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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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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轮休时,姜德一干儿子曹贵机灵地凑过来,忙不迭献宝,“干爹,瞧,贵儿给您献礼来了!”

梨木盒子里装着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珍珠,在火烛照耀下熠熠生辉,虽远不及夜明珠,但也属实是好货。

姜德一瞅了一眼,告诫他还回去,“蠢东西!有本事拿也要有本事吃得下!但凡圣上是位好美人的昏君,你我都能拿,可惜圣上偏偏无心风月之事。”

“去岁含霜殿宫女爬床被一剑刺死的事还历历在目,你有几颗脑袋够砍?!”

曹贵被姜德一骂得狗血淋头,手里捧着的珍珠仿佛成了烫手山芋,他脸色刷地惨白,跪地求饶,“干爹!是儿子糊涂!被钱财迷了心窍做了错事,您这次千万要帮帮我——”

半晌,姜德一接过盒子,“杂家替你呈上去,蠢货,你给杂家记住了,太后娘娘都管不了的事,后宫主子想要得见圣颜,各凭本事,尔等断不可胡乱应承。”

曹贵忙不迭磕头,“是!是!儿子谨记干爹教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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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诋毁

福宁殿。

今日圣上晚膳照样摆在殿里,晚膳后,敬事房太监惯例捧着大银盘进来,萧询眼也未抬,径直一个‘去’字把人打发走。

姜德一习以为常,忙把珍珠献了上去,“皇上恕罪,老奴那不孝子在敬事房当差,鬼迷了心窍,擅自做主拿了后宫主子们的宝物。”

萧询抬眸,视线在敞开的盒子里轻轻掠过,呵,这颗珍珠质地上佳,能够拿得出手的人想必在后宫的位份不低。

他嘴上不予置评,也没追责曹贵,只吩咐姜德一把珍珠登记在册收入库房。

姜德一猜不透帝王的心思,更不敢多嘴,生怕引火上身,“喏。”

倒是萧询最后来了一句,“以后若再有人用金银珠宝收买尔等,大胆收下便是。”

姜德一:“……喏。”

他似懂非懂,暗自琢磨,圣上难道缺钱?

不,如今天下太平,风调雨顺,国库充盈。

那只能说明一点,他们圣上爱财。

三月三这日,天朗气清,平京大小官员皆休沐半日,不约而同携同家眷赶赴郊外踏青春游。

南门外金带河上,一艘精致的画舫缓缓飘过,画舫里传来阵阵谈笑声,间或伴随丝竹之音。

画舫主人卢春山举起杯中酒,舔着笑脸向对面之人敬酒,“王大人,春山一杯薄酒敬你,感激不尽,待事成后,一定厚礼相送。”

王道平乃礼部辖下精膳司六品主事,平日负责皇家宴席等大小杂事。

五月端午,皇家举办龙舟节,原则上如此重大赛事都用官船,传闻今岁恰逢太后五十大寿,圣上将携太后一并出席盛会,届时金带河定当人山人海,故此各家私人船坊争先暗中竞聘,断不能错过绝佳赚钱机会。

在遍地都是官的平京,小小六品主事官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王道平能说会道又会来事,平日里没少借着官职之便赚私房。

他常踏足卢春山开的画舫,揩歌女油水,占尽便宜。

“好说,只要上峰允了,老夫定会帮你办妥,只不过你懂的,江侍郎那边恐不好办妥,他为人耿直,不爱——”

王道平点到即止,卢春山心中有数,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江如海是当今太子老丈人,江如海那边走不通——堂妹过几日便到平京,说不定他能走太子门路。

当年卢柳与萧承翊之事,对外捂得严严实实,卢家小一辈还是约莫知情的。

他伯父卢时任工部尚书,盖因牵涉一桩旧案,被贬至钱塘。

又因已逝皇后与卢家有嫌隙,不喜卢家女,皇后临死前令太子发誓,不得纳卢家女为妃,否则卢春山今日早就攀龙附凤,但凡敢想一番,将来指不定能当上当朝国舅!

金带河对面,澜山脚下,放眼望去皆是连成一片的白色帷帐。

江晨曦和萧承翊相敬如宾地赴约,萧承翊一路上只言片语都懒得施舍,只在下车时叮嘱她恪守太子妃礼仪,切不可丢了天家脸面。

江晨曦心中冷笑,她不再遵循以往回话 ‘殿下放心,臣妾谨记殿下教诲’,而是笑道:“殿下,倘若哪个不长眼的敢在春光大好的日子里扰了臣妾的兴致——”

萧承翊怔住,顺着她的话茬问,“你待如何?”

“呵——”江晨曦拿起帕子擦了擦耳际不存在的汗珠,“必十倍还之。”

萧承翊:“……”

候在萧承翊旁的狗腿子黄三全双眼瞪得溜圆,“殿下,您有没有觉得娘娘变了……”

“她当然变了!”萧承翊回神,一脸踩了狗屎般模样,“仗着父皇赏赐她十斤贡茶,又去给御茶房上课,她如今变得胆子更大,更惹本殿下厌烦!”

黄三全张了张嘴,须臾,他又把嘴闭上。

春日里阳光和煦,男宾们临溪而坐,曲水流觞,女眷们则相约放风筝、赏花吃酒、玩蹴鞠,好不热闹。

太子帷帐位于山脚下风景最佳位置,背山临河,花团锦簇。

“听闻太子妃娘娘骑术了得,若早知如此,吾等早就递帖子邀约了。”

“赶明个我们女子组成一队,和他们男子赛一场,也省得被他们嘲笑女人只会管理后宅!”

众人哄笑,一派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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