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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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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不是还说手酸?我看你力气挺大啊。”他的语调比方才还要再沉些, 性感又轻佻, 像是捻着樱桃树上欲坠的饱满果子, 轻轻下拽。

夏知予挪下抱枕,瞪了他一眼:“你没告诉我要这么久...”

“这事怎么说?”许京珩拿开抱枕, 将人捞过来抱在腿上,追着她亲:“我也没计过时。”

夏知予拿手捂嘴, 捂了一下, 似是记起什么,又快速放下, 然后就被许京珩得逞, 在她唇边亲了一口。

她泄气般靠在他的肩上:“你蛋糕都没吃呢。我亲手做的。”

“现在去吃。”他单手抱起夏知予, 跟抱小孩儿似的让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走到吧台那儿,拿起蛋糕刀把蛋糕一分为二,他没着急吃,只因看到这个手柄蛋糕,就想起了高中拿作业本藏项链的事。

他一直觉得高中时候的夏知予对他没意思,既然没意思,她也不会将二人的事记得那么清楚。直到今晚看到这个跟项链一模一样的蛋糕,纵然做得有点不成模样,但他心里却比蛋糕上的奶油果酱都要甜,他在开心那点为数不多的回忆能被夏知予记住。

“怎么想到做手柄蛋糕?”他小心翼翼地问她。

夏知予想了一会儿:“因为你这段时间经常带我打游戏呀。”

“家里的游戏手柄跟我送你的那条项链不一样。你做的手柄是高中的那款,当我傻么?”他认真地看着她:“项链你还留着?”

“别人送的东西,我总不能无缘无故地丢掉吧。”

“别人?”他抬手垫了一下,坐在他手臂上的人,手忙脚乱地抱住他的脖子:“我是别人?”

“我是说在一起之前。那在一起之前,可不就是别人吗?”

一句话把许京珩的燃起的希望浇了个彻底。他还想着夏知予会不会从高中开始就对他有点不一样的感觉,看来还是他想多了。高中时候的自己,于夏知予而言,仅仅是‘别人’而已。

虽然有些可惜遗憾,但好在两人终究是在一起了。往后的日子这么长,只要正确答案摆在那儿,中间的演算过程再怎么曲折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他没去接夏知予的话,而是问她:“你刚刚是不是有话没说完?”

生怕她抵赖,好意提醒道:“把我压地板上那会儿。”

“我都忘了。”对上许京珩的眼神,她又强调了一遍:“真的忘了。当时氛围这么好,被你打断...”

“那我帮你想想。”许京珩双手托住她,让她挂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抵上背后的吧台,低头亲下去。屋子里全是密密麻麻的啄吻声,夏知予觉得嘴唇发麻,不自觉地仰头透气,许京珩鼻尖埋在她的耳根那儿,轻轻吐息,薄热的气息包裹着阵阵痒意,她突然发出一声羞赧的声音。

两人浑身一僵,齐齐愣住,屋子里彻底安静下来。四目相对的时候,夏知予恨不能找个地洞把自己埋了,她茫然四顾地看向吧台:“吃...吃蛋糕吧。”

“嗯。”许京珩松开她,让她坐在椅子上。自己则换个了角度,去摸叉子。摸到叉子后,他迟疑了两秒,最后叹了声气,把叉子往台面上一丢,侧身看向夏知予:“女朋友。再帮我一次?”

夏知予一口蛋糕噎在喉咙那儿,使劲去咽才勉强吞了下去。她慢慢挪动视线,借着吊灯昏黄的光线,往下看。她不太理解,这是能反反复复起来的吗?

她收回视线,无比真诚地看向他:“许京珩,你要不...还是去看看男科吧。这会不会有点太过了?”

经过那晚,夏知予好几天都没怎么搭理许京珩。直到半月后,许京珩把几张检查单拍到夏知予面前,夏知予盯着各项指标都正常的单子,心尖儿狠狠一颤:“这是正常的意思?”

