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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错人后她引火上身(重生) 第2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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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景延原看着他手中那花,现在看向柳砚莺,他眼瞳颜色深,望着什么似乎都很深情专注。

他问:“你要毛遂自荐不成?”

她点了点头。

路景延眼中淡薄的情绪倏地变了,适才的风轻云淡被乌云席卷,垂眼别有深意说道:“可我只是个庶子。”

柳砚莺一怔,以为他不理解自己为何能够放弃世子,遂宽慰道:“什么庶子不庶子的,三爷与世子截然不同,我爱慕的是三爷的为人,也知道三爷胸怀广阔,将来前途不可估量,您千万不要妄自菲薄。”

路景延得她“劝慰”,轻声一笑似是觉得中听,将那折下来的月季送到了她唇畔。

柳砚莺双手始终端着红木托盘,没有手接,她凝视那递来的花迟疑片刻,身子微微前倾,张嘴将那月季衔住。

原来她衔花是这样的景象。

肤白若凝脂,衔一朵抓破美人脸,比白瓷瓶合适。路景延观赏一眼没说旁的,颇为满意地转身离去。

柳砚莺后背汗涔涔站着没敢动,但她知道事情已经成了。

待路景延翻飞的袍角消失在了花丛深处,这才将那甘苦的花茎呸在地上,长舒口气。

她算弄明白了。

越平静的水面掩藏越汹涌的暗潮,路景延清冷自持的面具下一直想要的都是更多、更多,每次拒绝她的示好,其实都是在换取她更卖力的接近。

伪君子。假正经。

还要她咬花给他看,什么趣味!

作者有话说:

路哥纠结了一下还是决定当这个大冤种(眯眼点烟.jpg

第23章

大石落地,柳砚莺心情松弛度过两日。

王妃那边估摸还不急着处置她,毕竟秋月才刚出嫁,要送她出府老夫人未必没有二话。

路景延没再来见她,许是已不急于一时。

柳砚莺自鸣得意,管他是未来一力降十会运筹帷幄的战神,还是朝廷肱骨皇帝的心腹之臣,再怎么油盐不进还不是乖乖被她拿下?

夜间有雨,柳砚莺下了值提溜着小厨房多做的点心,提着裙裾在廊檐下小跑进屋。

收起支棱窗子的木杆,又将被风鼓动的门紧紧闭上,这才走到桌前燃起油灯。

她打开食盒,将小点心一碟一碟取出来,小小庆祝自己近在咫尺的胜利。

正笑容洋溢拈起个糍糕,余光瞥见后窗晃过个黑影,她吓一跳,心说没准是哪个小蹄子的鬼把戏,旋即放下糍糕走过去将窗户慢慢推开。

左左右右看了看,连个人影都没有,下方传来一声羸弱的猫叫,她低头一看对上双冒金光的绿眼睛。

是只被淋湿的黑猫。柳砚莺后窗底下是一片小树丛,黑猫就在里边躲着雨。

她就说这几日房顶上老有怪响,原来是府里来了个毛茸茸的黑衣客。

“喵。”柳砚莺朝它叫。

“喵。”黑猫回了声。

柳砚莺偎在窗台上咯咯笑起来:“难怪三爷拿猫来比我,我还真通你们的猫话?”

黑猫只静幽幽盯着她,不回应了,柳砚莺便又喵喵叫了几声,她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竟惹得那猫一跃而起,跳上窗台。

柳砚莺惊得直往后退,掸掸衣袖生怕沾上泥水。

“小畜生,你可别进来啊!”

下一瞬,黑猫身轻如燕跳进她屋里,像个禁卫军那样四下梭巡,每一步都留下个脏兮兮的小梅花。

柳砚莺急得跺脚:“你这小坏东西!脚上都是泥水,还说不得了?说你你还来劲?”

黑猫又“咻”地跃上桌子,胡须舒展对着糍糕嗅嗅。

见道这一幕,柳砚莺拧巴在一起的五官霎时归位,笑着观察它。

“哦,你喜欢吃甜?”她躬身走上去,“我们府里有个路三爷也喜欢吃甜,稀奇吗?他将来可是决胜千里的大将军,将军喜甜食,你听说过吗?”

黑猫不理她,伸舌头撩了那糍糕一下,咧开嘴巴做干呕状,它浑身的毛都立起来,被突然袭击了似的夺窗便逃。

柳砚莺笑得捧腹,合着这小黑猫不喜欢吃甜。

“慢走慢走,以后不许不得同意就擅闯我的睡房。”

嘴上是这么说,之后几天柳砚莺都会在后窗窗台放一小盆猫饭,夜里放上去,早上便被吃个精光。

黑猫饱餐几天养出一身好精力,居然将闲晃的领地划分到了姨娘孙氏的抱琴斋,若是相安无事倒也罢了,偏生孙氏的女儿路仙柔怕极了猫。

那晚抱琴斋灯火通明,小厮丫头在路仙柔的惊声尖叫中四处逮猫,却还是让那身法矫健的猫刺客给跑了。

第二天路仙柔全府通缉,说那是只皮毛油亮的大黑猫,两眼冒鬼火,千万要逮住,不能让它冲撞了王妃和老夫人。

和柳砚莺住一个院的女使当中有个好事之徒,私下跑到抱琴斋告状,说那黑猫是柳砚莺在喂,没准就是她专程弄进府里搅主子安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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