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 / 2)
领口坠下隐隐可见漂亮的蝴蝶骨,垂落袖口自腕骨将将滑下去,天鹅颈向上是精致到无可挑剔的侧颜,一双浅色眸子回眸直勾勾望向镜头,尽是疏离。
甚至因为太冷,眼底都沾上冷霜。
不像是来花柳之地享受,倒像是潜伏在妓院的扫黄大队。
“不行我真萎了,”鹿晴不满意地再喊重来,试图教会喻温白,“不要直勾勾地看镜头,瞥一眼就好。”
几次下来后,除了喻温白脸色越来越苍白、平碗里的水几次淋湿衣领,其他都效果甚微。
“哥哥,你怎么一直在看白哥哥啊。”
脆生生的女音在茶室外的走廊响起,徐嘉珩低头看带着面具的小姑娘,就听她继续道:“妈妈说喜欢一个人就是总想看他,你是不是喜欢白哥哥呀。”
五六岁的小女孩语出惊人,徐嘉珩还在想措辞,旁边齐东就大声嚷嚷:“他当然喜欢你白哥哥了!”
徐嘉珩:“?”
“我们寝室都喜欢你白哥哥,”齐东咧着大嘴傻笑不停,“但他最喜欢白哥哥,比我们都喜欢。”
“真的吗!”小雅眼睛蹭的亮起来,小手拽着徐嘉珩裤脚,语惊四座,“那你们以后会结婚吗?”
“.......”
徐嘉珩从口袋里拿出买暖宝宝时凑整买的棒棒糖,放在小姑娘掌心:“吃糖吗?”
小雅更兴奋了:“我知道了!这是喜糖!”
......现在小孩怎么一个个这么早熟;徐嘉珩没费口舌争辩,无奈笑着揉了揉小孩头发,起身就看见喻温白半披着外套出来,脸红扑扑的。
现在正直勾勾地盯着这边,落在他手上的视线如有实物。
刚才的话,他是不是听见了?
徐嘉珩莫名有些紧张地收手,犹豫片刻要不要解释,就看喻温白皱眉连着咳了几声,手在唇边虚虚成拳,细瘦的肩膀颤抖。
鬼一样的天气外面都见不到学生,在场其他人裹着棉袄都嚷嚷冷,只有喻温白自己单穿一件和服,领口不知怎么湿了一片,湿哒哒地粘在锁骨和胸/前。
几乎是瞬间,徐嘉珩笑意不多的脸直接垮下来。
手背不由分说贴上人额头,确认温度正常才冷冷开口,声音压着怒意:“冷成这样怎么不说?买的暖宝宝带了吗?”
喻温白还在想徐嘉珩摸小雅头的样子,缓慢眨了下眼睛抬头,又别开眼心虚道:“......鹿晴说贴暖宝宝能看出来,我就撕掉了。”
徐嘉珩深吸口气,懒得再管衣服会不会皱,用力拉紧喻温白散开的外套系好,指尖几次碰到皮肤都是一片冰凉。
“今天不拍了,”他不想对喻温白发脾气,心里压着火,低声道,“等暖气修好了,再找时间重拍。”
喻温白抿唇,犹豫不决:“可这样会浪费大家时间——”
“不舒服的话快回去休息吧,”门大敞着,鹿晴在茶室当然能听见徐嘉珩说话,吓得连忙跑出来道歉,
“实在对不起啊,我昨晚应该提前和这边确认的,早知道没暖气就不让你来了。”
喻温白还是摇头,带着鼻音确认:“那今天的算拍完了吗。”
整个走廊全是徐嘉珩的低气压,所有人都菊花一紧不敢吱声,鹿晴头皮发麻地慌忙道:“拍完了拍完了,你快去休息吧。”
喻温白和齐东于然去楼下拿东西,徐嘉珩比三人晚走一步。
三道背影消失后,双手插兜的男生视线在全场扫过,落在矮他一头的鹿晴身上,面无表情的脸不怒自威。
场面一度死寂,连呼吸声都刺耳。
“喻温白不是动漫社的人,这次拍摄却要他协调时间、甚至你们沟通出现问题,也要他来忍受。”
低沉的男声响彻走廊,带着警示意味:“他帮忙是出自好意而不是义务,希望你能尊重他这份心意,而不是假装不懂的利用。”
“我话说得很清楚,你应该能听懂。”
——
喻温白回寝就一头扎进被窝。
厚重的被子压在身上安心又温暖,他蜷着手脚闭眼不想动弹,要不是咳的太厉害被徐嘉珩抓起来测体温,估计会一觉睡到明天晚上。
徐嘉珩确认人没发烧后,僵冷的脸色好了点,从刚出门买的一袋子药里找出止咳糖浆,一尊大佛似的立在喻温白床头:“吃完药再睡。”
喻温白其实想说没事,结果张嘴就吸进冷空气,控制不住地弯着背咳嗽。
他咳地眼尾都泛红,最后小声抗议道:“我没发烧。”
徐嘉珩拿他没办法,想起小时候哄家里小孩的办法,从口袋里拿出棒棒糖塞进喻温白手里:“别撒娇,吃药。”
喻温白认出这是他给小雅的糖,眼睫垂下去,不情不愿地接过棒棒糖和止咳糖浆,耳尖发烫地含糊抗议道:
“......我没有撒娇。”
他毛茸茸的脑袋在枕头上乱蹭出呆毛,看的徐嘉珩忍不住抬手又放下,表情甚至有些可惜。
“......第三次了,”喻温白窝进被子里还在咳嗽,露出水汽氤氲的眼睛,眼神幽怨,“我昨天才洗过头,你为什么嫌弃我头脏。”
不让他看见就算了,偏偏手举到一半又放下,害得他心也跟着悬起又摔下。
徐嘉珩愣了一下,失笑出声:“篮球赛的时候,不是你说不喜欢被摸头么。”
“我没有——”
“珩哥珩哥,救命了珩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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