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8)(2 / 2)
白庭玉一出狱门,就有人要给他带锁铐。
他堂堂上神,敢铐他是闲命长?
不想伤害无辜凡人,白庭玉提醒道:铐上了,折了寿可是你自找的。
唧唧歪歪话真多,等到了公堂上看你这骨头还能有多硬。给白庭玉带锁铐的人半点好脸色都没给,直接给白庭玉铐上。
锁链固定的那一刻,天空中一道闷雷响彻天际。
牵白庭玉走的官差倍感压力,一阵头晕目眩后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缚神的弥天大罪,谁背得起!
白庭玉看着一群狱卒手忙脚乱带那犯上之人去就医,随即问道:不是要审我?不带路?
所有人将目光对准了白庭玉,官差一口咬定道:你是妖!
这凡人眼拙,连他是神是妖都分辨不清,白庭玉道:我若是妖,还会任由你们将我关押?
眼前的男子说的不无道理,再加上官差手里的令牌不断提醒他要记住自己的职责。
官差道:带走。
公堂上。
当朝太师和二公子都在,二公子手上的白纱布尤为显眼。
大理寺卿为官多年,见过不跪的王亲贵族,但还没见过平民百姓到这不跪父母官的,惊堂木一拍斥道:堂下之人还不下跪!
白玉和泽离跪他,这大理寺卿顶多是折个寿,当场进十八层地狱,在里头呆个万八千年的。要是鸿巽跪了,那这大理寺卿怕是要比当年的天帝东陵下场还要凄惨数千倍。
就怕白狐狸脾气上来跟朝官对骂的叶卿出声道:大人,可否容在下说上两句?
天下第一琴师叶卿可是?大理寺卿道。
叶卿颔首,正是。
大理寺卿的师爷从侧走上前,附在大理寺卿耳畔道:大人,端王颇为欣赏叶卿,王爷手握一方大权,咱们轻易开罪不起。
言下之意就是给端王三分面子,不为难叶卿。
大理寺卿点点头,挥退师爷后继而看向白庭玉,你当众无辜伤人,可知罪?
爹,就是他伤的儿子,段二公子忍不住出声打断公堂问话,指着白庭玉道,把他交给我处置。
段太师溺爱嫡子,安抚道:稍安勿躁,大理寺卿处事公正,自会给你个公道。
有爹的话段二公子还是不宽心,不顾这是什么场合直言道:我要他做我的妾,爹你答应儿子,儿子一定好好读书考取功名不让您和娘操心。
白狐狸听到这话后,冷眸扫向不知死活的凡人。
叶卿也因段二公子这话对这位二公子刮目相看,肖想谁不好,去肖想白庭玉......
他身边的琴师,儿子也要。二公子说这话时声音很轻。
但鸿巽等人非常人,将这厮的话听个透彻。
啊
二公子凄厉的叫喊声响起,只见段家二公子捂着心口处疼得连话都说不出,不停歇地在地上打滚。
叶卿注意到被段二公子打翻在地的茶盏里流淌出的是北冥水。
只有淮黎有。
被人肖想了媳妇的神主面不改色将阿离往自己身边带了些,用半个身子挡在叶卿面前,手在袖中不动声色地催动这股至阴之水。
段太师坐不住了,喊道:太医!快,快去请太医!
太医隶属皇族,段家能驱使全因当今贵妃是段太师的亲妹妹。
谁都不准出去!大理寺门口,一个泼辣女子抢过官差手中杖板横在门口,不给任何人放行。
官差认识这位主,秦姑奶奶,人命关天。
关什么天?秦白衣可不管这些,相府千金驾到,睁大你们的狗眼好好看清楚!
刚出软轿的江婉儿从人群中走出,走到秦白衣身后,一手搭在秦白衣的肩膀上,白衣,仪态。
将军府出身的女人,根本不在乎这些娇作的举止,秦白衣就是不给人走的机会,这可是未来的太子妃娘娘,你们得罪的起吗?
