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血兜了满脸(1 / 2)
事实证明,长矛或许也不是个好选择。
因为沉枝拿到的,是一根20世纪初最常见的非洲剑刃矛。矛头像一把短剑、宽大、坚固、刺杀有力。
“人的身高对战一头大象,长矛可不能用刺的。”k顶着张白皙清俊的脸,嘴里却说着最残忍的话:“要用力掷出去,掌握到窍门的话,长矛枪可以钻进大象脑子里十来公分的距离。”
女孩默不作声地抠着身下座垫,偶尔抬头的瞬间,总是恰巧与车镜里于屹的眼神对视。
“即便是狩猎,也不是总能遇到大象,对吧?”沉枝怀着分侥幸。
“一般来说是这样。”越野逐步驶入察沃腹地,周遭都是红砖色的土地、广袤无垠的稀树草原,被阳光渲染得金合欢树是唯一的绿色。
女孩刚舒了口气,下一秒却听k咬着字音:“不过有于在的话,他总能找到象群的。”
“是吗?”
车镜里的男人偏过了头,语气带了点漫不经心:“是啊。”
简略的两个字,像是贴着沉枝的耳朵灌进去,渐渐分明。
她甚至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前头开车的佣兵似乎看到了什么,脚踩急刹。车轮在距离一株高2-4米、近基部生有小疣毛、边缘粗糙的直秆草本不到十公分的地方堪堪停下。
“是象草。”
紧随其后的几辆车跃下十来个体格健壮的佣兵,他们看着k,k看着于屹。
“怎么说?”
“等。”
几辆越野在万里荒原掀起滚滚飞尘,有经验的佣兵将车停到密林和灌木丛边,高壮的身子在矮丛中趴伏。
都是有经验的猎手,呼吸放轻到几乎难以捕捉——只有沉枝,她所躲藏的灌木丛微微颤动,偶尔可闻有些急促的喘息,阴郁重浊。
于屹矮着身子蹲过去,一手贴着女孩的背:“怕吗?”
沉枝握着长矛的指尖用力到发白,她没看于屹,眼睛瞪大直视前方,声音微颤:“来了…”
红褐色的象背起伏成一座小山形状,为了防止蚊虫,它还特意糊了满身的泥,蒲扇耳闲适地扇着,还有两步,即将踏入人类步入的陷阱。
一步。
女孩再也忍不住,在计划之外的地方突然跳出来喊了一声——
她心里汹涌着海潮:跑啊!跑!
比她反应更快的,是周遭佣兵的动作。
他们在沉枝跳出来的一瞬间极具战略性地围堵住那头明显受惊的大象,有人拿着长矛,有人举着猎枪,k则在包围圈外不远的地方举着把锋利的砍刀,随时准备收割价值不菲的战利品。
和梦里一样,猖獗着用淫邪目光打量象牙的狩猎者,以及无处可逃,绝望悲鸣的猎物。
“可惜今天这头牙短了点,勉强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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