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成人(10)(1 / 2)

加入书签

金綰岑觉得自己似乎得了绝症,喉咙乾涩,嘴唇皸裂,眼球麻痒刺痛,血管不停抽动,几乎将她撕裂。

她痛到无法下床,几天没洗澡了,失去了关于这个的印象。她终日深埋在足以窒息的坚硬枕头里,逕自怀念南按摩她的双脚,搓揉脚趾头。那时候他对岑的悲鸣报以亲吻,摁压她的腿,她紧绷的腰,顺着稜线舒展她的背脊,那双温暖的手一点也不像死亡之人的手。

她怀疑自己吞下乾燥剂自杀,口腔乾燥得彷彿被风沙吹过,连张开嘴呼吸都困难无比。厨房还有水吗?记不得,应该做的事都没办法好好去做。

南,你真的觉得活下去如此困难,所以放弃了,不想要了,连我都不要了。

「这样的你还是要我活下去?」

金綰岑打开水龙头让冰冷自来水灌入喉咙。她呛到,咳出来,又张口喝下,南要她好好生活,自私、冷血,彷彿是怪物般。

她能不能放弃?

她的剧情像是电影,关上所有的灯只剩一幅巨大银光幕。

无数门铃击碎了陷于黑暗的寂静。

然而电影从现实时间轴剥离出来才具备意义,一旦回归现实场域,它就失去了它的效力。他们在散场时高谈阔论。你的爱人不需要钱,他不一定要娶你,你不一定要嫁她,你们如果有了小孩就要负起责任,那是一座安身立命的家——

「全都是谎言……我无知的活着,你要我如此无知地活下去,但是我没办法把你量化,南,你的一举一动,所有的你,我要怎么赋予它一个方向性,如果你真的死了,告诉我你非得死的理由……」

金綰岑打开铁门。

吴律师压低帽簷别开眼神。

「金小姐,请你先穿上裤子。」

「裤子……」

「可以遮起你的衣服。」

「是……」

她忘了自己只着内裤,套上南留在旅馆的衬衫,就这么迷迷糊糊度过,有多久了?不、不重要。

她走进房间换上t恤和棉裤,用发夹夹起芒草似的头发。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