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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错人后她引火上身(重生) 第5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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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璧伸手拍拍脑门,示意他坐下,“说来话长啊。”想了想,“不行不行,在我说之前你先把那凭证还给我。”

路景延当然不会还了,“殿下有话不妨直说。”

李璧深吸气,两手往桌面重重一放,“说,必须得说,但你答应我,听了之后别毁坏那凭证,否则我府上没有你后悔药吃。”

听说与那“凭证”相关,路景延扬了扬眉梢,心知和柳砚莺脱不了干系,生出不好的预感。

李璧道:“被你猜着了,你走之后,你那嫡母和你舅母去找了柳砚莺的麻烦,我去迟了,到的时候她脸颊被打得像个柿子,人也看着像被魇住了一样,楞柯柯的,想来被欺负得不轻。”

昨夜她脸上那两条痕浮现在心底,路景延攥了攥掌心,面上仍是沉着的,“有这回事?”

“她没和你说?”

“没有。”

这就棘手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也不控诉,是因为什么李璧知道,但难以启齿。

“我想,我想那是因为…因为长风他……”李璧仰脸长叹了声,壮胆似的,“因为长风答应柳砚莺要替她赎身。”

“是嘛。”

路景延接得很快,语调很平缓,甚至有些过快,过于平缓了,“她怎么不亲口跟我说?不敢?”

李璧多了解他,说那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也不为过,只好道:“那总是因为不敢,你先别急,你听我说。她那天,她是真的受委屈了,你舅母还带着你表妹,那意图自不用不多说。柳砚莺总是不想将来整日事件重演受人欺负,才会一时动念请长风帮忙。你回去安慰安慰,把户籍凭证拿出来给她,她肯定感动得眼泪鼻涕哗啦哗啦的。”

说着,见路景延冷着脸不接话,李璧让他跟着学,“这样,回去你就这样说,说,哎你看这是我给你准备了几个月的惊喜,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现在你可以是柳砚莺,也可以是濯州冯家的二房小姐,出身显贵,将来嫁个将军做正妻绰绰有——”

路景倏地打断他,眼光深若寒潭:“石长史呢?他不是要赎人吗?怎么不来见我?”

“……是我让他别过来的,你现在就要见他?还是你先回去把凭证先拿给柳砚莺看看?她一准回心转意,你先回去试试!”

路景延拿着那信封在手中敲了敲,忽然笑得讥硝,“跟她给我准备的相比,这算什么惊喜。”

他起身大阔步往屋外走去,他知道石玉秋住在王府哪间厢房,径直前往,李璧跟着追上去。

穿过竹叶沙沙的院门,路景延提膝迈过门槛,和桌案后执笔书写文章的石玉秋打上照面。

他搁下笔,从桌子后面走出来见礼,“路都尉,你从西北回来了。”

路景延并迟疑,三步上前抓过石玉秋脖领,伴随李璧猝不及防的一声“住手!”,照他面门便是一拳。

二人本就一高一矮有些体型差距,更别说石玉秋还是个清瘦书生,当即被掀翻过去撞倒了桌案,霎时见血。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火急火燎赶到庆王府,柳砚莺在门口就被守卫给拦下来。

“让我进去,我有急事求见!”

守卫目不斜视睨她一眼:“急事?快走快走,你能有什么急事。”

柳砚莺急吼吼:“我是庆王部下都尉的府上管事,路知珩路都尉在府上,对不对?”

两个守卫互看了看,冷哼道:“像你这样来打秋风的刁民不知被拦下过多少,别逼我们动手。”

柳砚莺也来气了:“嘿,你们现在拦我,等会儿有你们受的!”

王府府兵岂是吃素的,听她呛声,两根□□的枪杆照她身前一抵,都不用力,人自己就摔了个屁股墩,坐到台阶下。

“你这小娘子也真是胆大包天,看你穿得挺体面,怎么做的事这么不讲究,快走快走,别以为在府门外闹事我们就不能处置你。”

柳砚莺摔得尾巴骨险些“咔吧”一声,两手撑着台阶站起来,不管不顾泼妇骂街地对着门里喊,“民女柳砚莺求见庆王!柳砚莺求见庆王殿下!”

几嗓子下来像是有天大的冤情,叫得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庆王府,多大的排面,门口居然唱起窦娥冤,这热闹可太值得一看了。

见状,一个府兵进门上报,另一个上前架住柳砚莺。

出来个王府参军,待柳砚莺自报家门那人居然知道她,眯眼瞅瞅她,将人领进了府门。

那厢李璧刚拉完架,石玉秋挨了打正跌坐在地擦脸上的血,路景延接过李璧递来的手巾,擦拭过沾染鲜血的右手骨节,重重往地上一掷,砸在石玉秋的脚边。

李璧无可奈何厉声道:“行了!知珩,你们要为个女人把头打破都与我无关,但这是我的府邸,别在我眼皮底下生事!你这个样子还怎么回去?”

他都怕路景延回去将柳砚莺也打了出气,想暂时将人留住,等他过了劲儿再放回去。

话音刚落,王府管事的声音从外间传进来,“殿下,有个名叫柳砚莺的民间女子求见,”

李璧当即愣住,转脸看向外间,“谁?”

这下跟在管事身边的柳砚莺也听见了,扯着嗓子应答:“殿下,是我,柳砚莺呀。”她听那管事说这是石长史的小院,遂问:“石长史也在吗?”

石玉秋扶着歪斜的桌案从地上站起来,扯动疼痛辛辣的嘴角,眼睛看向了不远处下颌收紧,眸光阴冷的路景延,“…在,柳姑娘,我在。”

枉李璧生得人高马大,此时竟急得只会跺脚,低声道:“长风!你这是做什么?!”

柳砚莺得石玉秋应声,看了那管事一眼,见他不阻拦,拔腿就往里走,她有急事和石玉秋说。

怎知刚到门口还未迈过门槛,见到屋里景象的柳砚莺就顿住了脚,牛皮底的昂贵绣鞋在石砖上蹭了蹭,迟迟走不动道。

今日并非艳阳高照的好天,而是阴暗闷热的乌云天,两片云摩擦着,时刻有打雷闪电的征兆。

敞开的大门划分出一条明暗分界,人在屋内站得越靠里,神情就越晦暗不明。路景延恰巧站在了那分界的交界处,半边脸灰蒙蒙,半边脸一片冷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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