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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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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皇后道:“我想问问她,东宫现在还有多少可以动用的资产。我这里能动的东西有限,多数都是陛下赏下来的,在内务府有账目,根本动不了。银票我手上只有不到十万两。”

许安泽又问:“她为何没来?”

赵皇后苦笑道:“她称病,说是胃不舒服。竹禄担心她,去御医院问了情况,哪想,她吃的药不过就是补气血的,根本就不是治胃的。她大约是猜到了我到底为何找她,不想掺这趟浑水,才不想来的罢……再说,郭家现在攀到了高枝儿,看不上我们这根朽木了。”

许安泽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颤抖,眼眸居然染上了一层似火的红。

“唉,说到底是母后无能,束下不利。让赵家拖累了你……”赵皇后说罢,又开始自己抹眼泪。

作者有话说:

啊,粽子节安康。哈哈哈。我吃咸粽子!

第246章 疯魔 ◇

◎如你所愿,许安泽。◎

许安泽转向赵皇后, 握住赵皇后的手,道:“母亲,这事交给我吧。赵家那几个不长眼的, 要收拾。但是,不是在现在这种风口浪尖。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让赵家渡过这次难关。七舅那话说的不中听, 可也是事实。眼下我们不能在这件事情翻了船。”

赵皇后连忙把眼泪擦了, 撑起笑容:“我不应该在这个事情上让你操心。说来说去都是你那几个舅舅贪得无厌。你二舅早就在变卖家产填补他的那五十万两银子了。”

许安泽点点头:“这些年二舅为我们鞍前马后,我看在眼里, 即便是别人不保,二舅我也是要保下来的。这次事情非同小可,发展到这个地步,行差踏错一步都是死无葬身之地。有两件事,难为母亲亲自去做。”

赵皇后忙道:“只要能不牵扯到你,别说是两件, 就是一百件我也去做!”

“第一, ”许安泽深吸了一口气道, “需要以与贤妃商量祭地典礼为由,母亲去一趟长嬉殿。贤妃是母亲放出来的, 贤妃是临太傅的女儿,不会薄情寡恩,这事只要母亲去求她,她便一定会帮我们。”

“好!”赵皇后连连点头。

“第二, ”许安泽有些不忍, 盯着赵皇后,“需要母亲去了妆容, 发簪, 锦服……去御书房给父亲请罪。”

赵皇后长叹一声:“只能如此了吗?”

许安泽蹙眉:“只能如此。之前我跟郭若雪说过, 若是她得空去长嬉殿看看贤妃,她直接回我,如果是因为赵家的事情要她去接触贤妃,她不愿意……第一件事本可以不靠母亲去做的。”

赵皇后拍拍许安泽的手:“她到底是外人。”

许安泽整了整情绪,站起身:“母亲,钱的事情,我回去操心。请母亲做好那两件事。”

赵皇后点头:“我下午就去找贤妃,不管她应不应,总要试一试。”

许安泽欠了欠身,转身回了东宫,直奔郭若雪居住的雪霞宫。

莲枝在门口看见许安泽气势汹汹而来,当即跪在许安泽身前,大声道:“奴拜见太子殿下。”

许安泽只是睨了她一眼,直直地去推雪霞宫的门,“碰”的一声,红漆木门被推开。郭若雪坐在妆台前正准备卸妆午休。

被忽如其来得声音吓了一跳,回头去看,只见许安泽沉着脸从外面进来。

郭若雪不起身行礼,也不说话。

整个雪霞宫的人,跪了一片,许安泽不让她们起来,她们就要一直跪着。

正午的阳光已经缩到了窗外,屋内窗棂边只有一小片白光从窗角漏了下来。郭如雪站起身,走到窗前,伸手好像想要接住什么东西一般。

许安泽受不了他与郭若雪这样无声的对峙,先说了话:“你生病了?”

郭若雪回身,靠在窗棂上:“没有。”

“在我面前,你倒是诚实,”许安泽脸上依然是一片阴郁,“既然没生病,为什么母妃招你去说话,你没去?”

“我不想掺和赵家的事情。”郭若雪回答。

“你怎么就知道母妃找你去,是说赵家的事情?”许安泽追问。

郭若雪抬眸看向他:“难不成是我猜错了?”

许安泽道:“母妃不过就是缺钱,想问问我们东宫还有多少现钱而已。”

郭若雪笑了:“真是奇怪,太子难道不知道,这东宫的账目不归我管,由东宫的内府管理的?皇后娘娘想要知道东宫还有多少银子,何须招我去回话?找内服账房管事去回,不是更清楚些?怎的非要找我去?”

许安泽从未见过这么尖锐的郭若雪,她已经从冬日里一片片洁白的雪花变成了一根冰刺,让人摸上去,冷得扎手。

经郭若雪这么一提心,许安泽才后知后觉——今日赵皇后是在宫里演了一出戏,她千方百计地嘴上把罪责都揽过去,其实是想让许安泽生出同情怜悯的心思,保下赵家。

可赵皇后到底是他的母亲,赵兴到底是他的亲舅,他们之间有斩不断的血缘关系,郭若雪除了凭借自己出身郭家,有什么资格跟他这样说话?!

“你怎么同我说话的!”

许安泽心中动怒,说话提了声调,言语之间也透露着严厉。

郭若雪也不怕,踱了几步,走向许安泽,笑着说道:“以前,我总想着息事宁人。现在,我觉得没必要。在这宫里,就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忍了你母亲很多年了,不过就是忤逆了她这一次,还是因为她有事求我帮忙。我自问我嫁给你这些年,做到了一个太子妃应该做到的任何事情。除了没给你生一个嫡子!可,生不生孩子这事,也不是我能操控的!我不跟皇后起正面冲突,已经很给你面子了!这些年,只要你与我圆房,她第二天总会找些借口来给我送的汤水、茶果、点心,那些东西,哪一样没下了避孕的药?她是真当我不知道,还是觉得我傻好糊弄?!”

“你放肆!”许安泽上前一步,扬起手,郭若雪根本不让,仰起脸来,“你打!”

许安泽到底是没敢下手,但是手也没收回去。

郭若雪眼睛里已经有了泪:“早些年你说你想提拔自己的人,让我父亲去找宋谏说,我父亲去了。后来因为我多年未孕,皇后日日在我面前以泪洗面,说国祚无望,我允了你抬良娣进门。现在,你在朝堂之上有了自己培植的羽翼,在后院有了自己的庶长子。前朝你斗不过许安归,便又希望我与父亲替你出力,想办法保赵家度过这一难关。让我去说服贤妃,让我妹妹去说服安王……许安泽,郭家与我,从开始到现在自认为没有任何地方对不起你与皇后,你们何至于欺我至此?!只欺负我一人?!”

郭若雪每一个字都如同巨石,重重地砸在许安泽的身上,把他那仅剩的一点点自尊砸得荡然无存。

许安泽的胳膊再也扛不住那一字一句的侮辱,终是落了下来,一巴掌扇在了郭若雪的脸上。

郭若雪当即就被掌风带着向一边倒去,撞到了窗棂边上放花瓶的架子。她带着花瓶与架子一起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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