不是很没有面子。我今日出去,若不出意外,应该可以引蛇出动。若今日事成,回来便告诉你——我负责做好外面的事情,你负责朝廷的事情。多思无益。”

许安归知道季凉是不想他脑子里放太多东西,影响了他的思路。

若不是确切的消息,他知道也无用,只是图生烦恼罢了。

季凉又道:“我不反对你接兵部尚书的位置。可你也要知道,东陵帝的用意。”

“父亲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表面上他是想让我重整帝国军务,完成皇爷爷在的时候未完成的事。但其实……”许安归不太想继续往下说,那毕竟是他的父亲。

季凉接话:“但其实,他是怕你光芒太盛,所以给了你一个棘手的职位。之前我们谋划收复南泽,你就用去了半年的功夫,而我在边境更是埋下了无数的种子,最后才一力促成南泽归附的战局。若你接任兵部尚书之责,当前要务自然是平复北境乌族的事宜,这些年你们一直想举兵西行,收回你们许氏发源地,西神佛国。但这桩桩件件都是需要数年谋划的。你的父亲,是希望他在位的时候,你以绝对的实力制衡太子党,给他绝对的统治自由。说到底,他还是为了他自己。”

“坐在那个位置上,谁不是为了自己呢?”许安归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这就是事实。

与他而言,若是真的能在兵部尚书的位置让天下百姓再无战乱之扰,也是造福黎民的一件事,何乐而不为呢?

可他一旦坐在了兵部尚书的位置上,就相当于把自己置于明面上。无论是他要调遣士兵还是出兵策略,都必须在众人的监视下完成。

也就是说,像之前收复南泽那种他私养精骑,亲自带兵偷袭南泽王城的事情将永远不可能重现。

剩下的两场战役,那便是硬碰硬的对决。

第159章 异动 ◇

◎五拨人跟着我们。◎

季凉望着许安归有些焦虑的神情道:“其实北境乌族与西神佛国, 未必就如你想象的那般难以攻克。这些年藏息阁给我送来了不少消息,我早有些想法,等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完了, 我便整理出来,我们一起参详。”

许安归本来心中没底, 可季凉这般说了, 他悬着的心便落了下来。

无论何时,只要季凉说话, 他的心中就是一暖,他似笑非笑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季凉脸一红,向暖榻里面缩了缩,抿着嘴,不知道要如何接下去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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