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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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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没疯才不能否认,因为他真正出轨的对像是祥瑞云的二房大女樊思盈。」

「樊思盈?那个大小姐不也是结婚了吗?天啊,那么精彩?双重出轨,玩禁忌的爱呢。」李蓓朵失笑,想生气也不知该如何发洩。

「朵朵,认真点。」姜宥莉一脸凝重,「先不说祥瑞云家族旗下的企业版图如果有心封杀你,甚至是封杀公司的话会造成多少损失,樊思盈夫家是政治世家,虽然老一辈很多都退位了,但影响力不容小覤。更重要的是,她老公正正就是文化局的人,被戴绿帽会有何感想我们不知道,但多半会为了家族和联姻忍下来,尤其是年底又是新一轮的选举,到时候倒楣的很可能还是我们。」

「怪我们不肯替樊思盈背锅?」李蓓朵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成为大人物用来挡箭的牺牲品。

「就是这个意思。你也知道公司很多发片计划都是申请文化局的辅助案,我没有信心公司会为了你敢去跟政商叫板。」

「黎晴姐这么说?」

「根据我对她的了解,待会开会,她可能会说得更难听。而且,提早通知我的记者朋友说了,这次于灝一会被爆出来,就是樊思盈夫家那边的政客对手故意放出来的消息,要报復之前被爆受贿的事。樊思盈收到风声,砸大钱和施压传媒,务必要把她从事件中抽离。刚好于灝一跟你合作过,最近又碰过面……」

「我在巴塞隆纳最糟的回忆就是碰见于灝一那一段,哈。」

「朵朵,我知道你在生气,但听我说,待会黎晴姐说什么也好,你也别意气用事。真摆不平的话,我会再帮你想办法。」

「你会帮我想办法?」李蓓朵抬头看向姜宥莉,呵一声的笑了出来,「你应该趁机冷藏我才是。在这一行工作,良心最不值钱了,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姜宥莉瞇了瞇眼睛,知道李蓓朵所指何事,却不打算跟李蓓朵计较。

「那件事,大家都有做不好的地方,你那时年纪也小,不懂事不成熟很正常,首要责怪的也不是你。而且,所有事都已经讲清楚了不是吗?作为艺人,你把要做的工作都完成得很好,我没有任何立场要针对你,更别说要冷藏你。」

「看来她跟你说了?还是你叫她做的?哈,她果然最听你的话。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那时她离开,的确是因为我说的话,但这次不干我的事。」姜宥莉叹了口气,「李蓓朵,你给我清醒一点,现在不是谈这些事的时候。黎晴姐马上要到了。」

即使不指名道姓,「她」是谁,姜宥莉都猜得到。还有个不知情的小夏在场,就算拌嘴也有个度,大家都有默契不挑明来说。

确实不是翻旧帐的时候,但好像只有翻旧帐跟姜宥莉吵架,才能把忍耐多时的满腔委屈都发洩出来。然而,李蓓朵抿着嘴,最终还是把想说的话吞回肚子里去。

理性还是战胜了感性呢,李蓓朵苦笑。人在倒楣的时候,是不是就会遭遇一连串的不幸?几经艰辛熬过了,就会变得幸福了吗?她很想知道。

等待会议开始,连笔电散热扇发出的嗡嗡声,都让李蓓朵倍感烦躁。

出席紧急会议的,不只黎晴,连平常比较少直接参与艺人事务的公司高层人员,乃至总经理都来了。

李蓓朵倒是头一次感觉到公司如此重视她,也许近期人气冒起的她,还算有几分影响力能牵动到公司的营收,甚至股价。

「这关乎到接下来公司很多的规划,会波及其他无辜的艺人,我不认为要为一件商品得罪重大客户。」

被姜宥莉说中,黎晴说的话更难听,哪怕李蓓朵自知自己对公司来说不过是其中一件商品,但亲耳听到这样的说话,更像被利刀剖开自己的皮肉一样痛楚。

波及其他无辜的艺人……难道她就不无辜了?

让人感到极不愉快的会议,李蓓朵庆幸姜宥莉后来把她领出去,让她不必再面对那些人的无情嘴脸。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一同参与会议的小夏,全然没有头绪。

刚才姜宥莉把李蓓朵带出来的时候,还叮嘱过小夏要确切送她回家,也要防范记者,又交代了既定行程会继续进行。

说不定自家楼下已经埋伏了记者,李蓓朵想到这点就有些头痛。

「该工作还是得工作啊,明天就得辛苦你了,一定有很多记者要採访。」

「我搞不懂,明天只是慈善表演,就不能先推掉避风头么?」

「姜宥莉是不想我避嫌。避了,就更像是心里有鬼。她这样,算不算跟黎晴对着干啊?为了我丢饭碗可不值得。」

「你别这么说,可能情况并没有她们预期那么差呢?」小夏试着安慰,但谁也知道事情并不简单。

「凡事作最坏的准备,不期待,就不会受到伤害了。」

从前就是又傻又天真,期待得太高,摔下来只落得遍体鳞伤。偏偏又想起郑雪廷曾经安慰过她的说话:「人生本来就不合理,不要害怕。」

有什么好害怕的呢?只是现在的李蓓朵也不敢再有所期待了。第一次犯错是傻,再犯一次便是蠢了。她才不要当蠢材。

小夏掏出手机,亮起电子票券的页面,「要去吃火锅吗?我这有折价券,快到期了。」化悲愤为食量,多少能缓解点情绪。

「怎么会有折价券?你平常都很听姜宥莉话不让我吃的。」李蓓朵挑眉盯着小夏看。

「就……之前朋友送的啊,不吃白不吃嘛。」

李蓓朵想起了孙景延,上一次吃火锅,还是孙景延陪着她的。

「啊——」李蓓朵突然瞪大了双眼,孙景延的银行卡还躺在她的钱包里。

「怎么了?」

李蓓朵只是摇摇头,没有加以解释。

那个傻瓜,是不是傻?居然没跟她讨回来。

可是像孙景延这样的大傻瓜,以后再难遇到了吧。想到这,不知怎地,李蓓朵比得知自己成了别人斗争里的牺牲者还更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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