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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发小终于在一刻钟后全须全尾地回来了,手里提着瓶红酒和香槟。
朗青接过看了看,发自内心地诚恳道:“回头在哪个医院告诉我,医药费我包了。”
顾肖骁那个酒鬼也不知听没听懂,大手一挥,“嗨,都是兄弟,说这些干什么!”
陈彬倒是眼神清明,架着他万年不变的半框眼镜,“骁哥说的对,咱这么多年没见了,今晚要好好庆祝庆祝。”
说完似乎瞥了眼朗宋那边,回头问顾肖骁:“你刚说要叫凯子来着,他来吗?”
“什么呀!”顾肖骁拍了拍朗青的肩膀,大声道:“今天这是兄弟局,他个外人在算什么!”
在场的两个外人身体微微一僵,朗宋倚在靠背上,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们出去。
朗青和朗宋早早出国,在国内并没有多少朋友,陈彬和顾肖骁是仅有的两个。
他初中时有点混不吝,带着陈彬拉帮结派的,和隔壁高一的顾肖骁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谁知三人意外的臭气相投,隔着大西洋混到了现在。
“你真的,我佩服。”顾肖骁大着舌头,“早就看那几个人不顺眼了!该净身出户的就让他们滚蛋!你可别心慈手软啊......”
朗青正在倒酒,随口应了声,“知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需要帮忙吗?”陈彬坐在离朗宋不近不远的地方,一只胳膊舒展开搭在沙发靠背上,看上去倒像是虚揽着身旁的人一样。
“没事。”朗青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那些人没那么容易死心,我正好慢慢料理。”
“行。”陈彬大方地对上他的眼神,朝他隔空碰了个杯,“有需要就叫我。”
陈彬和朗宋之间的事他早就知道了,虽然两人都没有提过。
据他了解,朗宋自从回国,玩得是挺开心,但实际上从未成功睡到过一个男人。
除了陈彬。
不过看样子她也快意识到是为什么了。
朗宋支着下巴窝在沙发另一头,倾向外侧的身子略显僵硬,正嫌弃地数落着扶着桌子都站不稳的顾肖骁,“你酒量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私立学校的酒会看上去资本气息浓厚,但还算自由。唐心滴酒未沾地回到公寓,然后被灌得晕头转向。
“酒量真差。”路江北闻着怀里人散发出来的葡萄酒香,把手下濡湿的内裤解开扔到边上,顺利地滑进一个指节。
贴在他身上的温度比平时高很多,专心埋头在他胸口舔舐,惹眼的红意从耳垂延伸到脖颈。
本就是给她喝着玩儿的,没想到洗个澡的功夫,小半瓶酒见了底。
也变得格外热情......没几下就能搅出“咕叽”水声,身子又软又烫。
人喝醉了之后似乎会变得话多,平时只会腹诽的话如今可以一股脑地说出口。
“你不喜欢吗?”唐心被莫名其妙冠上“真差”的评价,简直比课程作业拿了B还要不解,顿觉委屈,“不是你不让我在外面喝酒的吗?”
路江北被质问得一愣,还未来得及想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很快便没了思考的兴致。
胸前的人眼汪春水、两颊绯红地看向他,难得地表达抗议也乖顺得不像话,手指还被下面的湿热紧致包裹,忍不住低头在滑嫩脸颊上啄了下,顺着夸赞道:“这么听话。”
唐心毫无戒心地傻笑,“你喜欢呀。”
酒精把分寸吞噬了个干净,让人防备全无,唐心笑得眼睛眯起,语气肯定,吐露出清醒时绝对不会说出口的话,“你喜欢听话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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