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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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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害怕死亡,因为一直以来,她都没有找到活着的意义。

不过,活着的意义这种东西,只有一直活下去,才能找到吧……

————

镰仓。

护照问题,在羽生文心打了一个电话之后顺利解决了。

笔录也是女主持人北条薰在做。

秦文玉靠在栏杆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斜阳渐沉,明天……祭宴即将到来。

羽生文心和管家阿福伯则是在另一边的栏杆。

他似乎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这位管家说。

“阿福伯……”羽生文心没有回头看着这位老管家,“羽生家一切如常,没有因为我们失踪了一个月而报警,家族的产业也没有乱套,您能回答我,这是为什么吗?”

阿福伯微微欠身,沉默不语。

羽生文心闭上眼睛,头微微仰起,一头长发被海风吹得有些凌乱:“因为您在离开东京前,已经做好了一个月的事务安排,对吗?”

“您……到底是谁?”

羽生文心睁开眼,侧头看向了身边的老人,褐色的眼眸中尽是不解与哀伤。

第一百三十六章 活着

阿福伯低着头,仍是一言不发。

羽生文心从来不是喜欢逼迫别人的性子,见阿福伯不说,他便也移开了视线。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活在谎言中是一件很悲哀的事,这是您告诉我的……阿福伯……”

就在他转过身,准备离开之际,阿福伯开口了。

“少爷……你们是最后一轮祭宴了……”

羽生文心难以置信地回过头,看向阿福伯。

他不敢相信自己从阿福伯的口中听到了什么,祭宴?

阿福伯提到了祭宴?!

阿福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平静地说道:“是的,少爷,我也曾进入祭宴,并且……我是脱离者。”

“少爷,请一定记住,十年一轮的祭宴即将走到终点,最终的诅咒会降临,这是一场灾难……曾经被祭宴选中过的人,都无法幸免。”

“他们用了各自的办法,有些办法……已经超出了当前科学的认知,留意你身边的每一个人,少爷。也许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羽生文心已经完全惊呆了。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肝胆俱颤——阿福伯的眼睛在流血!

鲜红的血液顺着阿福伯的眼角淌下来,根本止不住,场面非常骇人!

“阿福伯!”羽生文心少见的慌张了,他连忙上前扶住阿福伯,问道:“你怎么了?对……我这就送您去医院,请坚持一下,这就去……”

阿福伯流着血泪的脸上终于不再是毫无表情的样子,他怔怔地看着羽生文心,嘴角微微扯动,露出了像是笑容的弧度。

“这是……规则……脱离者,不能再谈及……关于祭宴的一切……少爷……”

阿福伯的手缓缓抬起,指向了另一处栏杆旁正在出神的秦文玉,说道:“你们……不……是……兄弟……请小心……以后的……他。”

阿福伯的手垂了下来,高大的身躯也瞬间没了力气,倒在了羽生文心的怀里。

“你们……是……老爷的计划……原木村……是老爷吩咐的行程……老爷……已经……”

阿福伯大大地睁着眼睛,眼眶内血水还在不断地往外涌出。

羽生文心拼命地擦去他脸上的血,但总也擦不干净。

就在刚才,羽生文心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怀抱中的这副身体里消失了。

他痛苦地跪在了地上,压抑着哭泣的声音,抱着阿福伯的尸体,双肩不停地颤抖。

这个瞬间,他失去了世上唯一的亲人。

————

三月三十日,夜。

羽生文心不辞而别,北条薰回到了东京都。

秦文玉靠着栏杆,发了一两个小时的呆,等他回过神来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他留在了镰仓市。

虽然身上的钱不多了,但一晚的住宿费还是够的。

躺在旅馆的床上,秦文玉看着雪白的天花板。

也许是最近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他竟然有些不习惯孤独。

身体异常的疲惫,精神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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