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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洲药主 第10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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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九真家,难道是指九位武真组成的神秘势力?

倘若真是如此,那么这九真家的实力也太强了些,九位武真啊。

季信沉吟道:“对方这封信不但故弄虚玄,姿态也摆的高了些。就算他们真有九位真人,也没资格在我玄凤军面前拿大。公明,你有何看法?”

姜药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死灰岽,似乎带着死灰复燃,东山再起之意。难道这个九真家,是一家落魄的地下势力,带着卷土重来的心思?”

“约我们主动去见他们不算,还只说了一个古怪的地名,却又不告知具体地址。这恐怕是考验我们,看看我们有没有本事找到这个死灰岽。哼,这九真家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大器真人织锦也点头道:“我也这么想。欧阳兄的猜测,应该大差不差。”

“那就很难猜了。”裴亢摇头,“这些年来,落魄的势力很多,想卷土重来的人也很多,谁知道谁?既然对方也没有诚意,我等也无需搭理。”

“便是此理。”季信也是一哂,“真有结交我玄凤军的诚意,就该坦诚相告,主动上山。这算怎么一回事?不用搭理。”

忽然一个武宗圆满站起来拱手说道:“四位真人,这死灰岽,虽然属下不知道具体位置,却是听说过。”

此人名叫展九郎,是丘山堂的一位墓长,也是丘山堂派驻大明山的代表。丘山堂暗中投靠玄凤军后,展九郎就带着他的属下墓修,进驻大明山,为玄凤军开拓资源。

“你说。”裴亢来了兴趣,“你是墓修,到过很多古怪之地,连你也只是听说,可见此地很是隐秘。”

展九郎露出一丝古怪的神色,“大概一百多年前,属下和当时还是墓长的阳堂主,在萤火森林深处一个古墓修炼。”

所谓在古墓修炼,当然就是盗墓。

“大家都知道,萤火森林是个很恐怖的地方,里面有很多厉害的不祥之物,一般人根本不敢进去。”

姜药也来了兴趣。他听过萤火森林,靠近无间沙漠。距离此地大概七八万里。

萤火森林并不算大,方圆最多五千里,名字听起来也很美,可凶名远播,乃是西域最神秘最恐怖的四大凶地之一。

西域很多诡异吓人的传说,不少出自萤火森林。

却听展九郎继续说道:“我们一行三十六人,合天罡之数,列为抗煞之阵,经过几次惊吓之后,忽然在深处看到一个城池。”

众人都是神色有异。虽然他们对萤火森林知之甚少,却也知道,里面根本没有什么城池,有的只是密林中的坟茔和废墟。

“我们立刻知道遇见了大凶。我们当时是天罡抗煞阵,修为最低的都是武尊圆满,而且墓修法器一应俱全,阳堂主那时就已经是武真高手,等闲凶邪根本无法作祟。”

“阳堂主当即燃烧精血,激发法铃,意图离开。可正在此时,城中出来两个甲士,邀请我们入城歇息。”

“那两个甲士,看上去没有任何诡异之处。更奇怪的是,我们当时竟然完全没有拒绝的心思。”

姜药听到这里,也感觉心里发毛。墓修有很多抗煞辟邪的厉害手段,以武真大墓修为核心组成的天罡抗煞大阵,更有百邪难侵的威能。

可即便如此,却仍然着了道。由此可见那邪祟的厉害。

“我们当时心里都很清楚,却偏偏跟着两个甲士进入城池。城池当中非常繁华,百业俱全。里面的散修,也都一副很滋润的模样,处处一片祥和,看上去和武阀的城池大不相同。”

“所有的人看到我们,都露出热情的笑容,说又来贵客了啊。一个小姑娘甚至跑到我面前,送给我一个果子请我吃。”

“我们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跟着两个甲士,进入到一个华丽的府邸,叫什么西圣府。接着,又被带到一个气派的大殿,大殿之上,坐着一个大贵人。”

“甲士告诉我们,这是西圣大人。西圣大人没有盛气凌人的架子,他很和蔼的问我们,打哪来,来干什么,资源够不够用,需不需要帮助。”

“我们一一回答,毫不隐瞒。西圣大人听说我们是墓修,就沉下脸来,说盗人坟墓不祥,让我们不要再做。”

“之后又说难得有客人来,令人设宴招待我们酒食。说灵酒是死灰岽上供的,灵食也是死灰岽上供的,非常美味,让我们务必尝尝。”

“那种灵酒灵食,的确非常美味独特,我们竟然生平仅见,连名字都叫不上来。心中只想,那死灰岽是什么地方,竟然能供奉这等奇妙的美食。”

“用完酒宴之后,我们提出告辞,那西圣大人又大方的赏赐了不少灵酒灵食,让我们带回去给家人尝尝,说这些东西唯有死灰岽上供,别处一概没有。”

“我们离开城池,很多人都来相送,极其热情。那个小姑娘,还向我挥手,说下次再来。”

即便展九郎此时好端端的站在这里描述百余年前的旧事,众人听到这里也感到不太舒服。

很显然,这个故事还没有结束。

“我们出城之后,正要原路撤回,忽然又发现前面出现一座城池。城池中出来两个甲士,邀请我们入城歇息…”

“…小姑娘送我一个果子,请我吃…”

“…甲士说,这是西圣大人…”

“…西圣大人说,难得有客来,令设宴招待…是死灰岽上供的灵食灵酒…”

“…我们离开城池,很多人都来相送,那小姑娘向我挥手,说下次再来…”

“…我们正要原路撤离,前面又出现一座城池。里面出来两个甲士,邀请我们入城歇息…”

……

“…小姑娘向我挥手,说下次再来…”

展九郎说到这里,哪怕事情过去了百余年,此时他仍然露出心悸之色。

“就这样循环往复,一次又一次,似乎永不休止。我们不知道吃了多少次酒宴,从开始感到极其的美味,一直到看见就恶心,一直到吃了就吐。”

“将近一年时间,我们就这么重复着一件事,每个人都快疯了,只是在麻木的毫无反抗的重复,好像一个永远不会醒来的噩梦。”

大器真人忍不住问道:“那你们是怎么摆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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