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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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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我为什么痛惜,你痛惜做什么?

——您先说。

——不,还是您先说。

夜不醒已经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打圆场了。

可灵力静歇,光芒隐现,那座莲花池仍旧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甚至池中的莲花,还随着微风摇曳,一点露珠自荷叶上滑落,滴在碧色浅粉的池水中。

嗯……

众人一时寂静。

这看上去,还真像是能藏人的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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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整个场面现在就是非常尴尬。

夜不醒最先反应过来准备打圆场, 就听到温瑾义正严词:“虽然我刚刚那一击倾尽我元婴之力,但各位请不要因此就觉得莲花池下藏污纳垢,御兽宗除了御兽之外, 还以阵法著称, 巫宗主钟爱那片莲花池,用阵法特意保护也未必不可。”

听到“除御兽之外”时,灵驭门宗门韩胜冷哼一声,丝毫不掩饰不满。

而温瑾这一番话结束, 直接把夜不醒的圆场给打飞了。

他什么都不说还好,说出这番话简直就是把所有的不正常都放在明面上挑明, 甚至于夜不醒都隐隐怀疑,温瑾一向以仁善著称, 如今说话这么奇怪,暗暗针对巫振锋, 是否他早就知道御兽宗有阴私之事,只是不便言明,故意以此暗示呢?

万广海此时猝然出声,他笑道:“御兽宗这片莲花池可是天下奇景, 巫宗主用阵法守护确实未尝不可,既然今日婚事取消,巫宗主不妨请各位宾客一同共赏莲花,让我们开开眼界。”

他虽是笑着,眼神却跨过高台之上,与巫振锋对视,隐有机锋交互。

巫兴谋也终于出言:“父亲, 今日是我与温小姐有缘无分, 既然温小姐无意结亲, 兴谋也无意强迫,便遵从温小姐的意愿,这婚事便就此取消了吧。”

“只是万伯父所言甚是,众位宾客不远万里前来贺礼,我们御兽宗理应宾主尽欢才是,就请各位去莲花池看看,也能还我御兽宗一片清白。”

自打婚礼开始,闹剧不凡,巫兴谋这位新郎却一直很安静,他一直或是憨厚微笑,或是憨厚诧异,只是等待着事情发展的结果,哪怕他是新郎,也并没有主动发表过意见或者去推动促成什么事情。

哪怕,万广海到来后便以眼神暗示,让他按照计划先揭露巫振锋的罪行,巫兴谋也视若无睹。

巫兴谋有自己的算盘。

若是能结亲,让温瑜立下献心印,从此以后,怀玉城便是他的囊中之物,这可是和万广海合作切割掌权御兽宗远远不能比的。

但现在,温瑾以一种诡异的方式突破了雕像的控制,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引入到莲花池中,巫兴谋就知道,今日必将是一场恶战,而当下的最优解,便是将巫振锋推出去,让他去将所有的罪恶和污浊承担。

因此,当万广海抓住机会出言时,巫兴谋同样大度开口了。

巫振锋的目光缓缓扫过巫兴谋,他眼神中隐有叹息,显然对这个儿子的想法心知肚明。

现在,他的敌人,他的儿子,都想要他死。

而他没有朋友。

至少,那群被雕像控制的宾客,将他当做“最重要的人”的宾客,在温瑾一席话中,思维已经被带偏了,现在都坚信“要去莲花池,还巫宗主清白”。

腹背受敌,不过如此。

夜不醒也在此时开口:“重情难却,左右无事,就请巫道友带诸位去赏赏这绝景莲花。”

说是“请”,其实已经不容拒绝了。

巫振锋缓缓扯落衣服上的红色腕袖,那是他为这喜庆日子特意佩戴的。他抬手侧引,脸上露出笑容,笑意直达眼底,似只是迎接宾客闲话家常的客套:“不过是一方小小莲花,能得各位看重,是它的福气,既然要赏莲,当然要去近处,各位,请往这边来。”

广场上凝重的气氛因为巫振锋这一笑而有所松懈,人们也纷纷挂上笑脸,仿佛刚刚的担心、怀疑、审慎完全不再,互相推让着起身,以夜不醒为首,浩浩荡荡一大波人,向着莲花池的方向而去。

巫兴谋脚步一错,跟上了巫振锋,与万广海刚刚对视一眼,就被靠过来的温瑾挡住了目光。

巫兴谋脚步几不可见地往旁侧一偏,他是个狠人,也不是个笨人,经过刚刚的阵仗,自然看出现在这个被控制的温瑾有一股邪性,三言两语就让局面反转,逼得巫振锋不得不带人去莲花池,也逼得他不得不应了和万广海的合作,与巫振锋进行切割。

导致巫兴谋现在有些怕温瑾,更怕他开口再说出什么话来。

毕竟,莲花池本来是秘密,他只有在为了获取万广海信任时告诉过他……

思及此,巫兴谋视线忍不住飘向万广海,难道万广海和温瑾也有勾连?

可刚刚触及万广海的衣角,就被温瑾挡住,而温瑾背过他,似乎正与万广海眼神交换,传递着什么信息。

巫兴谋眼睛微眯,几乎看不到眼睛,果真,万广海这个人,也信不得。

“巫贤侄,”耳边突然传来温瑾温和的声音,他微微抬眼,就见温瑾笑容温和,轻轻颔首:“今日之事,委屈巫贤侄了。”

巫兴谋正要客套说两句“不委屈”,就见那些大能宾客距离不远,关注此处,转念一想,又想卖卖委屈和真情,先留一个好印象。

可谁知这么一耽误,温瑾见他不说话,新的一句已经跟上了。

“贤侄不必多说了。我知道,我们怀玉城和御兽宗的友谊,我和你爹的友谊,纵然此举任性了些,贤侄心胸开阔,都肯主动出言邀请众人赏莲,以证清白,定是不会怪罪我们的。”

巫兴谋:“……温城……温叔叔说的是。”

温瑾过来,似只是为了说这么一句话,然后他就不再开口,只安静地走在他身旁,却叫巫兴谋不得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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