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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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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嘉珩看人害怕的不断往后缩,微愣,沉默几秒后道歉:“.....对不起,吓到你了。”

在听到喻温白不会去接客时,他内心的怒气就消散大半,现在更多是震惊于对方的过往经历。

新闻上总能看到各种性/交/易和性/场/所的揭露,很多都涉及到儿童拐卖和未成年交易,孩子们被卖到深山老林里成为□□/隶和生育工具,或许一辈子都无法理解他们所经历的伤害。

徐嘉珩突然不敢再多问,抑制不住的在想喻温白的不善交际、和抗拒身体接触的洁癖,都是怎么来的。

喻温白谨小慎微的表情让他感到空前的愧疚,手里的钥匙变得沉甸甸,意识到自己不久前说了多绝情的话。

“喻温白,你要是缺钱就和我说,”徐嘉珩好像突然失去语言组织能力,生硬道,“......别去接客行吗。”

喻温白却摇了摇头:“这么能不接客呢,我从小到大都在学这些——”

“去我家吧。”

徐嘉珩闭闭眼听不下去,深吸口气出声打断,语气有几分赴死的决绝:“如果非要做这种事的话——”

“那个人也可以是我,对吧。”

——

喻温白做了个莫名其妙的梦。

梦里他想把自己的棒棒糖给徐嘉珩吃,对方却一脸惶恐的让他不要过来,跑两步就回头强调一句自己是直男。

还痛心疾首地说现在的进度太快了,他们还不到坦诚相见的关系。

喻温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只想把棒棒糖送给徐嘉珩,以为自己被拒绝,十分委屈地抱膝蹲在地上。

最后是逃跑的徐嘉珩打道回府,纠结很久后在他面前蹲下,别扭道:“我答应你了,你今晚来我家吧。”

喻温白不明白,为什么棒棒糖要晚上吃。

然后他就醒了。

全然陌生的房间和天花板映入眼帘,喻温白靠着床头坐起身,昨晚的记忆碎片填鸭式涌入大脑。

他昨晚喝了酒不清醒,被徐嘉珩送回家后,半夜又发神经的半夜爬床,被发现后居然还想用吸取煞气的理由糊弄过去。

至于给人钥匙的事,又是一阵头疼。

师父叮嘱过,有关除煞的事不能外传,尤其是家里各种法器都很危险,如果被有心人得到,后果不堪设想。

而他不仅全坦白给徐嘉珩,还把人吓到了,导致徐嘉珩宁可带他来这里,也不肯去他家。

自觉闯祸,喻温白在床头柜找到手机,拨给顾清逢:“师哥,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顾清逢的声音异常沙哑:“嗯,说。”

喻温白简短几句概括整件事,忍不住道:“徐嘉珩不是话多的人,不会往外说的。”

“说也没事,造成威胁就洗掉记忆,”顾清逢喝口水润嗓子,“不过你刚才说,你给他咱家钥匙,他却把你领回自己家了?然后一整晚什么都没发生?”

“他把我送进房间就离开了,”喻温白不是很懂,“应该发生什么吗。”

“没,随便问问。”

背景音突然传来一道男声,听着特别耳熟,顾清逢很快换了个地方说话:“煞气的事你如果解决不了,下次找机会把人带回家看看。”

“我这里有点事,晚点再聊。”

偌大空旷的卧房陷入寂静,喻温白坐在床上环视四周,仔细打量房间里的陈设和照片。

书桌上摆放相册和专业书,墙角还立着滑板、架子鼓和一把吉他,这里应该是徐嘉珩的卧房,随处可见生活留下的痕迹。

枕头和被子都是熟悉的薄荷清香,喻温白看着被面上的抓痕,某些羞耻的画面涌上脑海,红着脸,慢慢将头缩进被子里。

其实他对顾清逢有所隐瞒。

徐嘉珩并不是把他送回房间就离开了。

事实上,他昨晚拽着徐嘉珩袖子不放人走,非要人等他睡着才能离开——也就是说,他根本不知道徐嘉珩是什么时候走的。

喻温白躲在被子里当了会缩头乌龟,隔着门缝闻到外面的早餐香气,踌躇片刻,被胃里的馋虫勾的下床出门。

徐嘉珩这套百平米的公寓离t大很近,步行十分钟不到,寸土寸金的地角,房价贵得吓人。

装修整修是冷淡的黑白科技风,全由人工智能控制,客厅的窗帘拉着,当喻温白从卧室出来,走廊的壁灯也自动亮起。

徐嘉珩穿着深蓝色卫衣,肩宽腰窄,正低头将金黄的煎蛋和培根放进瓷盘,配上烤好的面包和蔬菜沙拉,跟咖啡牛奶一起端上桌。

男生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一看就是整晚没怎么睡。

四目相对,两人各有各的尴尬,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凳腿磨过地板的声音。

除了面包鸡蛋和培根,桌上还有小笼包、葱油饼和油条,豆浆牛奶咖啡排成一排,连六种水果都切好摆盘。

徐嘉珩收回落在喻温白右肩锁骨的视线,轻咳:“不知道你想吃什么,随便买了点。”

喻温白看着一桌的饭菜,久久没有动筷,喃喃道:“......谢谢。”

小时候师父总在游历山水,顾清逢厨艺感人,他算是蹭百家饭长大,后来长大了想分担家务,就主动承担了做饭的担子。

记忆中,从来没人特意为他准备过饭菜,哪怕只是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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