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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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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常见,无处不在,但比较可悲的是,全班都默认针对一个人的时候,往往老师都是很难管的。

苏红不是没找聂斌,方琼雨等人谈过,但前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打死不认,后者叫来就一个劲儿的哭,只说自己是受害人,她真的有点没法管。

“这一周,每天我都会丢东西,每天我新买的书本都会被人撕破,课桌里都会出现脏东西。”周衾声音冷冷静静的,阐述着:“走在路上,楼上的教室甚至会在我经过的时候向下泼水,被堵在厕所里更是常有的事…但老师你不知道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所以没法管对吧?”

她率先把‘人民蜡烛’的借口都帮她找了,让苏红哑口无言。

“那个,周衾……”苏红声音都有些哑。

“老师,您知道长期被校园霸凌的人会敏感又偏激么?要不然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自杀的学生呢?”周衾笑了笑:“也许我该站在楼顶的天台,再打电话通知江镇电视台的人搞一波大新闻,这才能引起学校的重视吧?”

苏红听的一身冷汗,手指都不自觉的攥紧了。

她再一次百分百的确认,自己这个学生真的不简单。

“放心,我不会的。”在苏红惊惧的瞳孔里,周衾声音淡淡:“我很惜命的。”

欺负她的人那么多,她一个都没有报复过,怎么舍得去死?

但是强撑着的精神,也是会有些疲惫的。

周衾离开办公室时轻轻叹了口气,以龟速蹭回班级,这个时间正好是下课时间,她走进教室,一眼就看见了丁时漾趴在桌子上。

嗯?这人从来不在学校睡觉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周衾疑惑的蹙了下眉,走过去她旁边,结果一低头,就看见丁时漾正趴在桌上侧着头偷偷的哭,肩膀一颤一颤的。

周衾一下子就愣了,立刻扳过她的脸:“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丁时漾吓了一跳,两只手胡乱的擦着自己的脸,声音微哑。

“快说,就跟你能骗的了我似的。”周衾怼了她一下:“是不是也有人找你麻烦了?”

丁时漾不说话。

可沉默往往有的时候就代表回答了。

周衾火气‘噌’的一下就向上窜——真逗,现在针对她一个人都不够了,还得针对和她走得近的人。

女孩儿回头扫了圈教室里,下课大家都去洗手间了,没什么人。

“是不是聂斌?”她问丁时漾:“他欺负你了么?”

“没有…周衾,你别问了。”丁时漾摇了摇头,声音有些隐忍:“他们就是吓唬吓唬我,没什么。”

“聂斌那种人一向霸道惯了,他家有人在校方这边,有背景的。”

有背景?呵,她倒是想瞧瞧是什么背景。

周衾强压着火气回了座位,脑子里飞快盘旋着各种各样古灵精怪的坏点子。

聂斌这回惹到她了,真的把她惹火了。

只对付她一个人的话,怎么都在周衾那根名曰‘理智’的尺度范围以内,但他不该去惹她身边的人,尤其是她还就丁时漾这么一个要好的朋友,聂斌这叫作死。

周衾下午没上课,以‘身体不适’要去医院检查为由请了假,苏红没多为难,还真有点怕她因为是学校里的这些事儿才身体不适,担忧的问了好一会儿。

差点让周衾没话可编。

离开了学校,少女长长的舒了口气。

周衾去了趟街上的电子城买了点东西,然后又找了家饭店吃了些饭才重新回到学校上晚自习。

因为接下来的时间,会很难有胃口吃饭,所以要先吃。

夏天的晚上有些闷热,靠近窗户的位置隐约能听到窗外草丛里的蚕鸣声。

聒噪的,压抑的。

周衾几乎感觉自己是熬完这晚自习的两小时的,放学铃声一想,她第一时间就站起来走到聂斌的桌前。

“操。”聂斌吓了一跳,挑眉看着她:“你干嘛?”

“谈谈,是我要问问你想干嘛。”周衾嗤笑一声:“学校后巷。”

她说完就走,并不担心男生不跟上来,因为像是聂斌那种人,狂妄自大,心比天高,他一定会来。

果不其然,周衾在后巷里抱着手臂等了一会儿,就听到一阵球鞋踢踢踏踏的声音。

聂斌来了,他甚至还不止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两三个男生帮他壮声势,甚至方琼雨也跟着来了——大概都是想看看女生这主动邀约是要搞什么名堂。

在他们一行人对面的周衾就形单影只的一个人,柔弱纤细,孤零零的。

但她毫无畏惧,看到聂斌,甚至还颇为讽刺的抬了抬嘴角。

“靠。”那嘲讽的意味十足,让聂斌一下子就炸了:“你他妈笑什么?!”

“我问你。”周衾走到他面前:“你下午是不是找丁时漾麻烦了?”

“你找我就为了这事儿?哈,老子找她麻烦又怎么了?”聂斌笑了声,神色和强调里带着一股穷凶极尽的恶劣:“或者说那不叫找麻烦,就是告诉她千万别遇人不淑,离你远点……”

话没说完,就被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打断。

看着眼前聂斌的脸被重重的扇到了一边,周衾揉了揉自己发疼的手掌,冷淡道:“你承认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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