丞相之女,当今皇后的亲侄女,太子的未婚妻,这三个身份单拎一个出来,都能压太师父子一头。
里面高座上的大理寺卿见状,也出来相迎,不知江大小姐驾临,有何吩咐?
江婉儿是从白衣口中得知叶卿的朋友打伤了段太师的儿子,段家兴师动众找麻烦的事,特前来帮衬的。
淮黎未有损伤,江婉儿心中松了口气,对大理寺卿施礼道:婉儿是来向大人解释叶府上为何会有神主、泽离上神雕像一事的。
江婉拿出一道懿旨,婉儿在姑母面前夸过淮黎的雕工,姑母就命婉儿邀淮黎为双尊打造雕像,为陛下六十大寿筹备祭神大典所用。
大理寺卿将皇后懿旨打开,里面写的与婉儿姑娘说的一般无二,大理寺卿将懿旨双手呈奉回给未来太子妃,微臣该死,还请婉儿姑娘替微臣在皇后娘娘面前美言两句,微臣......
大人,既是误会解开便好,不知大人可能放人?江婉儿打断大理寺卿的请求,知书达礼道,婉儿定会向姑母称述您处事公证,并非有意冒犯。
放,放,大理寺卿满口答应,来人,无罪释放。
差些忘了,江婉儿明白淮黎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从淮黎对待弟弟叶卿就能看得出,所以那个白衣公子的事,江婉儿也一并帮了,婉儿当时就在琴斋,婉儿亲眼目睹是段二公子言语举止轻浮待那位公子,那位公子只是为自保才不慎伤了段二公子的。
江婉儿说完徐徐走向段太师盈盈一拜,婉儿听说段二哥伤了胳膊,请了太医来,不知现下可还需要?
段太师的儿子疼地人都晕过去了,当然需要医治!
江婉儿温婉一笑,让秦白衣将太医带进来,送段二公子进内室诊断。
大堂清净后,江婉儿问大理寺卿要了茶水,亲自斟茶奉给长辈,段伯父与我爹同朝为官四十载,伯父清廉苛己造福百姓贤明远扬,在婉儿心中伯父一直是一位聆听民声的好官,今日之事,婉儿相信是伯父爱子心切这才惊动大理寺,在婉儿看来,亦是情有可原。
相府的千金带来皇后懿旨和太医,无疑是宫里那位正宫皇后借侄女来向段家施压。江家在朝中势力非他段家可比,江婉儿给他奉茶也算是给他面子,让他能顺着杆往下走,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自己儿子什么料做爹的岂会不懂,这件事闹大了传到陛下耳朵里,怕是会牵连贵妃,到时害了二皇子就得不偿失了。
八面玲珑的江婉儿算是个人物,难怪陛下这般喜欢她,钦点她做未来皇后。
段太师道:这个逆子,差些毁我一世清誉,婉儿放心,伯父回去定会好好教训他,还请婉儿在皇后娘娘面前,替段某美言几句,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婉儿一介女流,全凭伯父做主。江婉儿浅笑道。
三个上神都头疼的局面,让一个女子巧妙化解了。
大理寺外,江婉儿没将叶卿的答谢听进去,而是两眼直勾勾地望向淮黎,淮公子,他们有没有伤到你?要不婉儿让太医给你把把脉,牢里湿气重,你要是落下什么病根就不好了,白衣。
刚跨上马的秦白衣翻身而下道:婉儿姐,我去叫太医。
多谢江小姐好意,淮某没事,鸿巽拒绝江婉儿的好意,同时躬身抱起一旁的叶卿,脸不红心不跳说道,家弟身子孱弱,受了些寒气略微脱力,淮某先行带他回府,江小姐今日之恩,来日必报。
跟上淮黎的白狐狸余光瞥向身后对神主依依不舍的凡人姑娘,模样生的不差,就是脑子傻了些。
也不知道这姑娘是怎么看上木头疙瘩的。
白庭玉走着不忘跟鸿巽怀里这位身子孱弱,受不了寒气的朱雀神调侃道:看不出来,泽离上神也会适当扮个柔弱争风吃醋。
被突然当街抱着走,又被冠以着凉这等不切实际幌子的叶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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