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节(2 / 2)
宋鸣珂整顿衣裳,画好眉毛,大摇大摆领着霍睿言离开。
霍睿言一直以右手在前,靠袍袖遮掩未散的蓬勃气象。
见他们一前一后行出,秦澍与余桐面带愧色,又无端隐藏诡异笑容。
宋鸣珂自然猜到二人所想,极力抑制的羞赧翻涌复至。
诚然,她与二表哥所为,离他们想象的,已不遥远。
宋鸣珂实在忍受不了这不尴不尬的气氛,随便找个借口,与霍睿言分道而行。
…………
夜里,霍睿言再一次辗转难眠。
只要一闭上双眼,满脑子全是宋鸣珂温柔细滑的触感。
在今日之前,他不曾领略过“温香软玉”是何种滋味;从上前捞住她的那一刻起,他对此有了深切体会。
也有了更多的贪念。
他悄悄放心上数年的女子,也同样将他放心上。
两情相悦,无疑是世上最美好的事。
无奈她眼下的身份是男子,而且是皇帝,是天下的君主。
相知相惜相爱,却不能相守。
他要疯了。
再怎么劝说自己,要耐心等待,不能操之过急,可入梦时仍是与她亲密的场景。
只是这一夜,梦中的晏晏不再是白花花的一团亮光。
她美好如冰雕玉琢,让他有了彻底占据的冲动,却又饱含怜惜之情,小心翼翼触碰,生怕不慎摸碎了。
翻来覆去的梦境中,他回到了那片并肩散步的桃林、只有他们二人的御书房、寂静无人的山崖下……
来来回回,与之合二为一。
…………
雪光映着月色与廊下灯影,透进入宋鸣珂的寝殿,泻下一地霜色。
即便室内炭火烤得暖和,宋鸣珂仍执意钻入被窝,蒙头而睡。
她觉得丢人。
原本,一切都被掩饰得好好的。
哪怕被人知晓她和霍睿言曾在衣不蔽体的情况下共处一室,他们对外伪装出光明磊落的态度,假装真的谈论了军政要务和家常话题,终究蒙混过关。
直至回寝宫后,她傻乎乎当着剪兰和缝菊之面,干了一件奇蠢无比之事——更换寝衣。
衣裳剥落,娇嫩如凝脂的颈脖、肩头、胸前……散落着如落梅般深深浅浅的红印。
就算两名宫人未经人事,也能瞧出,此印记乃人为。
她们甚至误以为,霍睿言背地里对她做了什么狠辣之举,目光难掩忿然与怜惜,还不忘细心给她涂了药膏。
宋鸣珂已无地自容,半句话也没敢吱声,穿上丝绸寝衣,直接爬到床榻上装睡。
待到夜深人静,乱七八糟的靡丽画面,已在她脑海中闪掠了无数遍。
她大概魔怔了吧?
潮热渐退,心跳趋于平复后,她咬紧牙关,暗暗发誓。
务必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暧昧痕迹数尽还给那可恶的二表哥!
君无戏言!
第一百一十六章 ...
次日,宋鸣珂梳洗打扮完毕,忽地接到宋既明游湖的邀约。
忆及昨夜,好好的温泉浴差点成了穿帮的共浴现场,且霍睿言的介入,教她有种人魂两失的痛感……她那张抹了淡黄粉末的脸,无端涨成了红彤彤的果子。
分不清是气的,还是羞的。
自前世到今生皆深信的堂兄,究竟是真纨绔,或扮猪吃虎?
游湖之约可有猫腻?
她本想和霍睿言探讨,可惜昨儿无机缘。
恰巧今日,太后谢氏设梅花宴于漱雪堂前。
宋鸣珂原先无赴宴计划,为避宋既明,她决意盛装出席。
漱雪堂周边的园景精巧雅致,宾客们衣饰焕然,沿扫过雪的卵石小径散步,采撷梅枝以插瓶、簪花。
太后宴请的大多为宗亲女眷,也有年轻的郡王混在其中,因是自家亲戚,无所避讳。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