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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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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撬锁,温瑜虽然没有记忆,可看到手上的锁时,第一反应就是找锁匠。

第二反应,就是锁匠不行,她可以开。

尤其是,这锁一看上去就是那种很简单的老式锁,她闭着眼睛都能撬开。

似乎,她以前很擅长这个,也许开锁是她的爱好。

而跟红三的对话,也让温瑜发掘出一个挣钱的新路径。

竟然这里身上有锁的人那么多,而这里又流通什么刀晶币,那不如趁此机会做点小生意好了。

毕竟,好人,总要吃饭的,不是吗?

而吃饭的时候,把好人给做了,也很省时间。

从温瑜一进城,她就已经被城里的无数道目光给锁定了。

没有记忆的新人,往往是最好骗,也最能获得利益的。

很多人在不周城学到的第一课,就是“不要相信任何人”。

这一天,进不周城的新人已经被分散着骗了一圈了,最大的骗局和笑料,便是有个白衣白裙的叫“沐颜”的少女新人,竟然被西街帮奉为了圣女,给迎接了回去。

一路上,还叫嚣着要邀请大家来看圣女“神迹显灵,救助众人”。

骗新人时,不周城的人都是一条心的。因而路上的人,或是嘲讽或是应和或是期待,将气氛给烘托得足足的。

看那个少女脸颊微红,又兴奋又害羞还满脸我要努力拯救世人的模样,显然是当真了。

如今,隔了一段时间,才见到温瑜这么一个新人进来。

很多人都有些技痒。

无论是行骗,还是挑衅,都想要来招惹招惹。

他们见红三没再继续攻略温瑜,而这个长相俊逸、一看就出身不俗的男人自顾自地在那开锁,甚至还立了个牌子,互相对了对眼色,一个个地都凑了过来。

暗地里连光都微弱,因而当阴影覆过来时,便分外得叫人不满。

温瑜左手动作没停,抬起头来,他甚至还笑了笑,将被打扰的不耐完全掩盖,几乎称得上君子温和:“开锁吗?六十刀晶币。”

六十,是一个又狠又准的价格,这是温瑜一路行来,观察小摊上的物价定下的。

不会像一百那样让人望而却步得掏不起转身就走,也不会便宜得烂大街叫什么人都来这里寻开心,而是一个叫人肉疼而又能咬牙掏得出的价钱。

她眸光落在眼前三人身上,他们中的两人,都是右手缺失,眉目戾气横生,是沾染过血气和杀-戮的人。

还有一人,唯唯诺诺,低着头很怂的样子,他的左手困在锁里,右手却以一个很奇怪的角度弯折,偶尔动作触及到,能看到他眼中压抑的痛意。

温瑜眼眸微眯:“原来你在这啊。”

这句话一出,莫说准备来找茬的两人,就连周围关注动向的其它人,以及遥远空间中关注着画框留影的修真界众人,一瞬间的精神都绷紧了。

{我去!!!!!!两个画框竟然重合了!!!我终于看到温城主的左半边脸了!}

{不会吧,温城主难道认出了封茂真人?所有人都失忆了,就连佛子明台都差点叫中正真人给忽悠到花楼去,温瑾这么强?看到一个不太熟的封茂真人,都能认出来?}

{说不准这就是他的地盘,一切都是他设计出来的,刚刚的失忆都是装的!这种小人心机如海,做出什么来都有可能!}

{楼上这位道友戾气好重,温瑾现在还没确定是凶手呢,而且就算是确定了,这蚀滞疫风之事,他明显是个受害者啊!}

{楼上这位道友才戾气重,温瑾竟然都成了受害者了,他杀樊长鸣,逼迫沐颜,作恶多端,怎么就成了受害者了,还没确定是凶手,怎么不算呢?}

{你们吵你们的,我更关心他能不能开锁。}

{这锁要真这么容易开,这城里还这么多残废,呵,我等着看他开不开被揍成猪头的样子!这些修真界的城主真人什么的,现在灵力用不出来,看他们还怎么作威作福,还不是要任人宰割!}

两个台上的争吵和喧闹仍在继续。

其中,无边台的总控室中,甄清泽眼眸沉静而认真,目光锁定在这最后充满怨愤的发言上,阵旗一引,调控法阵锁定了这个名属的灵力。

他在这上面颇有些独特的直觉,此前抓出的刷评控评的虚假名属,背后勾连的发言成千上万条,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可甄清泽就觉得,其中愤懑仇富的发言,透出几分真心。

因而,便顺着这条线,每当出现类似的引起警觉的名属,便会悄悄锁定,多加留意,为以后的顺藤摸瓜,提前做一些准备。

持有那名属的修者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注意到了,甚至还觉得,自己将这“踩旁捧沐”的任务完成得很完美,转头换了个名属,又去沐颜所在的同步留影贴中,去歌颂“沐仙子好可怜,之前被温瑾骗,现在在这疫魔空间,千万不要再被骗了啊。”

而所有的行动,都在阵盘记录中,留下了痕迹。

与此同时。

不周城中,温瑜一句话,就叫一个城的人,全都转头来看她。

离得远的,甚至远远抻着脖子,有那种还想伪装下,虽不转头,却偷偷拿起摊上的刀晶镜,假装照镜子,利用反光偷偷地去关注。

七百二十六人。

温瑜垂眸,外城之中,总共有七百二十六人。

因为,那一个瞬间,她察觉到,有七百二十六道或明或暗的视线,锁定了她。

她嘴角仍旧挂着浅淡温和的笑意。

当然,被注意,就是她的目的,不是吗?

没人认为她能开锁,就如同没人认为她能恢复记忆,可现在,只需要微末的一点认知崩坏,她就可以在这个世界中,重新构建出以她为基点的认知。

温瑜并没有恢复记忆,可从那唯诺之人刚刚沾染灰尘的较新的衣服,一张没有经过风霜苦痛的脸,和那一副没有受过苦的样子,她就知道,他与她是一路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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