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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问问许京珩到底什么时候把车拿走,还没问,手机弹出了一条语音消息。
是许京珩在回复「软件工程也要上文学鉴赏吗?」这句话。
低沉的声音从听筒那儿传来,先是一声短促的笑,理直气壮地反问她:“不行吗?”
阮子璇正好站在她的旁边,听到手机那边传来熟悉的男声,一时又记不起在哪儿听过,问她是谁啊?
夏知予心虚地锁屏,脱口而出:“卖二手电动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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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里,许京珩仰头靠在沙发上,手机在矮桌上开着视频通话。
“所以你,熬了三个大夜做了款互动游戏,第四天早上又从市区出发,赶去上夏知予的早八课?真有你的啊许京珩,你怎么把人的动态摸得这么清楚?”
“你没嘴不会打听?”他闭着眼睛,懒懒地开口:“这点消息都问不出来,我这两年白混了啊。”
多少有点人脉好吗,没说给你听罢了。
黎川在视频那头比了个拇指:“行了行了。知道你牛逼。那你知道我现在凌晨几点吗兄弟。你自己熬夜没睡,干嘛把我也拉上?”
许京珩缓缓掀眼,看着头顶的吊灯:“tip1:大大方方,主动出击。是不是你说的?”
“谁知道这招不管用啊。那你不能这么想。除了tip1,我是不是还教你tip2tip3tip4了。你这流程都没走完呢,还想追到人?”
“tip2是持续性地创造在对方生活中的参与感。嗯...她今天回我消息了。”想到这,他把手垫在脑后,仅有的困意消失殆尽,大有要跟黎川彻聊的趋势。
“那还有tip3保留一些不确定性,适当的距离感,会让她觉得对方又神秘又迷人。tip4是适当暴露自己的弱点。兄弟,要不你卖卖惨吧?”
“怎么听着这么不靠谱呢?你从哪儿看来的啊?”
“《如何把心仪的女生追到手》我国庆回国的时候,特地在淘.宝上买的好吗?有了这本宝典,感情路上一路顺。”
“月销怎么样?”他直起身,捞过手机,点开橙色软件,输入黎川说的书名。直到他看见月销1...
“顺...”他气笑了:“是挺顺。你他妈感情路上一直都是一个人,能不顺吗?”
作者有话说:
书名乱写的。别信。
第53章 桌板
整个周末, 夏知予都泡在图书馆。先是把落下的文学欣赏导引补上,随后一直在跟新闻部的人对接新闻稿的事。
这次除了出镜报道外,她自告奋勇地把新闻稿的事揽了下来。这是她第一次独立撰写新闻稿, 由于没有系统地学习新闻学相关的知识,报道组的学长和厉修文都给了她不少建议。
尤其是在新闻导语这块, 她才知道导语作为新闻的开端, 可以按照五要素来提炼, 谁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因为什么原因发生了什么事。这样一来既交代了新闻的核心内容, 让受众一目了然,也吸引了阅读者的注意。
写完初稿, 她把文件发给了厉修文。
厉修文回复得很快, 应该只是大致浏览了一下, 他打了一个语音电话过来, 指出夏知予的稿件存在结构的问题:“就像你写作文,我们总是要求总分总,新闻稿件也是有结构的。你可以试一下倒金字塔结构, 就是把新闻价值最大的内容放在前面, 然后是次最重要、再次要、最次要。整体头重脚轻, 像个倒过来的三角形,这就是倒金字塔结构。”
夏知予站在图书馆门口, 手指在玻璃窗上比划着倒三角形,玻璃窗的外面类似于镜子, 她一边打电话, 忘了它是面单向透视玻璃。
有厉修文提点,她开窍得很快:“好。那我就按新闻价值的大小来做排序。”
“还有什么问题, 也可以问我。我这段时间正好在看新闻学的书。”
她顺口问道:“班助, 你是要修双学位吗?”
“不是。我打算跨专业考新传的研究生。提早了解一下。”
“是考本校吗?”
“大概率不是。我们学校的新传专业只能算是一流, 不能算超一流。我要考,肯定要同时兼顾专业和院校。”
夏知予对跨专业考研还没什么概念,但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些东西以后能用上,所以就多问了一些。厉修文一直耐心地解释给她听,说她如果对新传感兴趣,可以去新闻学院蹭蹭讲座或者专业课。
“周二下午你有课吗?下午14:00-16:00,新闻学院那边有个陈荣教授的讲座,主题是‘新媒体背景下的新闻专业主义’,你要去的话,我可以帮你报名。”
“周二下午没课,我有空的。”夏知予回他。
“那可以,我帮你报上。”
夏知予说‘谢谢’,随后各自有要忙的事,挂了电话。
当她想转身回图书馆的时候,许京珩正靠在进出馆的安检门旁边,低头回着消息。她瞥了一眼,稍显怔愣,然后低着头,装没看见似的,打算从另一扇安检门走。
就在她要从安检门那儿穿过的时候,许京珩突然收回手机,手臂一伸,揽住了她的去路。
“真生疏成这样,招呼都不打了?”
“不是...”夏知予后退一步,手指卷着短款毛衣的下摆,神色有些不自然。在看到许京珩的时候,她就想起那天晚上说过的话,什么‘我们不合适’、‘不想以这样的方式开始’,她当时心里装着事,没做分辨,胡乱发了通脾气,后来心知自己误会了许京珩,便开始觉得那晚的对话又尴尬又害臊,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那你帮忙做互动游戏、帮我记笔记,也没跟我打招呼啊。还说我。”
许京珩被她那副强词夺理的模样气笑了:“那我下次做了什么,都上你这儿邀功,成吗?”
夏知予觉得耳热:“向我邀功干嘛?”
“不然,你总觉得我拿你当挡箭牌啊。”他总是喜欢把事情摆到明面儿上来说,有什么说什么,不搞藏着掖着那套。
“对不起啊,那天晚上,我心里想着事,说话有点言重了。”
“所以,不合适,也是言重了。对吧?我能这么理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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