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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大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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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阿梨,与娘亲一起喝了这合卺酒,你我便是夫妻。”

柳浅盯着我手中的酒杯,目光灼热,我轻启嘴唇,咬住杯沿,仰头含入,柳浅见状,满意一笑,和我一同饮下合卺酒。烈酒下喉,我感觉心脏一痛,生生稳住,没让柳浅看出端倪。

柳浅放回空酒杯,垂首替我解开腰带,一边解一边柔声说道,“今夜你我正式成婚,我是魔尊,你是魔后,此后,我更要做叁界的主人,与你共享这世间。”

“叁界?”我有些不详的预感,赶紧开口问道,“你要对叁界做什么?”

许是刚才的合卺酒太烈,柳浅见我同她说话,竟有些飘忽,喜不自胜地说道,“很快,我已经习得十方归元阵,很快,我就要把元神集齐了,到时候,我拥有完整的力量,不管是人界,还是灵界,都尽归我所有。”

“你不是说,只要我答应与你成婚,就放过凡人与妖族?”我一口气涌上心头,急忙质问她。

“至少,不周山必须诛灭,其余人等,若是归顺于我,自然不会找他们的麻烦,你所在的灵界亦是如此。”

说话间,柳浅已经将我的腰带解下,轻轻扯开我的婚服,白皙的胸部袒露出来,柳浅盯着那对双乳,目光迷离。

胸口倏忽受凉,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果然……柳浅的话并不能信,或者说,她从一开始就在玩弄我,我在衍星台所见的未来,那副炼狱般的景象,在帝都之时,我就深切体验过,再加上蓬莱满门被灭……甚至,她还打算攻入灵界……果然,她本性如此,就如同数万年,掀起神魔大战,造成多少生灵涂炭,从始至终,她从未改变。

我深吸一口气,心中冷笑,布满绝望,要阻止这一切,当真也只有这一个办法……如今我魔气侵入心脉,大限将至,再也无所顾忌。

柳浅将手覆在我的乳肉上,轻轻揉了两下,随后,扯下我覆在眼上的红绫,再抬手往上,准备替我拔下发簪,我不动声色挥手将她掸开,握住发簪,淡然自若地说道,“还是我来吧,我要给娘亲一个难忘的洞房花烛夜。”

柳浅心中一动,脸上笑意凛然,问,“是吗?阿梨打算如何……”

话还未说完,柳浅眸中闪过银饰的寒光,看到我拔下发簪的瞬间,尖端朝向她,以迅雷之势刺了过来!

这熟悉的景象,瞬间让柳浅回忆起在山洞与我交/合时,我掌中幻化出短刃刺穿她心脏的那一幕!柳浅脸色徒然大变,瞳孔骤然紧缩,心中一紧,下意识伸手捂住自己心脏,正欲后退,却看到我的手腕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状,发簪尖端竟是朝向我自己心脏的位置狠狠刺入!

“不!——”

柳浅一慌,连法术都忘了施展,连忙伸手拦住我的胸口位置,只是来不及了,我用的必死的力道,“噗嗤”一声,发簪穿过她的掌心,径直刺入自己的心脏。

剧痛袭来,我身体忍不住一抽,嘴角溢出鲜血,瞬间失去神识,握簪的手无力垂下,大片鲜血从心脏流淌而出,把大红的婚服染得更加鲜艳欲滴。

“阿梨!你为什么……阿梨!”

柳浅几乎是咆哮地质问我,见我快要倒下,赶紧抱住我,顾不得自己受伤的手,拔出带血的发簪,心口的血窟窿骤然呈现,她赶紧伸手将真气输入我的体内。

就算她的手掌缓下那一刺,可是尖锐的簪子仍然刺穿了心脏,柳浅感觉我的身体越来越冰凉,真气的效果也微乎其微,心脏也几乎停止跳动,就像是……在治疗一个死物。

“不会的……阿梨……你不会死的!你怎么可以死!”

柳浅惶恐无措,大声嘶喊着,眼泪瞬间掉下来,打湿她的脸庞,她慌张地将我身体放下,扒开我心脏的创口,看到里面晕绕着若有似无的黑气,柳浅双目一瞋,恍然大悟,她刚刚想施法,随即,感觉元神如撕裂般,心脏更是痛得厉害,仿佛自己被刺穿一般,她喉间一梗,顿时吐出大口鲜血,溅在我的婚服上。

“我不会让你死的……你别想丢下我……”

柳浅目光愤然,也顾不得擦血,忍着心脏的剧痛,施法在掌中幻化出一把短刃,她看了看锐利的刃口,果断割开自己的衣服,对着肋下的位置,毫不犹豫地刺入!

鲜血瞬间从她的创口喷溅而出,柳浅闷哼一声,忍住断骨之痛,扔下短刃,施法套住半截肋骨,从创口里生生抽出。

抽出的那一刹那,柳浅整个人头晕目眩,仿佛快要窒息,她赶紧摇头试图清醒。森白的肋骨悬在空中,连带着血肉,还泛着热气,不断向下滴血,柳浅忍着疼痛,掌心朝向肋骨施法炼化,直到把半截白骨全部化作齑粉。

柳浅施法将魔骨碎粉注入我的心脏创口,骨粉包裹着心脏,在法术的催化下,化作泛着银光的白色骨鳞,紧接着,心脉的血液凝固,体内的黑色魔气也被骨鳞尽数吸入,连创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成一道疤痕,不再溢出鲜血,心脏也以极其微弱的速率再次跳动起来。

柳浅顾不得肋下还在流血,慌张地扑在我的胸膛上听我的心跳声,虽然不是那么有力,但是节奏有序而平缓,柳浅面露喜色,活过来……还好活过来了!

大悲大喜之下,柳浅又“噗”地吐出鲜血,肋骨位置剧痛难忍,柳浅艰难起身打坐,她此时唇色苍白,额间冷汗直溢,赶紧仰头闭目施法,治疗自己的伤口。

好一会,柳浅觉得疼痛褪去,稍微缓过来,扭头看向床上的我,见我脱离生命危险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想到我所说的给她一个难忘的洞房花烛夜,竟然是自戕!

“阿梨……你当真如此绝情……不仅对我如此,连对你自己也如此……甚至……不惜用自戮这种方式来惩罚我!”柳浅脸色徒然一变,咬牙愤恨说道,“只是……你以后怕是再也没机会了……以我魔骨所制成的护心鳞……连你自己,也休想伤害自己!”

柳浅越说越激动,抬袖将嘴角的鲜血愤恨抹去,待到肋下创口愈合,才摇摇晃晃起身,无力地扯下自己的破布婚服,病骨支离地看向我。

“至于这洞房花烛夜,那自然是与你一起……春宵一刻……值千金……”

柳浅说完,颤颤悠悠地爬上婚床,在我身旁重重落下,刚伸手攀上我的脖颈,就虚弱得晕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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