许京珩拖了把椅子,坐在她旁边,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点了下头。

夏知予把那几张单子收起来,塞到他怀里,满脑子都是那晚他装可怜地说帮帮我的画面。她把新闻学概论的书盖在脑袋上,企图让崇高的知识抵消脑袋里那些见不得人的画面。

-

新的学期过得非常快,许京珩忙着工作室的事,夏知予因为做了转专业的决定,一刻都不敢松懈。幸运的是,厘清目标和计划后,内耗这个词很少出现在两人身上。

临近期末,两人呆在许京珩的公寓里埋头复习。夏知予面前堆满了专业书,她除了应付本专业的期末考试外,还要准备新传相关的内容储备,因为除了绩点的硬性要求外,还要经历笔试和面试,全部通过,才能顺利地转到新传专业。

许京珩看她忙得焦头烂额,伸手去够书桌上的笔记本,把自己整理好的文件传输给夏知予:“找上一届的同学要的。题目肯定不一样,找找感觉就行。”

夏知予点开文件,是一份不算完整的笔试题和面试题目,应该是许京珩找人口述,自己打上去的文件。

“你不是都快大四了,不用找实习吗?”

“打算跟赵邑他们一起做游戏。你知道黎川吧,他在国外学的技术美术,到时候把人骗来搭建场景,一起创业,也就不找实习了吧。”

夏知予对这一方面半知半解,只知道如果要创立工作室,应该需要投入不少精力:“那你这么忙,这些小事我自己来就行。”

“这算什么。”许京珩双手枕着脑袋,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我高三的时候不照样给你补课吗?”

许京珩一提,她就想起有段时间,自己信了黎川的话,误会许京珩要给颜舒茗补课的事。当时心里又酸又涩,躲在洗手间哭了一顿,哭完才知道是黎川喝醉了酒,在那儿无中生有。许京珩知道后,说了句什么话来着...

她模仿着许京珩的语气,复述道:“你当时还说,你学长我呢,也是个苦逼的高三生,带你一个就算是给自己积善行德了,再带一个,那不得天妒英才,折损寿数啊。”

那么快,三年过去了。一些被淡忘的记忆总是以不同的方式被人唤醒,许京珩盯着她比划的动作,眉心逐渐敛拢,试探性地问道:“你听到折损寿数,还说了句什么来着?”

“我说,你别乱说。你一定会福寿安康、寿与天齐、长命百岁、福如东海,福星高照,老当...老当益壮。”现在想起来,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脑回路好笑,忍不住笑出声:“结果你回我,你才17,又不是71。黎川学长推门而入的时候,还听错了呢。以为我们要吃什么东西不带他...”

说到兴致起时,她扭头,一眼撞入许京珩的眼里,突然有些心虚:“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许京珩撑着脑袋,抿嘴没有说话。

怎么会有人把过往的事,记得一字不差。这种感觉跟他喜欢夏知予的时候特别像。他也会在夜晚反反复复地细嚼对方说过的话,时间久了,有些话自动刻入脑海,逐渐成为身体的一部分。

他开始调动自己的记忆,想起一些频频出现,却被他忽视的小细节。

比如说虾饺皇和自己的名字分明是同一个缩写,又比如说夏知予个签签名那儿晦暗不明语句...直到他想起除夕夜夏宏深说过的一句话。

“我不想让她因为这件事再难过一次。”他喃喃自语了一遍,突然有种从天而降的喜悦种子,落入土壤。

他急于看到种子生根发芽,却又顾及夏知予期末周和转专业的心情,只能按捺下自己的冲动,摇了摇头:“没事。就是觉得,我俩是同一届的该有多好。”

夏知予觉得他说话颠三倒四的,她被众多科目困扰,分不出多余的心思深挖许京珩的话。但她却又非常认可许京珩的话,因为从初中开始,她就反反复复地经历着没有许京珩的两年。暗恋最难受的不是两层楼的距离,而是这个人从距离中彻底消失,而那时,她连一个能寄托喜欢的背影都不再拥有。

这种感觉,无论隔多久,都能记得,她垂下眼,明显有些失落:“谁让你比我大呀。”

许京珩揉了揉她的脑袋:“等你考完试,我带你回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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