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节(2 / 2)
灼热,滚烫,似是熔浆的温度。
布料贴紧在身上,突显出该有的形状,她像是被吓到了,只是轻轻碰触了一下,便飞快地弹开。
可她没能拿出那只手,便被一只略显冰凉的大掌攥住了手腕。她听见一道低哑微沉的嗓音:“豆儿,你在做什么?”
顾休休被抓了个正着,一下有些懵了:“……你没睡?”
元容垂下头,另一只手叩在她下颌上,将她的小脸抬起。四目相对,她脸颊泛着赧红,那一抹颜色一直延伸到颈间,似是一朵开得正盛的月季。
她躺在身侧,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他眼眸微眯,喉结上下滚了滚:“豆儿,回答孤,你在做什么?”
元容一改往前随意的态度,那双黑眸看起来极有攻击性,像是头正在觅食的饿狼,随时都会趁其不备的撕咬上来。
顾休休向后退去,手腕却被他桎梏着,她退一步,他便逼近两分,最终被逼到了墙角,再是退无可退。
元容靠得那样近,甚至连喷洒出的气息都能嗅到。浑身的血液仿佛逆流到脑子里,滚热又沸腾,不断叫嚣着什么。
虽然大脑宕机了,顾休休还是本能地辩解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元容凑近她的耳畔,嗓音微微沙哑,带着说不出的磁性:“那就是,有意的?”
顾休休想要摇头,可脑袋还没转过来,暖玉似的耳垂便被他吮进了唇间。那若有若无的嘬舐,伴着喘声,使她彻底丧失了思考能力,她微微仰首,呼吸逐渐破碎起来。
方才看过小册子上的图画,一幕幕从眼前闪过,她却完全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只是瘫软在榻上,任凭索取。
不知何时裳裙褪散,露出霜白似雪的肌肤,青丝凌乱倾泻在榻上。她的眼眸半阖,唇瓣翕动,低喃着元容的字:“长卿……”
元容吻过她的眉角,似是诱哄,声音极低:“唤哥哥。”
说话间,掩在锦被下的大掌,已是拨开了云雾。他的手指修长而削痩,骨节明晰,拇指与食指轻捻,只听见她短暂而急促的叫了一声:“长卿,哥哥……”
顾休休阖上眼,用着最后仅存的一丝理智道:“熄灯,全都……熄灭……”
“好。”他身形微动,只是弹指一挥,那灯火通明的殿内便一下漆黑了起来。
窗外的明月照不进青梧殿来,风声曳曳,抽打着树上葳蕤的枝叶,吹得那花圃里的秋花落了一地。
那夜风越刮越大,将屋檐上的琉璃瓦砖都掀飞了下来。守在殿外的东宫侍从抬头看着乌云遮月,嘟囔了一句:“要下雨了?”
本是染了风寒,该在房中好好休息的秋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青梧殿的拐角,又很快隐没了身影,像是从未来过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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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下了不小的秋雨。
待到翌日太后诞辰,顾休休起榻之时,连绵了半宿的秋雨刚好停了。
她浑身乏力,脸色还有些虚白,朱玉捧着刚刚煨好的红汤,扶着她坐了起来:“娘娘,起来喝口汤吧?”
顾休休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小腹时不时传来闷痛,她接过那瓷碗,仰头闷了下去:“太子呢?”
朱玉递上帕子,待她擦了擦嘴:“这碗汤便是殿下煮的,还没刚煮好,便被皇上传旨喊走了……”
顾休休愣了一下:“喊走了?出了什么事情吗?”
朱玉点头:“好像是靖亲王世子在诏狱里自焚了,人都被烧焦了,只留下一封他亲手写的罪己书。”
顾休休早就听闻过靖亲王世子的名号,前些日子他在洛阳城纵马踏死幼孺,又抢占妇女将其亵.玩致死,闹得满城风雨。
昨日跟虞歌步行到采葛坊的路上,虞歌还在抱怨那靖亲王世子,说是刘廷尉因为他忙活的连轴转,夜里都睡不好觉。
毕竟是靖亲王的独子,又是嫡系所出,当做心肝宝贝似的护着。然而此事闹得太大了,靖亲王压不下去,城中百姓哀声怨道,势必要个说法才行。
皇帝不想得罪靖亲王,还准备用其牵制着北魏各大家族势力。更不愿失了民心,让百姓说他昏庸无道,便转手将靖亲王世子扔给刘廷尉。
不管刘廷尉如何处置,靖亲王和百姓这两头,总要得罪一边。饶是刘廷尉钻破了脑子,也想不出两全的法子来。
要说以靖亲王世子的性格,为非作歹,无恶不作,定是不可能留下一封罪己书便自焚而亡。
顾休休先前见过他一面,便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这样的人最是贪生怕死,就算真的要死,那也是选择痛苦最小的方式结束性命,怎可能去自焚?
而且靖亲王自焚身亡,皇帝为何要让人传唤元容?
难不成此事跟元容有关?
顾休休倏忽想起了什么:“昨夜太子脱下的狐裘放在哪里了?”
朱玉愣了愣:“殿下让侍从给扔了。”
听闻这话,顾休休更为确定了。
昨夜她看到他狐裘上的血迹便询问过他,他说他刚在诏狱里审过犯人。
假若元容审问的犯人就是靖亲王世子,血迹也是世子身上来的,那封罪己书便必定是元容逼迫他写下,至于自焚身亡,大概也跟元容脱不了干系。
这一大早,赶着太后诞辰,皇帝也要将元容传唤过去……难不成,皇帝是要元容给靖亲王世子血债血偿吗?
第65章 六十五条弹幕
顾休休越想越觉得可能。
北魏与西燕及其他小国不同, 北魏士族隶属于门阀制度,家族势力大到能左右皇室的决定,历任皇帝大多像是傀儡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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