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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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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没打他,那殿下身上的伤莫非是自己凭空长出来的?”青衣用巾帕擦了擦手。

“打撩!”楚子栎闻言从萧染身后伸出脑袋,语气坚定。

这个傻子!

杏林恨自己之前怎么没把他给弄哑巴了。

楚子栎哪怕口齿不清,还是坚持告状,“撵、撩、鬼、磕泼……都有,用巧七,馊虾……”

边说边比划,脸、腰、腿、胳膊……都有,他们用脚踢他,用手掐他……

楚子栎每多说一个,两杏的脊梁就越塌一分,最后两个人瘫软在地上。

原来这傻子记的一清二楚啊。

杏仁哭着拉住青衣的衣摆,说道:“大人大人,奴才们也是才伺候没多久,殿下身上的伤不能都算在我俩身上……

之前伺候的内侍不仅打骂殿下,还将寒凝殿里的东西偷走卖了出去,奴才们也是以为殿下不受宠,这才在对待他的时候失去了一些耐性。奴才知错了大人,求陛下跟大人饶奴才一条贱命。”

杏仁又朝着床的方向拼命磕头,“殿下求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奴才。”

杏林也跟着求饶,“奴才已经自食其果废了一条腿了,也知道了教训,求殿下给奴才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看在我俩一直在寒凝殿伺候不离不弃的份上,大人有大量的饶了我俩。”

楚子栎掰出三根手指头,告诉杏仁他今年多大,示意自己还是个小人,不是大人。

青衣着人将这两个欺主的叼奴架了出去,自己朝床的方向福了一礼,柔声说道:“殿下放心,这事由下官来为您出气。”

坤宁宫琴嫣殿的院子里已经跪了有二三十人,全是当初分去雪韵宫伺候的内侍。

如今这些内侍早已跑去别的宫殿伺候,甚至有的还成了一等内侍。突然被带来琴嫣殿,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以为是自己表现的好,被选来伺候未来君后的。

此时相识的人不由小声私语,等被带来的人越来越多才意识到不对,怎么都是熟悉的面孔?

直到两杏被从殿内拖拽出来,众人脸色不由大变。

青衣随着两杏走出来,站在殿前中央的三阶台阶上,目光扫过众人,等下面全都跪趴在地上,才说道:“这两个内侍,奴大欺主,被判除去命根带上十斤重的脚链送去浣衣局受罚,终生不得出宫。”

台阶下跪着的人到此刻若是还不明白怎么回事,那他怕是没有能力出了雪韵宫。

此时听到对两杏的处罚,腿一软,瘫在了地上。

凡是苛责过的楚子栎的内侍,全被处罚,按着大小罪过,杀了三个,同两杏一样送去浣衣局的有五六个,其余的全都杖责三十,活下来的送去做兵妓,死的扔到乱葬岗。

这是萧染登基以来第一次在宫里一次性处罚了这么多人,一时间所有内侍看见楚子栎,连头都不敢抬,他要是咳嗽一声,伺候的内侍都吓的立马跪在地上请罪。

选秀即将开始,新主子们马上进宫,在这之前,宫里不允许有奴大欺主的人在。

萧染此举的确是为楚子栎出气了,但也有自己的私心在。

第6章 红烧肉

青衣一下子提去那么些内侍,其中不乏有别的宫里伺候的贴身人。这主子即将要用饭时,迟迟等不到伺候的人过来,不由拍桌子发火。

其中这宫里脾气最大的就要属他们的大萧皇子,萧染的十三弟弟萧宠。名字里带宠,在大萧皇庭里这人是头一个,可见先帝在世时对这个儿子有多喜欢。

萧宠的父亲国色天香,饶是阅尽天下美人的先帝见过一面后都把持不住,明知人家有婚约在身,却还是强行用计把人弄进宫里。

为了补偿这位美人,先皇赐其宫殿珠宝,侍寝的第二日便破例封为贵君。当时宫里两位贵君之位已满,先皇硬是破例封了个尚贵君,凌驾于两位贵妃之上。

后来生下个儿子,这位尚贵君非但没有被冷落,反而因为生子有功,被提为皇贵君。

先皇对其的宠爱,前朝后宫无人不知,只要当晚先皇是歇在尚贵君宫里,第二日早朝时总要延迟个些许时候,留她在内殿里搂着这位尚贵君缠绵厮磨片刻。

都说爱屋及乌,先皇对尚贵君为自己生的这个儿子也是万分宠爱,但凡是他开口要的,先皇就没不给过。

如果这萧宠是个女儿身,那萧染屁股下的太女之位,怕是早就被先皇拿去讨萧宠欢心了。

后来先帝去世萧染登基,尚贵君被封为尚太君,居住在永寿宫,萧宠也因为品级高,得以独享瑜香宫。

青衣派人来拿人时,自然会跟这位主子打招呼,只说是陛下传他的内侍过去问话,若是没事,人在饭前自然就给送回来了。

萧宠再得宠,那也是在先帝面前,如今宫里做主的可是萧染,是他那个同母异父心狠手辣的嫡姐,他自然不能拦住不放人。

可现在已经午时,萧宠听说他宫里的内侍不但送不回来了,而且还已经被处死了,顿时生出一肚子的气,大发脾气,脆了一套的茶盏。

好在尚太君知道自己儿子的性子,早就让人将瑜香宫里昂贵的东西换掉,就是被砸了,也不那么心疼。

“当面说一套背后做一套,这就是她一贯的手段!”萧宠瞪着殿外说道:“这人好歹是我瑜香宫里的奴才,要打要杀那也得是本宫说的算!凭什么她招呼都不打就将人杀了?”

身旁伺候的常内侍,闻言立马快步走到门口,探头朝外看了一眼,见没有人路过将这话听了过去,才无奈的转身说道:“小祖宗,尚太君交代过,这话万万是不能再说了,您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这皇宫是陛下的皇宫,所有人都是陛下的奴才,她将人杀了哪里有来告诉您的道理呢。”

如今坐在那把椅子上的人是萧染,她之所以好吃好喝的供着这爷俩,完全是因为尚太君膝下没有女儿,对她没有威胁,她这才做出一副纯孝的模样。

尚太君哪怕深知这一点,在宫里处事都是低调至极,丝毫不拿自己的身份说事,可偏偏这儿子被先皇养的骄横跋扈,什么话都敢说,实在是让人头疼的紧。

萧染一听这话更不高兴了,“怎么,母皇去世后我连话都不能说了?那你们干脆拿个袜子把我嘴塞上算了!”

“说到底都是爹爹软弱,他都已经贵为太君了还怕什么?难不成萧染还能弑父不成,她不怕被人唾沫星子淹死。要我说,爹爹当初要是争口气再生一个女唔……”

常内侍一把将萧宠的嘴捂住,脸都吓白了,“您可别说了。”

萧宠狠狠地瞪着常内侍,示意他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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