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1 / 2)
下午的街道上其实人并不多,饶是如此,却依旧发现不了哪个路人是杀乔装打扮的。
这事有些严重。小生毫不犹豫的将消息递进宫里。
萧染收到消息的时候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周身气息冷冽,惹的青衣也不敢随意说话。
“有两种可能。一是宫里的人,二还是宫里的人。”萧染缓了一口气,将里的书信握成一团,攥在掌心里。
青衣一时间没听懂。
“前者的宫里人是大萧宫里的人,后者的宫里人──”萧染抬眸,眼神微冷,“是前朝大楚宫里的人。”
青衣惊的睁大眼睛,上前两步说道:“谭膑入宫时不是将人都处理了吗?”
他转念一想,抽了口气,“既然子栎殿下能活下来,那必然有人同他一样是漏网之鱼!”
“也有可能是战败宫变后,临时用人替代了自己,使了招金蝉脱壳瞒过谭膑出宫逃走了。”青衣止不住的猜测,“那她为何刺杀子栎殿下?他们不是同一血脉吗?”
“因为他是个没人疼的小可怜。”萧染收敛周身气息,将纸扔进废纸篓里,“对方许是以为他做了叛国贼,正好趁他出宫,这才出警告。”
皇家哪里有什么血脉亲情,所谓的足情深不过是利益相同罢了。
萧染朝青衣说道:“去着花旦亲自过去,直到宫里事儿处理完朕接子栎回宫前,都由她暗保护楚子栎。”
从萧染提到让花旦亲自过去的时候,青衣心里就明白皇上是的的确确的将楚子栎放在心里了。他没多说什么,只是福礼,说了声“是”。
萧染是一国之君,宫内也不能一日无君,所以她若是想出宫,其实麻烦的很。
楚子栎正是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入夜后看见萧染出现在皇子府才会格外惊喜。
因着今日下午受到了惊吓,楚子栎晚上吃饭的时候跟只老鼠似的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暮春更是把每道菜都用银针探了一遍,饶是如此,楚子栎也是每道菜只吃几口,碰到再喜欢的菜也不敢多吃,省的万一有毒也不至于毒太深。
盛夏心道谁说他们殿下傻了,他这不猴精猴精的吗。
晚上楚子栎简单的洗漱后,便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直到盛夏过来敲门,“殿下,我进来了哦?”
楚子栎鲤鱼打挺的弹坐起来,将被子拥在身前,看向门口站着的黑影,警惕戒备的问暗号,“是谁?”
盛夏一时间忘了,回道:“是奴才。”
楚子栎弯腰把床底下的鞋拿在里,后来觉得杀伤力太小,又把鞋放下,将背后的木枕抱起来对着门,重复着问,“是谁?”
盛夏这才想起晚饭后主仆人商量的事情,轻了轻嗓子重新说道:“是您的夏夏。”
“……”站在盛夏身后的萧染眼尾抽了一下,心道这个暗号可真肉麻。
楚子栎松了一口气,把枕头搁下,亲自下去开门。
门不仅上了栓,还用椅子挡着,这样若是有动静他能第一时间听见。
楚子栎把着门,只露出一条缝朝外头看去,果真看到盛夏那张圆脸。
盛夏朝门缝里的楚子栎说:“殿下,您看谁来了。”说完转身露出身后的人。
萧染!
楚子栎眨巴两下眼睛,确定自己当真没看错后,惊喜的打开门,喊道:“阿姐!”
第47章 傻会传染
楚子栎脚上趿拉着鞋就跨过门槛出去, 谁知道鞋不跟脚,差点摔倒在地上。好在萧染动作快,一个箭步上前接住了他。
楚子栎身体朝前倾斜,多亏抓着萧染的胳膊才稳住身子,仰头朝她傻笑,心里顿时安稳了很多,“阿姐怎么来了?”
萧染把楚子栎扶着站好,视线看向他受伤的左脸,见伤口的确不严重, 才微微勾唇说道:“朕听说有人想我了, 所以来来看看
“……”楚子栎抬挠了挠耳根, 觉得那里突然又痒又热,不由呐呐说道:“我是想我的鱼了。”
楚子栎像是给自己找了个光明正大想萧染的借口, 理直气壮的掐着腰问她,“我的鱼鱼呢。”
整整四条啊, 萧染也忒贪心了,全都给他扣了下来,连条鱼尾巴都没送出宫。
萧染从青衣里接过食盒,“这不给你送来了吗。”
盛夏把卧房里的灯点亮后, 便出去跟青衣一起侯在门口, 萧染则坐在桌子旁陪楚子栎吃鱼。
食盒刚打开,红烧鲫鱼浓郁的香味就飘了出来,馋的楚子栎眼睛发亮恨不得喵喵叫。
可等萧染把鱼端出来搁在桌子上,楚子栎脸就慢慢耷拉了下来。
红烧鲫鱼, 重油重盐重酱料。
“不能吃,”楚子栎不开心的看向萧染,指着自己的脸,“破相了,不能吃。”
萧染说道:“没事,破相前就是朕养着的,破相后嫁不出去朕依旧养着。”
想起下午擦脸飞过的匕首,以及一下午的担惊受怕,此刻再听到萧染这句暖心窝子的话,楚子栎眼里蓄满泪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萧染抬,食指贴着楚子栎左眼眼睑,接住他掉下来的眼泪。
“午明明还能吃的,现在吃不了了。”楚子栎扁起嘴巴斜眼看着那盘鱼小声呜呜,含泪抽噎着控诉萧染,“都怪你。”
“嗯,怪朕。”萧染抽出袖筒里的巾帕,给楚子栎接眼泪,免得泪水掉在伤口上疼的慌。
楚子栎哭的委屈害怕,萧染明白他怕是知道了什么所以心里难受,今晚不过是借着这个由头哭出来罢了,便没说什么,将楚子栎对自己的控诉尽数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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