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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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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贵妃大抵是隐瞒了太尉检举的事情,将矛头对准了老侯爷,总之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十年,顾佳茴便是想查也查不出头绪来了,还不是任由贞贵妃随意捏造。

“还有一件事。”顾怀瑾顿了顿,又道:“我听闻,当年户部尚书贪淫好色,对他夫人不太好,动辄打骂,有一次醉酒后,不慎在尚且年幼的罗药面前,将他夫人失手打死了……”

顾休休愣了一下:“在罗药面前?”

顾怀瑾颔首:“事实上,当年户部尚书贪墨的关键性证据,就是罗药偷偷送到祖父手中的。”

她不禁蹙起眉:“你的意思是说,户部尚书是被罗药检举了?那祖父知道此事吗?”

顾怀瑾道:“约莫是知道的。我试探了一下祖母,祖母说当年祖父曾为罗药求情,但先帝却没有应允,将户部尚书处以凌迟之刑后,府中女眷尽数没入了贱籍。”

也不知怎的,或许是顾休休想多了,她在听到顾佳茴她母亲和顾家的恩怨后,突然生出一种可怕的想法——罗药是故意接近她的一叔父。

她甚至觉得,罗药跟那失窃的布防图也有关系。毕竟年前在平城那一战时,平城的布防图只有她一叔父和元容手里有,而罗药在平城战败后,了无音讯,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

倘若布防图是罗药所窃,那么一切好像都说得通了。

难怪弹幕上曾说过,顾佳茴的母亲对顾佳茴并不好,像个神经病似的发疯,硬生生将顾佳茴从一朵小白花,□□成了黑心莲。

罗药或许根本就不喜欢顾佳茴,她接近一叔父只是为了报仇。

顾休休在生出这个念头的一刹那,便甩了甩头,将这可怖的想法抛在了脑后。

“行,该说的话我都转达到了。”顾怀瑾抬起手,似乎是想落在顾休休头上,在接触到元容似笑非笑的目光后,他的手在空中顿了顿,转而向上伸去,伸了个懒腰出来。

“再过几日,我便该启程回平城外驻扎了。”他笑了一声,似是有些惆怅:“下次再见面,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当舅舅了。”

说罢,顾怀瑾挑着眉,看向元容:“长卿,为了我妹妹,你可要活得长长久久。若不然,我可不会让我妹妹为了你守寡一辈子。”

那语气故作轻松,却又不免听出一丝掩不住的沉重。

元容轻轻‘嗯’了一声,又道:“豆儿不会守寡。”

若他死了,他绝不会束缚她,要她为自己守寡。相信顾怀瑾也不会看着她如此,定会为她另择一门婚事,看她一生圆满幸福。

顾怀瑾拍了拍元容的肩:“我已经可以保护豆儿了,你不必去西燕,留在北魏好好陪我妹妹。”

元容垂着眸,即便看不清楚他的神色,顾怀瑾也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挣扎和无可奈何。

顾怀瑾没有逼着他作出回答,只是笑着,抬手挑了一下他腰间的两个兰草香囊:“你们一个两个都成双成对,只有我还打着光棍。”

说着,他长叹了一口气,对着顾休休挤了挤眼:“哥哥先走了,明日记得早点回门。”

顾休休点点头,目送着顾怀瑾离去。

直至他走得远了,她才收回视线,看着沉默不发的元容,主动走上前去,牵住了他的手:“外面冷。”

元容回过神来,感受到掌心下散发着滚烫的温度,似是熔浆,向着四肢百骸渐渐蔓延。

他没有走,只是看向她:“豆儿,你还没有回答我。”

“什么?”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是说方才她吻上去之前,他问她的问题——为什么。

顾休休以为自己已经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可他却执着地看着她,似是想要一个确切的答复。

“因为……”她垂下的眼眸中,瞳光闪烁,细指攥着他的掌心微微有些用力,嗓音似乎都在发颤:“我,喜欢你。”

顾休休的气息有些不足,却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这几个字说出口。

“我喜欢你,所以不想跟你分别。”

“我喜欢你,所以不想看到你受伤害。”

“我喜欢你,无所谓你喜不喜欢我……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不管你在哪里。”

她话音落下的每一个尾音,都在颤着,像是对不准焦距的镜头,只有满腔不知如何倾诉言语的热忱和爱意。

在得到答复的那一刻,元容飘忽不定的心脏,仿佛笃定了下来。

他俯下身,将她拥进了怀里,骨节修长的手指叩在她腰后,仿佛要将她嵌在心口,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拥抱着她。

元容下颌抵在她的颈窝里,微凉带着酒意的薄唇贴近了她的左耳,青丝掩住他的半边侧颜,他的唇似是在微微翕动,可她什么都听不见。

顾休休忍不住问:“你在说话吗?”

他将脸埋进了她的颈中,好似摇了摇头:“没有。”

嗓音低哑又有磁性,朦朦胧胧传进她的耳中。

元容抱了她很久,明明她就在面前,他却觉得患得患失,好似下一刻便会失去这温暖的怀抱。

直至过了很久很久,他松开了她,牵着她的手,神色再没有半分脆弱,嗓音温和道:“不去了。”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让顾休休很是欣喜:“真的?”

他改变主意,不去西燕了?

元容轻轻颔首,看着她的眸光温柔。

顾休休没来得及激动,眼前飘过的一条弹幕,却给她迎头浇了一盆冷水。

【我反复从各个角度观看了上百遍,太子刚刚的口型是在说‘对不起’吧?】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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