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檀郎(1 / 2)
这是哪门子的傻话?白君低笑一声,满腹邪气立时冰消雪融。他费了许多工夫才追查到那几艘乌篷船的下落,风餐露宿赶至凤阳,又疑心她被掳进了太监私宅,受了许多委屈折辱,不免焦心如焚,怎料再见面时李九面色红润,绸子上衣、素缎马面,头上虽无点翠、珠玉,零星也戴着几朵绢花,与他想象中惨遭胁迫、饱受欺凌的模样相去甚远。那一霎一股无名火冲上头顶,他忍不住想,至少也该被缚着双手吧,再不然也当苍白消瘦几分,才不枉他为她胆裂魂飞,着了魔般星夜兼程、机心用尽。
“……宝宝呢?”两人拥抱了一会儿,她醒过神来,又不好意思,“事出突然,我只好把他藏在床底,你找到他了吧?”
夏天衣裳太薄,这样紧紧贴着好似能感知到对方的体温,李姑娘不自觉有点脸热。白休怨没肯松手,只道:“他在外头,我的一个熟人帮忙看着,现在安全得很。”
真把孩子带进容府反而叫人不能安心,那位容参赞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李九闻言哦了一声:“……就是帮你混进这里来的人?”
不是,她自己投怀送抱,到了又畏首畏尾,像个什么?李持盈努力给自己打气,反正、反正他现在是女儿身份,抱一抱又怎么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嗯。”
“容贤没有起疑吧?”
他明白她的意思,体格高大或许能以长年务农蒙混过去,喉结、胸脯却没那么好伪装,这话从没跟别人说过,白某难得尴尬,清了清嗓子,悄悄往她耳边道:“一个带着孩子的青年寡妇,叁贞九烈、死活不肯再嫁却被婆家强行送给一个太监,路上自然要抹一抹脖子,寻死觅活一番的。”
她抬眸往上,果见他脖子上围着一圈水色细纱,想了一会儿,不禁扑哧一笑:“这下寡妇扎了堆了。”
他挑眉,才要问哪里还有一个寡妇,有人忙忙地转移话题:“晚上你打算怎么办?”
以容贤好色的本性,会放过这只到嘴的鸭子才怪,届时他可怎么收场呢?不想白休怨一脸理所当然地看着她:“你在此间的事办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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