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软绵绵极致舒服的床〉(1 / 2)
今日拍摄的是白璇花向段縹霄告解自己与佞臣勾结的始末,并得到段縹霄的理解与原谅。地点选在崖顶上的一处凉亭,当然不是为了登高兴致而让剧组一起爬了上千阶梯,为的是璇花跳崖得够高才能服人。
不像段縹霄当初跳崖时底下是涔涔流水,此处乱石嶙峋,未经打磨的处处稜角,外加寸草不生,没有中途被藤蔓勾住,或是被树枝接住的可能。
跳崖那段昨日封毓已经独自拍摄完毕了,听说相当令人惊艳……面对现在的尷尬,双妍芮用尽力气找话题猛夸。
今天这场是封毓的杀青戏,比较遗憾的是这场参与的演员只有她们,不然一般只要有人杀青都会收到其他演员至少是口头的恭喜,当然工作人员也会送送捧花之类的。现在有点冷清,双妍芮莫名有种对不起她的感觉。
整个剧组双妍芮最不熟的大概就是封毓了,双妍芮打心眼里是心疼她的,但她又透露出一种不好接近的气场。
表情上无疑是礼貌的,却是缺少了一些暖度。相较起来她还更喜欢白璇花的个性,刁蛮、任性,但至少会把喜怒哀乐掛在脸上。
「谢谢。」面对双妍芮的夸讚,封毓躬身示意,然后再无下文。
拍摄结束等待接送还有个空档,她们就在刚拍摄完的场地里休息。这是双妍芮难得可以单独和封毓待在一起的时刻,面对如此难聊的对象,激起了她微妙的胜负慾。
若是要开场,必定要润润喉、醒醒嗓。双妍芮倒了一盏茶,移到她面前,自己也斟上一杯。虽然是道具,但是真茶无误,不过有些凉了。
封毓配合的与她碰杯,瓷杯相碰发出悦耳清脆的声响。自古以来酒后都会敞开心房吐真言,姑且就以茶代酒吧!
接下来,要变亲近最快的方法就是同理,双妍芮隐晦的说自己的故事,虽然没有提及到她,但暗示着她们其实是同个处境,并带点安慰的说一切都会变好的,信手拈来一堆励志的好听话……
她说得太过真心,封毓的愣了愣,挤出了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
「是在可怜我吗?」封毓的话很轻,就像飘摇着落入手心立刻就消融的雪花,分明淡淡的,却含着刺骨寒意。
双妍芮傻住了,急忙摇摇头。
「我们是同病相怜。」封毓冷若冰霜,双妍芮身为万年不灭小太阳,立刻握住她搁在桌面的双手,试图摀热她。
封毓没有挣脱,只是低头一阵,换上了一个释然的笑。
很多事情她本来想憋一辈子的,但有些人真的没有自知之明。
封毓是知道她没有恶意的,所以比起愤怒,只是笑。
「我们不一样。」封毓轻轻地说。「不像女主角遇难会重生、遇险有人救。我们死了就是死透了。」
『我们』指的是谁?白璇花和湛漪澜吗?剧里的事为什么要在这里说?双妍芮满是疑问,却也不敢追问。或许封毓也经歷着入戏过深难以脱离的窘境。也是,戏中的白璇花怨段縹霄也是理所当然的。
低头看着被双妍芮握住的手,封毓细细感受她所传达的温暖,考虑了好一阵子才缓缓说:「我本来是有打算跟前辈告白的,这段时间他无微不至的照料我,为了怕陪酒知情人太多,几乎是亲自接送,要不然也是值得信赖的信仰氏。到这地步,甚至不怕跟我闹上緋闻。前辈说緋闻无妨,还可以炒炒热度。藉此也不会有人联想到他的緋闻对象须要陪酒过活。」
原本双妍芮还期待着封毓口中的前辈不是她所知的前辈,但如此明显也无法自欺欺人了。
腹内一阵酸,幽幽的窜起来,搔心挠肺,最后拴紧了她的喉,一时语塞。
「对我那么好,我以为前辈是对我有好感。」封毓嘴角抿着笑,眼里却如此的悲伤,望着连绵群山被夕照燻红,曾经炙热的阳光就要落幕。此处是极冷的,却不下雪,就像命运把该受的寒冷都给足了,却不肯让这份苦痛唯美一些。「但我看到你们莫名自然的默契后,我就明白了。若是前辈爱我,绝对不会捨得看我落入火窟,他只是怜我,远不及为我冒险。所以我们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她们跟着剧组下山,封毓的脚步格外轻盈,好像把所有难堪和留恋都拋在了那崖顶之亭,瀟洒前行永不回头。穿着白色绒毛戏服的她,灵动的就像山中自由自在的小精灵,即使要踏上的是火海,也都是自己毅然决然的选择。
双妍芮有些羡慕,她听完封毓敞开心房说的话后情绪很复杂,脚步也沉重了起来。
在山脚下停了两辆熟悉的车,一个是信仰氏,一个是今日刚下戏的利林。
双妍芮和利林对视了一秒,礼貌的頷首代替招呼。因为天气冷,他带着封毓上车匆匆走了。
若她对前辈真的有所不同,那现在的冷漠又算什么呢?
她不是不信封毓,事实就摆在那里没错。但这样的不同又能代表着什么呢?
渴望着这些疑问得到解答,是否是她太过贪心了呢?
双妍芮在冷风中望着,连车尾灯都从眼前消失了。
信仰氏跟她并肩站着,冷不防的蹦出一句:「或许苦恼的不只你一个人。」
「什么?」
任凭她继续追问,信仰氏只是笑笑,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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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妍芮收到两部作品的片酬后,歌颂起了资本力量,花钱开始大手大脚的。把家里看不顺眼的东西都换了,素素举双手双脚赞成,朝顏没有意见。
而今日双妍芮的目标是床。
下部接的戏是犯罪电影,刺激热血又烧脑,武打动作听说不少,为了戏她开始上健身房运动增肌,多训练身体也比较不会受伤,然后就……超级腰酸背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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