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还骗婚吗? 第23节(1 / 2)
花朝被他吻的喘不过气来,轻轻呢喃了一声“杜誉……”,可这檀口微启的瞬间却被他捕捉到,他受她气息所惑,整个人如沉醉在她温甜气息编织的一张梦网里,已失去思考能力,只知随着本能趁势挑开她齿关,辗转、深入,攻城略地。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深吻弄的举足无措,来不及退缩,挣扎亦不得其法,进不得退不得,茫然之间,只能被他引领着,与他共同探索。心底一丝向他靠近的本能,随着这个吻的加深,慢慢自桎梏中挣脱出来……
然而过了一会,她忽感觉到一阵异样的疼痛从小腹传来,再一次推了推杜誉。杜誉因感觉到她的回应,这一次不再固执,轻轻松开她:“若与你在一起是贪欢,我不仅要贪一时的欢,更要贪一世的欢。”他尚未完全从情/动中解脱出来,嗓音哑哑的,口气却十分郑重。
花朝却无暇理会他的话,只是蹙着眉,一只手按在小腹处。
杜誉话落,低头瞥见她的脸色,眉头一蹙:“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我不该……强迫你……”一见她痛苦,他脑中的章法一下子乱了套,沉定的脸色泛出苍白。八竿子打不着的话顺嘴巴溜出来,希望能令她缓解些。
若是此刻花朝指着他鼻子说:“青州灾民造反了都怪你刚才亲我”,他只怕亦会点头应是。
然花朝现下却无余力和他开这种玩笑。她按着肚子低声道:“我突然肚子有些痛……仿佛是来月事了……”
“啊?月月……月事?”杜誉一下子慌了神,脸上绽出一点奇异的红。该、该怎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 杜大人狼性爆发了嗷呜~~
然而不到一秒钟又原型毕露。。。
第三十二章
杜誉有些无措, 见她皱着眉头的样子又很慌张,小心将她扶起来,扶到贵妃榻上躺下。抬头见外面仍下着雨, 凉风和着雨丝飘进来,连忙过去关了窗。
一回头,看见她愈发苍白的面色,焦急道:“我、我去叫大夫!”
花朝忙忙拉住他衣袖:“书呆子!这种事, 怎么好叫大夫?”见他一脸茫然,自己身上还挂着那件敞着衣襟的湿衣, 亦顾不得换,强忍着痛道:“你先去把衣裳换了, 再去厨下给我烧些热水来。”
杜誉却顾不上更衣,听她这么一说,转身径直往厨下奔去。花朝急急在身后叫他:“书呆子, 衣服衣服!”
他却只是随口丢下一句:“到厨下烤烤火就干了。”
他这间房离官舍的公厨不远。但公厨这时候已经熄火熄灯。杜誉重新掌起灯, 又点着了柴, 正欲舀水时隔壁值夜的大娘听见动静, 摸索着过来:“大人怎么这么晚过来,可是饿了?厨下还有些晚上剩的枣糕, 奴给大人热热?”
杜誉摆手道:“不必麻烦了……”兀自去舀水。低头间忽然想起那大娘亦是妇人, 想必也经历过这类事,于是踟蹰片刻,吞吞吐吐问:“大娘可知,女子来月事时腹痛……可是……寻常之事?”说话间霞飞双颊, 一片绯红。所幸此时灯火昏黄,看不真切。
大娘愣了一愣,下意识打量了他一眼,不由问:“大人这是……”这位刑部的杜大人在京中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从前那位大理寺的张大人还宿在官舍时,曾拖着他去红袖招吃花酒,听闻才坐下没一刻钟就白着脸逃了,衣袖还与那神女拉扯间被撕了个口子。其后无论同僚再怎么撺掇,他都坚决不再去那种地方。
此外还听闻拒了兵部王尚书的结亲好意。
虽听说是立志为乡下的亡妻守节,但这种事,谁会信?男人飞黄之后死糟糠之妻,不是人生一大快事么!
是以京中不少人私下里猜测,这位杜大人十有□□是个断袖。
如今陡然听他提起女人,大娘脑中不禁一个激灵。
杜誉见她问,解释道:“是我夫……”本想说“夫人”,但思及花朝身份,还是改了口:“是我乡下来的妹子。”
哦!妹子!
妹子会与兄长谈论月事之事?大娘露出一个了然于心的笑,见他神色似乎有些尴尬,不再为难他,道:“大人莫要太担心了,女子来月事腹痛是再寻常不过的事,熬一熬就过去了!”
“熬?”杜誉皱起眉头。
大娘见他如此,笑道:“大人要实在心疼,就给她煮碗红糖鸡蛋。奴等粗陋没见识的妇人,都这么吃,让大人见笑了。”
杜誉躬身致歉:“谢大娘,大娘自谦了。”
这大娘见他斯文俊秀,又不大摆官架子,一向十分喜欢。此时见他手忙脚乱点柴烧水,二话不说,撸起袖子给他帮忙。将一枚鸡蛋磕进锅中,又想起什么,提醒他:“这种时候啊,切忌凉着了,大人记得提醒…妹子保暖——不过大人也不必太过担忧了,多数女子都有这毛病。有些生完孩子之后,自然就好了……”
“生完孩子?”杜誉露出懵懂的神情:“自然就好了?”
大娘笑着点头:“道理奴也不懂。只是身边确有这个先例。”
大娘噼里啪啦说着话,那红糖鸡蛋一会就好了。杜誉又想起她说的“不能受冷”,另外烧了一大桶水。
方才都怪他,拉着她淋了那么一场雨。
大娘见他胳膊上受着伤,自告奋勇地要帮他提水。他却不肯,只将那轻便不少的食盒交给她,托她帮忙送过去。
回到房间,花朝已痛的有些迷迷瞪瞪,蜷缩在贵妃榻上,一手捂着小腹。出了不少汗,额头已让汗水打湿,几绺湿漉漉的碎发挂在眉前。眉头紧锁着。
杜誉望见她这模样,心头如被针刺了一下,一下抽紧。蹲到她身前,抬手轻轻将她的碎发拢到鬓边。
花朝觉察到,缓缓睁开眼。因为疼痛,她看起来非常虚弱,眼睛里一片茫茫然,在看见杜誉之后慢慢聚焦。
她逃婚之后的茫然心境亦是因杜誉而有了焦点。
她低头一眼瞥见杜誉身上的湿衣,眉头忍不住蹙地更狠:“书呆子,你怎么还穿着湿衣?”
杜誉却不理会,一只手从她颈下穿过,将她扶起来:“乖,喝点东西。”将那红糖鸡蛋移到她跟前,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一口一口喂到她嘴边。
那汤水仍冒着热气,暖意融融的,薰湿了她的眼。
已经很多年再没人给她喂过吃食了。氤氲水汽之中杜誉的眉眼显得格外温柔,似冬日里的暖阳,足以令再坚硬的冰都融化。而她的心,本就不是冰做的。
书呆子。
她觉得心头一酸,一股冲动就要往眼眶上涌。为了抑制这股冲动,她张嘴喝了一口那汤。一股甜甜的热流自喉间一泻而下,她觉得胸腔和腹部霎时蓄满暖意。
她抬目看了杜誉一眼,伸出手:“给我吧,我自己来。你快去更衣。”
杜誉“嗯”了一声,将汤碗递给她。
却并不就去更衣,反拖过来一个盆,将方才烧好的热水倒进去。伸手欲拉她脚,她却已觉出他意图,下意识往后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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