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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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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早就在那醒狮酥送来时,裴妙珩就已经有所体会了,但这却并不妨碍他再一次惊叹感慨。

裴妙珩不吝啬夸奖,对这点心称赞了几句。

慕书玉果然神情更为开心高兴,道:“殿下,借这两种枣式的糕点呈上,书玉祝殿下所想所愿都能够早早便心想事成、如愿以偿。”

当然,也祝她自己可以早些完成任务,脱离这女扮男装的桎梏。

少年笑得如此真心实意、眉目绚烂,面容没有丝毫作伪,似全然信赖着他、为他好……

这种叫人心里微胀、似愉悦熨帖却又好像稍有不同的陌生滋味,裴妙珩以前从未感受到过。

此刻,他只觉得方才还甜度适中的糕点馅料,这时残留在他嘴里的味道仿佛越发甜腻了起来……

“殿下?”慕书玉不禁疑惑地歪歪头,她怎么感觉殿下似乎走神了呢。

裴妙珩:“甚好,你有心了。”

“书玉自当是为殿下着想。”慕书玉闻言笑起,眉眼弯弯的样子。

裴妙珩道:“坐,你也吃点。”

“是,殿下。”

慕书玉先解下襻膊,整理好衣袖后才坐下,也拿了一个蜜枣酥吃起。

裴妙珩:“先前所说,想令姚子潭被国子监开除一事,你不必亲自动手去办。”

“姚子潭本就为监生,平日里作为早已不符合国子监的章程制度,其实多有违规之处。”

“但因为是靠着其父官职蒙荫入国子监,是以,国子监祭酒对这些监生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未闯下大祸便宽泛其行为,不过多做约束罢了。”

“想要找出姚子潭的错处很容易,这件事情,自会有人去办,你等着便是。”

“会不会太麻烦殿下?”慕书玉问道。

“不会。”

“那就好。”慕书玉笑道:“书玉就先谢过殿下了。”

……

做完糕点后,时间都较晚了,天色早已黑了下去。

慕书玉没有在私庄里耽搁太长时间,很快便向裴妙珩告辞,登上马车,回伯府去了。

没多久,姚子潭便被国子监祭酒以终日里流连花街柳巷、乃至荒废学业为由,罢除了姚子潭国子监学生的身份,赶他出了国子监,不再录用。

这件事情无疑为其他的一些监生们敲了警钟,让他们近日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行为,以免成为杀鸡儆猴里的下一个“猴”。

国子监里也多是学子们谈论,或幸灾乐祸、或叫好等。

不过,这姚子潭是得罪了什么人吗?

祭酒办事竟这般风行雷厉,丝毫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转眼间,姚子潭就被开除出国子监了。

听说姚子潭的父亲姚咏前来求情,不管态度如何放低,祭酒都没有松口,一点余地未留。

最后实在是没有任何回转的可能,姚咏才带着姚子潭离开。

姚子潭到底得罪了谁?

这事儿说来也荒缪可笑。

姚子潭惯爱去楚馆秦楼,前几日因一花魁女子嘲讽了某位公子一番,得罪人不自知,却不料这公子背后大有来头。

——为正三品骁骑参领的次子,混不吝的有仇必报的性子。

当日忍下这怒气,但谁能想到,这人却是打着要让姚子潭被开除国子监的主意,在这儿等着报复他呢。

骁骑参领暗中施压,姚子潭寻花问柳、犯错是事实,理由正当,有根有据,就算是国子监祭酒想保也不可能。

更何况,国子监祭酒实际上早就已经烦透了某些监生不尊纪律,此事正好以儆效尤,警告一番其他监生们,便顺势借着其事开除了姚子潭。

反正开除你别找我,是上面有人施压。

再者,为什么骁骑参领会亲自出手?

毕竟这不过是小辈们之间的矛盾冲突,还是因为去花街为妓|女这样不堪入耳的事情闹出争端,本不该插手掺和。

可是,谁叫前几日于朝堂之上,姚咏身为文官这一阵营的一员,附和其他文官话语暗中嗤讽武官只会逞匹夫之勇,头脑简单等骂句。

骁骑参领作为武官中的一员,怎可不厌恶膈应文官。

这不,偶然逮住错误,还不叫你撕下一层皮来,让他爽快爽快。

所以,看似小事,实则却是武官文官不和之矛盾,小鱼遭殃啊。

慕书玉如此这般听着尹煜之在她的耳边感叹道,心里却是在想,原来骁骑参领是殿下的人,原来弄走一个姚子潭居然能够扯上官员矛盾。

这样一来,姚子潭被开除国子监一事便根本就无人多加注意了,甚至也不会就此联想到其他上面。

只以为是姚子潭太过倒霉罢了,碰巧撞在了档口上,成为了文官武官矛盾的“牺牲品”。

不过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谁叫姚子潭本身就有问题呢。

他也是活该而已,不需要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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