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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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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如此,我相信你有听过用过,只是不知道这个系统背后的金主。天支付也是叶丽娟的事业,她最早期的事业。」

「扩及全台的行动支付!」

金綰岑酒醒了一半,如属实,那么南依附的对象就远比她想得巨大,叶丽娟恐怕排得进台湾前十大首富,势力甚至可能影响政坛。一个礼拜有二至三天坐镇顶楼的老闆拥有如此身价,她没可能索求,得空间喘息已是恩惠。

半年前的庞大痛苦再度排山倒海来,半夜惊醒的呼吸中止症,她好几次放弃挣扎,冀望自己这么死去,激烈疼痛却打通了她的呼吸道,她放血,释放了窒息房间的二氧化碳。

台北倘大却没有树,树多处不一定留得住人。

杜佑南兼具,他的城市开满夜晚的花,避开白天的废弃脏污,只在纯净夜晚呼吸。金綰岑想要他的吐息,她只有这一点心愿,她如何索求——

南湿润的唇封住她说不出口的话,源源不绝的精力把萎缩心脏重新灌满,他的爱无庸置疑,更提早一步满足金綰岑的需求,而那也正是金綰岑之所以畏惧做一个女人的缘故。

「你在避重就轻,岑,你为什么不直接问核心的问题?你在害怕什么,随时想要从我身边逃走。不要靠想像去弥补缺失的答案,你会误解。」

「我如果不相信你,现在就不会在你怀里。」金綰岑摸着他的脸,细緻肤质,比女人更美,眉毛边有道伤口,是今晚的伤。「我帮你擦药好吗?」

南毫不怀疑她随身携带药品。野马暖气转到最大,宝蓝光晕散发寒意,他们互相依偎。月亮逝于夜空,冬日的厚云留到了春季,彷彿刚晒完羽绒被冬天就结束了,气候儼然大乱,不变的是人类一昧趋暖的行为。

「会痛吗?」她问。

「你冷吗?」他反问她。

金綰岑肌肤滴淌的水化作雾气,杜佑南均匀吸入体内,他感应金綰岑的慾念化作分子,将他额头伤口当成她的,手背上的血当成她的。她是聪明女孩,知道他要什么而不完全给他。冷冰冰的手指抚摸,揩抹疼痛,他没有受伤后被如此强烈母性安抚的经验。

杜佑南头一次发觉了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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