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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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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景挚意味深长地一笑:“娶妻有什么意思, 不如外面的野花野草有趣。”

季凉冷下脸来,有些愠怒:“殿下, 我……”

“不过就是想帮你拿下脸上的糕点的残渣, ”许景挚忽然在她脸上一点,“怎么这么点玩笑, 季公子都受不起?”

许景挚把糕点残渣举到季凉的眼前。

“皇叔这样不合适吧?”许安归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只见他阴着一张脸,盯着许景挚。

许景挚缓缓地坐回轮椅上。

许安归从许景挚身边过,顺脚踹了他一脚,许景挚疼得直咧嘴。

许安归用眼神逼退了站在季凉身后的江湖江海,而后转过身来:“季公子年少不经事, 你这套秦楼楚馆做派, 还是省了吧。若是把人给我吓走了, 难不成,日后北境开战, 是皇叔替我上战场参谋战局?”

许景挚揉了揉腿,愤声道:“我不过就是开个玩笑,何至于你动气?不知道还真以为日前大殿上御史台参你有龙阳之好的折子是真的呢!”

许安归眯着眼睛:“即便是真的,又如何?”

许景挚只是随口一句玩笑话, 但是许安归却是认真了起来。

许景挚望了望躲在许安归身后的季凉, 轻笑道:“若是真的,恐怕你岳丈不会放过你吧?”

许安归扬眉:“你是没处玩了, 来这里找刺激是吧?”

许景挚立即变得一脸委屈:“我是想带季公子出去玩儿的, 可他体弱多病, 我便只能带着好吃的来找他了。怎么?这你都不许?你是他什么人,他又是你什么人?”

许安归忽然笑了起来:“听说皇叔最近得了一盏西域琉璃灯,摆在屋子里通透明亮,皇叔甚是喜欢。我看你对季公子的兴趣可比那盏西域琉璃灯大多了。不如你那灯,我帮你收了。你好生在季府住着?”

许景挚当即瞪大了眼睛:“你想干吗?”

“我帮你碎了也成。”许安归笑得更灿烂了。

许景挚指了指许安归,无话可说,最后憋出一句:“你狠!走!”

江湖江海得令,推着许景挚出了季府。

季凉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傻傻地望着许安归。

许安归蹙眉:“被人占了便宜还不知道反抗?”

“我现下是男子,若是许景挚碰我下我便要死要活……还不得穿帮了。”季凉擦了擦嘴,果然嘴上还沾着糕点,“你怎么来了。”

“自然是有人通风报信。”许安归冷着脸。

季凉看向桌上的糕点:“别说,许景挚拿来的糕点,还真的挺好吃的。”

说罢便伸手要去再拿一个,许安归挪了一步挡住了季凉的手。

“怎么?”季凉抬眸。

“你是觉得皇叔比我有趣?他成日里在许都跑,好吃的好玩的都知道。”许安归望着季凉。

季凉想了想:“他确实是个有趣的人。”

“你!”许安归动了动身子。

季凉抬眸看去,只见许安归满脸都是愤怒“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你说我经不起玩笑,我看你也是经不起玩笑的。许景挚左右不过是来试探我的,我又不傻。还真能被他小恩小惠给俘虏了去?”

许安归脸色有些缓和。

季凉又道:“想要讨我欢心,那最少也要是烟花天河灯级别的。不然谁也越不过你去。快别酸了,屋里一股的醋味。他本来就怀疑我是女子,你越是这样,我越不好对付。”

“他怀疑你是女子?”许安归倒是第一次听季凉说这事。

季凉点头:“你以为上次他引我出去玩,专门去梨园是为何?不过就是因为看我身材矮小,又与你认识,才想着我是不是你身边的什么人。可你身边哪里有像我这样身形的人,他见过安王妃,便自然而然的怀疑我是不是安王妃。所以三番五次的想要试探。”

“你今日不来,他消遣我一番,打消了念头倒也罢了。”季凉轻叹一声,“你若是今日来了,还护着我,他多半心里有了数。日后我们做什么,都需把他算在内。”

“你怎么知道他怀疑你的身份?”许安归问道。

季凉低头想了想道:“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故意去画舫,给郭府泄露行踪的事情?”

“嗯?”许安归蹙眉。

季凉道:“那一次凌乐说,有几队人跟着我。其中有一队就是宁王府的人。你说他为什么要派人跟着安王妃?”

许安归沉思片刻回道:“那一夜刺杀,他到底是对你的身份起了怀疑。可是我不明白,他到底是从哪里察觉出你不是郭若水?”

季凉眼眸微沉,是从哪里察觉出?大约是从那个侍女话语中察觉出的。许景挚不仅察觉出她不是郭若水,甚至很有可能猜到了她的身份。

他知道她的身份事关重大,所以亲自了结了那个侍女。

安王妃从安王府出门去画舫见季公子,郭府只会以为苏青是季公子安排的人,但许景挚却怀疑安王妃与南泽鬼策军师公子季凉是一个人。

那一日他带她去逛梨园,今日他亲自来拜访,恐怕都是为了确认这一件事。他一定是有所图谋的,只是季凉不知道,他所图的是什么。

“他若是怀疑,我们也不能冒然做些什么去打消他的念头。而且,我觉得他并没有加害我的心思。”季凉望了望外面天色,还早,“部里没事了?”

许安归摇头:“也不是没事了,只是马上会试开始了。想去看看外祖父,又不敢去。怕御史台的人看见了,又要在朝堂上参我结识朝廷进士,结党营私。”

季凉算了算日子,是了,两日之后就是会试。这一届科举会试由太傅临允主持阅卷,必然会有许多寒门子弟入闱。这对朝廷来说是一件好事。

许安归低头,扣着书桌上的信纸,小声嘀咕:“还不如在朝外自在。”

季凉知道他想念外祖父,更想念他的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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