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条:小狗学习,维持第三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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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校复习考为期三天。
按照以往惯例,文科基本上都被排在考试首日,数学和英文居于中间,于是物化生三科就全部挤在了最后一天。
时间排得满满当当,就连一堂让学渣们垂死挣扎的自习课学校都没捨得给。
简直欺人太甚!
难道学渣就没人权吗!
从看到考程表的那一刻开始,赵晏就整天绷着一张死人脸。
用萧子棋的话来说就是死了一年的厉鬼都没他的怨气来得重。
无奈这次的模拟考纳入学期成绩,即便他再不满,也得硬着头皮上考场。
一整天考下来累是真的累,题目也是真的不会,不过这些赵晏都忍了。
只是谁能来告诉他,在这个时光正好、微风不燥,就连训导主任的破锣嗓子都难得没那么让人觉得烦躁的下午———
他为什么会在校门口扫地?!
纪祈冷静道:「因为你死不上场。」
虽然考程表安排的毫无人性,但学校多少还是有一点基本良心,在模拟考结束的当天下午就立马为学生们安排了一场班际篮球赛。
美其名曰:希望学生能均衡发展体能项目。
但实际上只是为了应付教育课纲。
赵晏篮球打得好,班上基本默认他是这次比赛的上场选手,而他自己原本也还挺期待的,结果一听对手是三班之后就说什么都不肯上场。
「不是我不想打,你没跟三班打过球,都不知道那群人打球多脏!」讲到这里,赵晏气不打一处来,他恶狠狠地道:「打手、踩脚、推人,怎么脏就怎么来,他们动手动脚就算了,场边那两个裁判简直跟瞎了没两样,死都不判犯规!」
赵晏记得那次打完球之后,除了不爽,洗澡时还发现自己腹部和手臂上都多了几块瘀青。
打球输赢是其次,重点是球品。
赵晏实在瞧不起这种眼里只看得见输赢,完全不在乎球场风度的噁心做派。
再次对上三班,他球也不想打,替补也不想当,就连比赛也都不屑去看了。
班导离开教室前还特别交代如果不去球场的话就只能待在班上自习,但早上才刚考完模拟考,赵晏现在根本连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他突然想起之前翘过几次早自习去吃早餐,被记的那几隻警告好像都还没销完,趁着这个难得的空档,他一把拉过最近手腕不舒服也没办法上场打球的纪祈就是一套爱校服务大餐。
纪祈还没搞清楚少年到底想干嘛,一隻竹扫把就半强迫的塞进了自己手里。
他还能怎么办,也只能扫了。
「妈的!」握着扫把,赵晏越讲越气:「跟三班打比赛根本就是去送人头的,狗都不打!」
他挥着扫把往地上狠狠一拍,散开的扫把尾部就像扇子一样,不用多大力就能搧起一阵风。
强度不大,但有效。
所以纪祈好不容易才堆起的落叶又散了。
「??」
隔了好几秒,赵晏说:「抱歉兄弟。」
纪祈叹了口气:「没事。」
虽然被赵晏搧了这么一下,但其实落叶也不是很散,扫把再挥挥几下就又是一堆了。
搞了破坏之后,赵晏摸摸鼻子也开始补救。
无奈人生就是如此的刚好,两人才重新堆好落叶,还来不及把它们扫进垃圾桶里,赵晏鼻尖忽然一痒,下一秒打喷嚏时身体反射似的朝旁边一躲,连带着手里的扫把也跟着挥了出去。
这么一挥,刚堆好的落叶堆就又再次散开。
「??」
空气是死一样的安静,过了好一会儿,赵晏才憋出一句话来打破这股沉默。
「要不??」赵晏试探道:「别扫了?」
纪祈没什么表情:「警告不销了?」
赵晏尷尬一哈:「不急不急。」
「行吧,反正我也不是很想扫,大不了之后再糊弄几份四千字的悔过书交过去。」竹扫把随意向前一拋,纪祈顺势靠上校门栏杆,他偏头看向赵晏问道:「所以呢,不扫地之后要干嘛?」
赵晏不自习也不看比赛,纪祈一时之际也想不到还有什么事可做。
「陪我去一个地方。」
「要去哪?」纪祈挑眉示意他看校门:「还没放学,校门没开,而且今天轮班的警卫是上次翘课吃早餐一连追着我们跑了三个十字路口的那个,想翘课的话,劝你还是想想就好。」
「不用担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赵晏早有准备,他一脸神秘的朝人挤眉弄眼:「世界伟大的建筑发明家之一的赵日安先生,也就是在下我本人,早就说过一句经典名言———」
「翘课一翘又一翘,不走正门是王道。」
??
赵晏所谓的「王道」其实就是操场旁的破旧大铁门,那原先是给午餐公司送餐卡车进出的地方,但自从前几年学校开放学生午休时能出校吃饭以后,就没什么机会使用了。
经过一年四季的日晒雨淋,铁门栏杆外头那层金属镀膜早就剥落,只留下暗红锈斑和一些潮湿青苔。
看着眼前残破的生锈铁门和一旁碎了一地红土砖块,纪祈瞇起眼看向赵晏:「王道?掌握之中?伟大的建筑发明家赵日安先生?」
赵晏也没想到他前几天才刚用砖头搭好的阶梯,转眼之间就变成了一堆破烂残渣,他狠狠地捶了一下胸口,吐出一口老血。
「哪一个王八蛋搞的,我整整搭了三天啊!就不要让我抓到,我打不死他!」
纪祈不给面子的嗤笑一声:「别演了,就这高度还搭阶梯,你腿白长的是不是?」
赵晏的确只是搭好玩的而已,他虽然没有纪祈高,但好歹也在男性身高平均线以上,这种高度的墙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嘿嘿,造福一下其他有需求的朋友。」
书包飞过栏杆,「碰」的一声砸在地面。
两道身影熟练的翻过铁门,行云流水从墙顶跳下,少年校服衬衫的衣襬盛着自由的风,拦截了穿透树梢的斑驳阳光,参杂着青春的狂妄。
拍了拍沾上灰尘的手,纪祈随意拨了几下额前稍乱的捲发,摆平衣服摺皱。
「帅啊兄弟。」赵晏朝他吹了一声口哨。
「你第一天知道?」这句话很受用,纪祈扬眉臭屁道:「来吧这次又要去哪了?」
两人朝学校的反方向走去。
赵晏翻出相簿里的截图给他:「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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