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节(1 / 2)
看到对面雅座阁楼的时候,瞳孔微缩,意味深长地回头望了望正在看斗单的许景挚。
金掌柜极其殷勤地向许景挚介绍:“十六爷,今天这几场可都是猛将……”
“杀!杀!杀啊!哎呦,真是一只蠢鸡!戳它眼睛啊,啄呀!”
一声咆哮声而从对面二楼传来,格外的吵闹。
许景挚蹙眉,抬头望向对面二楼那个坐在围栏之上,对着中央露天斗鸡场喊得震天响的年轻公子。
金掌柜见许景挚脸上露出不快的神情,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便满是歉意地说道:“爷,别恼别恼,小人这就去跟盛公子说说。可您也知道,盛家少爷贯是这般跋扈……若是小人劝不下来爷也多担待,多担待!”
许景挚没有应声,金掌柜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直奔对面二楼。
许安归则是双手拢在袖子里,面无表情地望着对面坐在围栏之上大声吆喝的盛家三公子,盛泉。
第164章 斗鸡 ◇
◎我压皇叔的“花将军”。◎
季凉坐在稍远的地方, 也看见了盛泉那副赌徒模样,他那副着急的样子,就差自己抹了袖子上场去斗。
金掌柜已经跑到对面叩开盛泉雅阁的门。
远远地看去, 金掌柜极尽卑躬屈膝之能,一直在好声好气劝盛泉收敛些, 不要扰了其他客人的清静。
盛泉则是一副不买账的模样, 他不满金掌柜饶了他的兴致,揪住金掌柜的衣领, 反手就是一拳把人打趴在地。
还挑衅一般地望向对面雅阁里坐着的许景挚,用海大的声音说道:“什么十六爷?说到底也就是个无权无势的瘸子!跟我在这逞什么能?”
铮然一声江湖身侧的剑刃已经出鞘,许景挚缓缓扬起手,江湖见主子不让动,郁闷了收了剑。
许安归很是惊奇地扬了扬眉,侧目看向身侧的许景挚。
许景挚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摇着手中的折扇, 对身边的江海说道:“下一场是盛泉的斗鸡, 去把我的鸡换上。”
江海点点头,从雅阁里面退了出去。
季凉一直都是沉默不语地坐在稍微后点的位置, 看着对面盛泉的一举一动。
“真是稀奇啊,堂堂宁王居然也有在外面吃亏的时候。”许安归回身,走到许景挚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许景挚语气平静,听不出情绪, 他淡淡道:“盛泉说的也没错啊, 我就是一个有皇族身份的瘸子而已,他爹可是刑部尚书, 太子心腹, 手中大权在握, 我怎么惹得起。”
话音刚落,场下的斗鸡已经结束。
很明显,盛泉压得那只战败。
盛泉站在二楼,恼地把手中的茶杯都砸了下去,不好不巧地砸中了人,那人顿时栽倒在地,头上鲜血汩汩而出。
那人站起身来捂着额头,刚要闹事,抬头看见盛泉扬着眉一副你想怎么样的嚣张模样盯着他,顿时胆怂。
若是刑部尚书盛明州家的三公子砸的,那也只能自认倒霉。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那人骂骂咧咧地捂着额头自己去了医馆。
站在二楼目睹这一切的许安归脸上爬上了一丝不快,他冷声问许景挚:“这厮,一直都是这副模样?”
“见人下菜而已。前不久礼部尚书霄请失了太子信任,在外面,霄家二公子,见到盛泉都是绕着走的。”许景挚喝了一口茶,似有似无地睨了季凉一眼,继续道,“许都贯是这样,家中有权有势的,在许都公子哥们撺掇的局上就出尽风头。家道中落的,或是犯了事的,任谁见了都是避之不及。”
许安归戏虐地看向许景挚:“怎么,你大哥是陛下,他们也不卖你面子?”
许景挚自嘲道:“皇兄是皇帝又如何?我到底是没在朝廷上兼职,不常进宫,空有身份,没有实权。皇兄不会为了我与朝廷大员子嗣之争而下旨罢免官员。这一点,我知道,坐在对面的那位也知道。更何况,我这吃喝玩乐的性子,御史台也看不惯啊,你不自己也说,皇兄那里参我的劄子一沓一沓的。我与盛泉,不过就是五十步笑百步,一丘之貉而已。”
季凉侧目望向许景挚。
许景挚回身:“让季公子见笑了。”
季凉颔首,不发表任何意见。
但是她知道许景挚说的没错,因为当时郭若水当街把她从盛泉手中救出来的时候,盛泉可不是这副的模样。
见人下菜这句话来形容盛泉,再合适不过了。
中央斗鸡场已经在准备第二场斗鸡,这一场的司仪上去先是介绍了两边的斗鸡。
左边那只白色的“白虎”是盛泉的,右边那只“花将军”则是许景挚养的。司仪报完这两只斗鸡的来历,赌台那边立即开了庄。
坐在二楼,看楼下赌台上下注看的一清二楚。
几乎所有的人都压了左侧盛泉那只“白虎”。
也不能怪这斗鸡场里的人,因为盛泉那只“白虎”自从出战以来就没有败绩,那只白色的斗鸡不仅品种纯正,就连训练斗鸡的人都是盛泉单独请的人,在小舍里养出来的。
一看就是很用心饲养,不仅比同类型的斗鸡大一圈,就连羽毛也有光泽,属于斗鸡里面上乘品种。
而许景挚的那只“花将军”,不仅鸡冠破损,走路好像还与其他斗鸡不同——有点瘸?
盛泉看见许景挚那只斗鸡走路,忍不住啊哈哈大笑:“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鸡啊!”
许景挚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个撮子,撮一撮指甲,然后吹了吹,只当是耳边有只狗在叫。
许安归从腰间掏出一小包金锞子,丢给镇东:“压皇叔的那只‘花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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