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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错人后她引火上身(重生) 第2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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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府再与他解释,毕竟这事实在来得突然,又牵涉重大关系到她后半生命运,比放什么黑猫白猫重要百倍。

走着走着她觉得不对劲,陡然站住脚步问路承业:“世子,我们为何前门不走要走北门?”

路承业不知她与路景延有约,只自然道:“我与张湍约在了城北他的府邸,走北门顺路。”

“…原来如此。”

柳砚莺硬着头皮四下看了看,没发现路景延,想来他还没到,便放心大胆上了路承业的马车,心想等回府后再与路景延解释爽约的缘由。

马车格楞楞跑动起来,柳砚莺坐在下首位,心事重重一个不稳便往后右侧倒去。

路承业眼疾手快护住她两肩,趁她惊魂未定将人往自己怀中带了带,依偎他胸口,栀子花头油的香气给他撞了满怀。

不过是抱了抱,柳砚莺只坐直身子扭过脸假作娇怯,蒙混过去。

殊不知适才春风乍起,将那轿帘吹起半分,泄露了轿厢内的景象,路景延来北门赴约,恰好看了个真切。

瑞麟放下手中蒙着黑布的猫笼,揉揉眼睛,“三爷,那是?我没看错吧。”

春色渐浓难敌寒意料峭,微风带起路景延的衣袂,他怒极反笑,却又笑不及眼底,转身拂袖而去。

*

柳砚莺并没有陪路承业在张湍府邸吃酒。

她将人送到便让王二先赶车送她回去,一路上宽慰的话说了不少,路承业平静下来想到勋国公府的婚事和母亲肃穆的脸,便也放她先走了。

路程来回不到半个时辰,柳砚莺在心里求神拜佛,双手合十恳求路景延千万被琐事拖住,不要准时赴约。

一下马车她便心凉如水,因她恰好撞上瑞麟外出放猫提着空笼子回来,见瑞麟幽幽怨怨瞧着自己,她便明白出大事了。

柳砚莺等王二赶车离开后绞着手绢上前:“瑞麟。”

瑞麟只道:“砚莺姐姐,您不诚信。”

柳砚莺提起团扇就打:“谁不诚信?我那是不得已而为之。”她压低嗓音,“三爷已知道了?”

瑞麟呵呵笑:“您上车时我和三爷就在边上看着呢。”

兜头盖脸一盆子冰将柳砚莺给埋了,她强作镇定问瑞麟:“三爷可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

“什么也没说?”

完了。

柳砚莺算算时辰老夫人还没起,她今日就这点时间得空,再不去找路景延就什么都迟了。

柳砚莺将团扇往后脖颈一插,提起裙裾便往木香居赶,瑞麟知道路景延未必想见她,生怕她惹出是非,紧随其后地拦着,“砚莺姐姐,您慢点走,被人看到不好。”

柳砚莺横眉往后一睨:“看到就看到了,你们三爷许诺了要纳我,我早晚是他的人。”

“哎唷。”瑞麟吓得想捂她嘴,顿时怕了,“分明是您做了错事在先,哪有您这样不知——”

柳砚莺瞪他:“不知什么?不知羞耻?我告诉你事情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我是不得已而为之,让我自己跟三爷解释。”

言语拉扯着二人已行至木香居,柳砚莺将瑞麟一推小跑进去,拐过长廊狠狠撞上一堵软墙。

她揉揉脑门忽地抬眼一看,嗓子眼顿时就哽住了。

路景延垂眼觑她,下巴凝着一滴汗珠摇摇欲坠,脸侧因汗水沾着几缕发丝。

他左手提着铁剑,剑柄冷冰冰正抵着柳砚莺腹部皮肤,她脑袋乱做一团浆糊,慌忙后撤两步,挂上个无事发生般的笑。

“三爷,练剑?”

路景延只越过她:“刀剑无眼,我院里不允许下人跑动,你撞上的若是剑刃,这会儿已殒命了。”

柳砚莺赶忙追上去,她跑三步才敌他两步远。

“三爷,三爷别走,听我解释。是世子知道了昨天我被传去玉清苑的事,今晌午急匆匆跑来说要纳我,我怕他惊扰老夫人,也怕他抢占先机回头让您因我得个兄弟不睦的恶名。”

路景延是庶子,一旦路承业这个嫡长子提出要纳她为妾,那路景延之后若是再提,就是夺兄嫂,违背礼教大逆不道。

路景延停下脚步,凝着深邃的瞳孔看她,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于是你便爽约上了世子的马车。”

柳砚莺解释:“那是世子说他今日与张…与尚书府公子有约,我眼看事情不妙,自然要想方设法先将他拖住送出府去。”

见路景延冰山不化,她说到这儿急得眼圈红得像兔子,“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三爷的错!等了那么久也不来荣春苑讨人家,到底是嫌我倒贴,便宜轻佻。”

她偷了春色染在眼梢,流淌万种风情,嘴角轻轻向下一弯,是生气了。

“三爷不会不要我了吧?”

适才她栽进世子怀中那任风摧折的模样与现下一比较,倒没那么叫路景延不悦了,起码她现在满脑子想的只有如何让他欢心。

路景延挑眉问:“你觉得倒是我该向你赔不是了?”

柳砚莺打蛇随棍上,笑盈盈上前两手握住他的手掌,掌心覆着些习武磨出的粗茧,她不觉着硬,反用指尖勾画着。

“您说我是个没良心的,可方才得知您误会了我,我跑过来心口一阵阵地疼,您说我为您疼的这颗不是真心还能是什么?”

“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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