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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后街的小食肆 第5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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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倒是也真奇怪,江风林既是黄犇的心心念念的好舅舅,却也是刘孜恨进骨髓里的姑父。

江风林挨了一顿不轻不重的板子,回来就用藤条将刘氏抽了个遍体鳞伤,刘氏想自尽,他就让人用布条将刘氏捆缚在床上,一日日的灌了米水下去,不叫她死,却生生磨掉了她的精气,将她炼化成一具了无生气的行尸走肉。

这些事情,外人不知,江海云和施明依却是知道的。只不过他们自觉不敢该管束长辈行事,便也装聋作哑。

一件案子办到了年下,被一场大雪一盖,天地间依旧是白茫茫的一片,洁白纯净,平整无垢。

可只要人一出来,那脚印子一落上去,登时就烙了一个黑压压的坑,许多人践踏过这片白,原本的白雪被一脚一脚的踩成了泥泞的脏水,缓缓渗进烂泥里去了。

小小食肆一开门,就见杨松正在扫雪。

“哎呀,不要忙了。我还扫得动。”钱阿姥忙道。

杨松憨厚的笑了笑,道:“我刚热了锅子,且等一会才好炒货呢。闲着也是闲着,顺便活动活动筋骨。”

冬来栗子挂果渐稀,杨松屯了小半间屋子,又怕不够卖,在岑开致的建议和公孙三娘的张罗下又添了些炒货。

杨松扫好了雪,不一会儿就听见他那炒勺翻腾的响动,锅里噼里啪啦,热闹的像爆竹,将这寒冬的冷都烘热了,蚕豆、花生、核桃、瓜子什么的,在锅里轮换着迸发出香气来,引得一帮孩子们总爱围着他的小铺子转动。

幸好有文豆在,不至于叫这帮惯会歪缠的小老鼠白吃杨松许多去,炒货费柴火,孩子们自家带了些芋子来,搁在灶洞里白烤,杨松从来都是乐呵呵的替他们弄,不收半个子。

大人们来领人时,心里就记下杨松的好来,反正年下谁家桌上不摆些炒货?买谁的不是买,便都光顾他了。

岑开致就日日叫杨松送半斤瓜子,半斤花生来,摆在柜台上请客人闲磕的,这点银子费出去,能挣回来更多。

“还说叫客人吃呢,我瞧你自己吃最多。”钱阿姥转身就泡了杯酽酽的苦丁茶,怕岑开致吃上火了。

江星阔挑了门帘进来时,正瞧见岑开致懒倚在柜台前翘着兰花指嗑瓜子的样子,她不似有些人一般,磕瓜子总是‘呸呸’的吐皮,上下白糯的米牙一碰,瓜子裂开,粉嫩的舌尖一挑,瓜子仁就进来了。

偶尔有磕裂了,咬不出的,她就从口中取下来用纤长的指甲小心翼翼的撬开,再寻常不过的几个动作,由她做来格外婉转风流。

江星阔胸中热意翻涌,就见岑开致笑着端来一杯茶叫他喝。

一喝,苦煞!却还是无法平心静气。

第65章 苦丁茶和香闺亲昵

“去过大理寺交接公差了?”

见一口苦丁茶喝得江星阔神色稍僵, 岑开致咬唇笑得狡黠,眼眸弯弯惹人怜。

江星阔本想带她回明州的,只是台州府尹被告贪污受贿,要大理寺派遣官员去审查, 他与泉九同去, 倒是只费了半月来回。

可是快到年关了, 哪能又出去呢?更何况泉九和瞿青容的婚事将近, 难道要撇下?江星阔虽做得出, 可岑开致是厚道人,不许呢。

“嗯。洗漱沐浴后来的。”

江星阔来前先去看过了李氏, 还在她院里喝了一盏香喷喷的花茶,奇得李氏以为雪往天上飞,没往地下落了。

只可惜江大人苦心孤诣想奉上香吻, 却被骗喝了苦丁茶。

江星阔蹭上前索求, 岑开致瞥了眼密实的窗户纸, 启唇尝了尝那苦丁茶的滋味。虽然淡苦,却有花香, 且温暖交缠, 润滑绵软, 一触就黏在了一起, 不愿分离。

大雪未歇, 入了冬,阿姥就爱守在灶洞前取暖,阿囡在学堂,公孙三娘闲时总去杨松那, 却借口说自己去白吃瓜子的。美其名曰不吃白不吃。

眼下这个时辰客稀, 却也随时有可能有人掀帘而入。岑开致经不起这个吓, 微微喘息间稍分离片刻,江星阔也不依她,径直将她从柜台后抱了出来。

岑开致轻轻松松的坐在他臂膀上,俯身亲昵的蹭了蹭江星阔的鼻尖,唇舌很快又贴在了一处。

“关门,去后边。”迷醉之间,岑开致吟道。

江星阔无有不依的,将岑开致稍放下一些,揽着她的腰,用披风笼了她,一片漆黑之中,岑开致失了几分羞涩,比往常更加主动逗弄唇舌,听得江星阔一声压抑的闷哼,岑开致故意稍离,去吻他的喉间。

江星阔几乎把持不住,大掌抚着她的后脑,重新索吻,一路从大堂亲吻到回廊上,回廊曲折,落雪无声,只有水声咂响。他们二人闭目拥吻,竟是半分不错的跌进了香闺之中。

江星阔是第二次进来,第一次在钱阿姥的注视之下,他即便心猿意马,也都拴着根绳。

此番入内,更是无暇细看,只觉怀中人儿柔软温热,终于虚虚睁开一双美眸看他,长睫微遮,春水满池,几欲滴落,没有半分犹疑和不情愿。

烟粉色的帷帐飘荡,几番脱力之后,岑开致半昏半醒,迷迷糊糊的想,原来男女欢好不仅只有索取,还有给予。

她虚着眼,陷落在江星阔一双碧波盈盈的眸中,此刻好似置身舟中,连脚趾都残存着微麻的余韵。

“你无碍吗?”岑开致说话间,贝齿闪烁,粉唇分外丰盈润泽。

“你不是也帮我了吗?我若尽兴,只怕你受不住。”江星阔将她湿润的发丝拢到耳后,声音低沉,分外丝滑入耳。

岑开致粉腮更点红,嘴角泛酸,只有舔唇不语。江星阔粗糙的指腹抿了抿她的唇瓣,愉悦的轻笑,眸中除了未尽的欲,还有满溢的情。

“暂先记下,不然等下叫阿姥窥见了异处,你羞恨埋怨了我可怎么好?”

岑开致叫他打趣的受不住,藏进床角,又被拉着小腿扯了回来,唇撞上唇,再经一番叫人打颤的快意。

岑开致和江星阔在房中磨掉了一个上午还依依不舍,也幸好大雪封路,直到午间才有客人。

钱阿姥瞧着她戴着面巾出来,说自己方才打了几个喷嚏,就道:“打翻了一盏苦丁茶罢了,何必统身换过呢?受凉了不是?”

岑开致心道,烫得要命,哪里受凉了。

江星阔做了一回不光明更不磊落的小人,从正门进,倒从后门悄悄溜走了。

大约是岑开致的唇肉太嫩了些,过了午市,这微肿的双唇还是见不得人,谁都不是傻子,睃一眼便知她做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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