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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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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安归看着她:“什么人。”

“我师弟,时休。”季凉道,“你对暮云峰的江湖传闻知道多少?”

许安归蹙眉想了想道:“江湖传闻,暮云峰是三个门派的统称,神医谷善医术,缥缈峰善武,鬼门渊善奇门遁甲。月卿拜师神医谷的薛行为师,凌乐的武功是出自缥缈峰……你从师的是鬼门渊专门研究奇门遁甲之术?对吧?”

季凉点头道:“其实我还有个师弟,那人也在鬼门渊一脉修行机括之术。他们家是盗墓的,后有了家业,都是以这些机括之术为生。”

“时家,”许安归听过这个家族,“当年北境五姓失窃镇宅之宝案,到现在都悬而未决。听说也是以为姓时的所为。不过那都是江湖后来为了给那个神偷加上一些传奇色彩,才把那事强行按在时休的身上……”

“就是他偷的……”季凉有些尴尬,“江湖上说得没错。”

许安归愣了一下,会意地点了点头:“当时那几家的密室都是用极其复杂的机括,能解开那些机括的,除了你,恐怕就只有你方才提到的那位师弟了吧?”

季凉连忙道:“我师弟他人很好的……”

“我知道,”许安归见她着急替时休说话,道,“五年前他去偷的那些奇珍异宝,最后都放在皇叔的黑市卖掉了。所获钱财,他一分不少地送到了我的帐前。他没留名字,但是那白花花的银子上面皇叔都做了记号,我托皇叔调查,皇叔告诉我的。时休是个侠义之盗,北境五姓那些钱本就是贪墨北境军的军饷。时休偷了他们的东西,换成银子送回来,解了北境军的燃眉之急。”

许安归轻笑着,抬眸看向季凉:“那么早,我们之间就有一种斩不断的羁绊了。”

季凉显然没想到许安归知道这么多事情,不过转念一想,整个黑市都掌控在许景挚手中,许多不能从正常贸易渠道走的他国的货物,都是从黑市流进东陵帝国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许景挚能获得的消息,远比藏息阁要多得多。

“我记得兵部有许多职位都空着吧?”季凉道。

许安归道:“你是想让时休进入兵部?”

季凉连连点头:“他在机括这方面比我研究的深,我手上有许多当年父亲留下来的图纸需要改良,这些事只靠我一个人是做不完的。既然你重掌兵部,东陵停滞了八年的军政也要重新建立起来。现在是需要用能人的时候。”

许安归沉默不语。

季凉轻声道:“你是顾忌他的身份?”

许安归听闻连连摇头:“那倒不是。时家家产丰厚,时休既出身于那样的家庭,必然是不缺金银,年少时候所犯下的事情,也是年轻气盛的侠义之举。看得出来他是一个心思纯正之人。我在想,是不是应该安排一场武举,替朝廷选拔一些人才,候补进兵部任职。四品以上的官员兵部无权任命,但是四品之下的,我还有权力决定的。”

“我看可以。”季凉道。

“除了时休,还有人想要推荐进兵部吗?”许安归问道。

季凉沉吟了片刻道:“昨天,我让寒期起去御神河港口,帮我约了潜风。”

“潜风?”许安归扬眉。

季凉解释:“他现在是棍军的……领事,那群人现在以他为首。那件事之后,北寰棍军被当成北寰府的叛军,许多人都死在了朝东门。三千精锐,现在只剩下他们十几个人了。你若想他们进校场帮你训练府兵,恐怕需要下些功夫。”

许安归会意地点点头,道:“你们什么时候见面,我也去。”

季凉说:“他们说要出去五天跟船跑货物,回来大约也是英国公老公爷寿宴之后了。而且时休的夫人马上就要临盆,我虽然想让他来帮我,可到底还是要等些时日。”

门外有扣门的声音:“殿下,王妃,摆饭了。”

许安归望了一眼门口,对季凉道:“嗯,这些都不着急,兵部缺得东西多,一时半会也补不齐。我们先去用膳罢。”

季凉点头,伸了伸胳膊,动了动脖子。

许安归自然而然地拉住了她的胳膊,帮她松着胫骨,埋怨道:“之前你总是看藏息阁的消息,现在藏息阁的事情交给寒期起了,你又来研究这些图纸。身子怎么养得好?”

季凉颔首,站起身来:“去用饭罢。”

许安归不满季凉的态度,转身把季凉压在书桌边,双手撑着边沿,把她环在自己的怀里,用不悦的目光盯着她。

季凉顶不住许安归这种气场,不敢看他,只能侧头道:“不是我说丧气话,在这里,我们做所有的事情都如履薄冰。我想着,左右我现在空闲的时间比较多,能多做一点就多做一点,万一……哪天我们斗不过、算不到,出了纰漏,也好留些东西给后人,让他们有机会把北境乌族占领的那片土地给收回来。我想趁着我身子还好的时候,多做些。等到冬日,我可能就做不了这么多事情了。”

第264章 绝处逢生 ◇

◎盛明州这一步走得实在是高。◎

“冬日怎么了?”许安归蹙眉。

季凉道:“我身子畏寒, 是八年前在火场留下的后遗症,不然我也不会一直在南境暮云峰上养病。”

许安归心疼地揽住她的头,把脸贴在她的耳边, 轻声道:“知道自己身子是这样的,还不及时行乐?”

这话说得极其没脸没皮, 季凉脸色刷一下就红了, 她娇嗔地推着许安归:“你……怎么成日里就想些这个?”

“你都答应我了,”许安归瞬间就变成了一副委屈的模样, “我们早就是夫妻了……我又不是真的有龙阳之好……想一想有什么错?”

这话把季凉堵得无话可说。

许安归在这事上一向隐忍,到现在都还是与她分房睡。他是皇子,本没有必要这样委屈自己,可他承诺了他会为她洁身自好,那便会做到。

他不强迫她,给与她这份尊重, 让她无以为报。

季凉捧起许安归的脸, 把自己的唇轻轻地点在他的唇上:“我尽快让自己适应这个角色。”然后迅速收了手。

许安归哪肯就这样让她一点而过, 反手就把她的手按在桌上,另一只手扶住她的头, 重新压了上去,长驱直入,像一个驰骋沙场的将军一般,用他不可阻挡的气势一寸一寸掠夺了她嘴里的芬芳。

季凉喘不过气, 甚至都有些站不稳, 她只能用自己那只没被许安归捉住的手,死死地拉住许安归的衣襟。

“许安归……唔……”

季凉每每想说什么, 都会被许安归狠狠地塞回去。

“咳……”凌乐在外面轻咳了一声, “饭菜要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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