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1 / 2)
梁令迄今为止的人生都在复刻他父亲的一生,不是在镇守边关,就是在抗战杀敌。
虽然梁令和关谣说过很多次自己不婚娶主要原因是没那个心力,也不想耽误任何人,可关谣也明白,梁令是有原因是在等他。
无论从哪个角度上来说,关谣始终认为自己和梁令如果在一起的话,一定会是一对完美的璧人。
可他们之间却永远欠缺了一些缘分,两个没有心力顾在感情上的人,终究是没那么容易交付终身的。
关谣心里更多的是有要报的仇,而梁令的命是属于大隶江山的,但他们俩也有共通的地方,那就是心为天下。
“谣叔所言极是,梁将军此时必定不好过,兴许也正需要一个说话的人,那谣叔就受苦些,同径云的车马一起去吧。”
这对关谣来说最好不过了,“这苦是大家伙一起苦的,大家都辛苦了。”
宋玉浅笑叹了一口气,他觉得这样也挺好,重要的人都在身边了,至少安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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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度王府内。
“不见了?这就是你给本王的交代!”
褚明指着床上那些打搅的链条,以及锁在自己手上的链环怒吼。
韩白和一行侍卫跪在地上,集体沉默不敢抬头。
“还跪着干什么!拿钥匙来给本王解锁!”褚明气得发抖,拿起一旁的茶杯就往韩白那伙人砸去。
茶杯不偏不倚的砸到了韩白的额头上,他锁着脸回话道:“钥匙应该被关公子带走了,属下已经命人拿新的过来了。”
“啊————”褚明怒火难压,一拳砸在了桌子上,“玩我,他关西楼竟然敢这样玩本王!”
钥匙很快拿来了,侍人抖着手打开了褚明手上的锁环。
“他是怎么拿到钥匙的,谁给他开锁的!”褚明吼得屋顶都要翻了一般。
跪着的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不出声。
韩白僵着脸,说:“禀主子,是,是您叫属下给他打开的。”
褚明简直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韩白嘴里说出来的,更不相信这句话的意思。
“韩白,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回主子,确实是您让属下打开的,当时您与关公子正在……就把属下叫了进来,关公子叫属下开锁,您也亲口同意了。”
褚明像是听谎话一般,一把揪起了韩白,他狠狠瞪着韩白,正准备说什么,却嗅到一股异香。
“你身上这是什么味道?!”
第97章 不择手段
韩白原本青白的脸色更是苍白了一个度。
不可能,不可能是关谣身上的香味,那日夜里他抱着关谣睡过一夜后,距今天也隔了两天,这两天里,他和关谣保持的距离不可能沾染上关谣的味道的!
“属下……”韩白的心好像随时会跳出嗓子眼,他几乎可以预感到褚明会怎么样取他的性命。
“你身上这香味是什么味道?你自己闻闻是什么味道!”褚明一把推开了对方,一脸恶狠。
韩白扯着恐惧的心情,嗅了嗅自己的肩领,立马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庆幸。
这不是关谣身上的味道。
“禀主子,这味道不是一屋子都是吗?”韩白如实回答,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褚明用鼻子在空气中用力的嗅了嗅,果然嗅到了几丝异香。
这味道瞬间拉醒了褚明的思路和记忆,他的目光随即转移到窗柩下的那个香炉里。
打开炉盖,褚明捻起一缕白灰,放到鼻子前嗅了嗅,紧接着他黑着脸将那香炉抛出窗口。
褚明瞪着被丟之窗外那破碎的香炉吼道:“有能耐了!在我的眼皮底下玩花样!关西楼你给我等着!待我把你抓回来,定当砍了你的双脚!”
也是这时,韩白才搞清楚了关谣到底是怎么让褚明松口给他开锁的。
可韩白也清楚,关谣能逃走,跟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这么大个王府,这么多人守着,没了那锁链,他人还是跑了,你们这群饭桶怎么看人的!本王要你们有何用!”
褚明将窗柩下的棋盘打翻,黑白相间的棋子立马洒落了一地。
“你去哪了!你竟然让他在眼皮底下跑了!也是废物一个!”褚明对着韩白的胸口就是一脚。
韩白被踢倒在地,他吃痛的捂着胸口解释:“禀主子,昨夜小王爷怀病,王妃来寻您,您当时正在与关公子……属下不敢打扰您,就私自跟着王妃去顾看小王爷了。”
“嗯呵,反了天了——”褚明对着韩白的胸口又是一脚,“来人!把徐亭柳给我传来!”
徐亭柳白着脸过来时,还带来了看养皇孙的奶妈过来,两人清清楚楚的把孩子昨夜的病状说了个清楚,并表明当时确实是韩白去找了更好的大夫来给孩子看诊,孩子今日才得以痊愈。
这件事,每个人都有责任,但褚明已经不关心谁应该负主要责任了,人已经跑了,现下重要的是抓回来。
可天下之大,又过了一夜,他要去哪里抓呢?
韩白跪在地上,胸口还在隐隐发痛,心里想着关谣这几天的各种异样,方才看破了关谣到底是怎么样脱身成功的。
同时,他也祈祷,关谣不要再出现了,跑的越远越好,最好是,他和关谣永不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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