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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榆星有些不解,但仍旧没有防备的跟着简少路走向了他停在不远之处的轿车,远远就看见副驾驶座上似乎有着一团模糊的影子,但她还无心思考这些,怪异的感觉又再次涌上了心头,简少路打开车门,朝着里头指了指,程榆星不解地开口:「什么东西?」
但简少路却丝毫不想多做回应,执意要程榆星先看,后者连退了好几步,发现简少路的表情是说不上的阴冷,殊不知他一见她不服,便一把拽住了她的头发,将她的前额往车内带,这让她几乎是无法挣扎,这一看,她终于是看清楚了,沉奕海就这么躺在副驾驶上头,双眼紧闭,额前还有道被打到冒血的伤口。
程榆星还没来得及挣脱,一击重物朝她头上敲了过去,在失去意识之前,她只记得自己被又推又拉的塞进了后方座位。
再次醒来时,后脑勺的麻痛感还未全然散去,她发现简少路守在她的身旁,凑近着自己的颈间,程榆星下意识的躲开,这举动惹得简少路不悦,他皱起眉头,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发丝落入他的掌里,这次程榆星没有躲开,只是恶狠狠地瞪着他,简少路露出满意的表情,接着在她耳边低语:「别害怕,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简少路在她的耳边蹭了两下,这才满意地移开,程榆星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她清冷的目光望向简少路,眼里不带有任何一丝感情,她看着简少路拾起地上的利刃,其中过程用的全都是左手,程榆星忽然明白,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简少路,她冷冷地开口:「你想要杀了我吗?学长。」
眼前的简少路瞪大了双眼,但随即他又露出了一抹饶富兴味的笑容,「你早就知道了?」
程榆星的眼神丝毫不胆怯,她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人,郝基旦用手抚着她的脸庞,缓缓开口:「杀了你?我怎么会捨得呢?」
「那路哥呢?你把路哥怎么了!」
郝基旦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清冷的目光扫过了她额间渗出的汗,接着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无视程榆星掌里的那些反抗,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犹如打在颊上的耳光一样,一掌一掌打在她心头上。
「如果是为了让自己活下来,那么就算杀了人,也是可以被允许的吧......?」
对她来说,眼前这个人已然不是从前那个值得她尊敬的郝基旦了,她只要一想到他做过的那些骯脏事,就浑身发寒,在她心里他就只能被称作是一个杀人兇手——杀了沉宓光的兇手,而他现在居然还想要伤害别人。
手被綑绑住的程榆星只能本能的将身子往后退,郝基旦失望地抬眸说道:「我这么爱你,你这样的反应我好伤心呢!」
「自从毕业我们断了联系后,这些年以来我每天都在试图找你喔。」他顿了顿又继续说:「现在我终于是找到你了啊,我好开心呢。」
「为了找到你我花了好大的力气呢。」忽然,郝基旦的目光一瞬转恶,「可是为什么呢?以前的你不喜欢我,现在的你,仍然是一眼都没看过我。」
「是不是不管到了哪里,你喜欢的都只会是他啊?」郝基旦忽然笑了起来,程榆星的虹膜里倒映的全是郝基旦越发癲狂的模样,这着实吓到了她,可他又猛地止住了笑声,接下来说的话,就像玻璃渣子冷不防地扎进了她的心头,「那如果他消失了,你会喜欢我吗?」
郝基旦拿着利刃就要朝着沉奕海走去,而后者倒卧在地上,毫无生息,如果说程榆星本身早对死亡不具任何害怕,那对于她来说,又再次见到眼前人的离开才是最能将她击垮的事,她的泪水一下子溃堤,死命地喊着:「不要!我求你!我求你!不要伤害他!」
忽然,郝基旦猛地的转过了身,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大概是方才的哭喊声彻底惹毛了郝基旦,他拿着刀朝着程榆星走了过来,开口道:「既然都是不爱我的人,那就通通都去死吧!」
郝基旦拿着刀要砍向程榆星的那一瞬,她的视线因危机处理机制而下意识闭上了双眼,但她却能感觉到有人一把拥住了她,身体的温度像股暖流同时涌入了她的心脾,在她往后倾倒失去意识前,他听见眼前人的一声闷哼,然后这才瞧见了沉奕海的侧顏仅在她耳际几公分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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