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男人(4)(2 / 2)
她佯装镇定走进厕所,锁起门掛上包包,坐在马桶用卫生纸把脸擦乾,她慢慢地往下擦拭,吸乾水分,吸走体内的慾望,残留记忆变得野蛮疯狂,黑色办公室成为电影场景,演员脱光衣物,横躺在那张她工作两个多月的办公桌囁语。他们流出黑色汁液,蔓延至她的脚底沾湿了丝袜。
「你要对准缝线……你的脚趾和……」
金綰岑睁开眼,大力翻找gucci包,取出单支耳环刺向左耳,没有穿过洞的左耳,血液集中到耳垂,热热辣辣,暴力已非男人专属。她戴上项鍊,就像那晚他站在她的身后,若有似无碰触她的背脊套上项圈,他应该更深入的,他之所以不那么做或许正是另有对象。
手指滑过柔软乳房,慢慢滑入解开钮扣的牛仔裤,金綰岑抬起双脚,脱去包覆得紧的球鞋,一指、两指,连手掌边缘都抚摸湿软的肉。前男友说过她的身体就像是游乐园的迷宫,每条肌肤纹理都使人兴奋、烦躁、不安、值得探索,然而走到最后才发现没有一条真正的路通往出口。
「你不是。」前男友在离开前说。「你不会和任何人有任何感觉回馈,你只是座废墟,空荡荡的废墟。」
金綰岑不清楚前男友说的有几分真实,她确实感觉不到填满某处空白的扎实感,向来只有痛苦。无法思考自身举动的意义,她能掌握的只有价值。按下冲水钮,哗啦哗啦的大雨中紧咬葱白指节,血会随时涌出,像拍打岩石的细緻泡沫,没有承接的肉体只有自身,多么的……
「南、南……夜晚的南……你要如何征服白昼的我?」
她的指是他的指,她的腿是他的腿。
杜佑南会感到可惜吗?
或他寧可抱一个有夫之妇,他的上司,伏其身下娇吟婉转的女人。当然,他想和谁做爱是他的事,金綰岑根本不在乎。
「浑蛋,你这个浑蛋……」
金綰岑盯着指尖上的晶莹水珠,眼前逐渐扭曲成漩涡,它会将她捲到最幽暗深处的水底,直到她熬过去,如果她的肉体保持完整才有机会顺水流浮出。
这是王子豪的意图?
她高潮了,但另一方面,她永远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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