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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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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不顾霍厌难看的脸色,带着施霓抬步便走。

而施霓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她不敢回头,背上那道如芒的目光,她不回头也能清晰感应。

待走远些,萧承凛才小声劝着她,宽慰道,“序淮那臭脾气,多少年了都没变过,不过你别太介意,他那不是针对你,是心病难医。”

闻言,施霓顿了下步,困惑问道:“心病?”

萧承凛点点头,而后煞有其事地压低声音,简述道:“其实是七年前,霍厌的父亲霍乾大将军,在向北对延乌的一场战役里遭了西凉人的暗算,于是不幸命殒于漠北。而那一战,霍厌因为和老将军在战术方面有了分歧,起了口角,故而赌气没有参战,却不想,那次争吵竟成了父子间的最后一面。”

“这事一直压在霍厌心里,成了他的憾,也成了心魔。他甚至把老将军的死一度怪在他自己身上,当时,真的是消沉颓靡了好一阵,若不是将军夫人以命相逼,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出来呢。”

“所以,不管之后六国情形如何变化,邦交如何相联,他厌恶延乌、痛恨西凉之心从未变过。此恨,饶是后来他连拨延乌十六州,挫败西凉十万猛锐之师,都未得彻底消解分毫。对你,大概是殃及了池鱼。”

施霓站在原地,听完这些,心有只觉沉闷发堵。

霍厌对外实在表现得太过勇猛无敌,彷佛周身没有一丝一毫的弱点,她在他身边时,亦只觉得安心。

可就是这样的人,竟是长久背负自责,甚至将至亲的罹难殒命,都归结于自身,长久压抑而活。

施霓甚至不敢想象,那段阴暗时光,他一人是怎样熬过来的。

这时,从不远处迎面走来两个身着侍卫衣裳的年轻男子,见到萧承凛后,他们忙施揖礼,可看到还有旁人在场,于是欲言又止,等待请示。

萧承凛见状挥挥手,道,“但说无妨。”

对方依言:“殿下,我们巡逻时,在西面一高墙根落,发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狗洞,那洞口较比寻常的要大很多,甚至可容身材瘦弱之人钻过,于是我等猜想,宫中恐怕又有私相授受之事,可是此事涉及后宫的诸位小主,我等实在拿不定主意,故烦请殿下给个话。”

萧承凛是刚刚掌了巡卫营的实权,正愁没用武之地呢,于是闻言后几乎是立刻就来了精神,恨不得当即便把那贪财之人抓到。

别人瞻前顾后的怕得罪人,他萧承凛可什么人都不会放在眼里。

可施霓……他垂言顾虑地看下。

施霓很快会意,于是忙说:“殿下既有正事,那便快去,这里位离浮芳苑不远,我自己走回便可。”

“那好,只是你出门连婢女都没带一个,不如我命人……”

施霓忙摆手婉拒,“殿下不必麻烦的,就几步路的事,哪里还至于去叨扰别人呢。”

闻言,萧承凛只好作罢,对她点头示意了下,便立功心切,带着属下人快步向西面宫墙奔去。

……

五皇子走后,施霓也更觉轻松自在了些。

只是,方才听说的关于霍厌的昔时往事,直至现在依旧叫她心头发闷,久久滞堵不散。

她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怀着什么情绪,总之,那种感觉叫人空落落的,很是不舒服。

她迈步准备原路返回,也暂决将愁闷情绪慢慢隐下,不然喜怒显面,回去后恐又被阿绛追问不停。

走过一蜿蜒点翠的抄手游廊,再过一座假山池,她便寻着捷径,绕近回了浮芳苑。

可她还未从假山石间穿过,就听身后蓦地传来一石子落地的响动。

一开始,她只以为那是寻常碎石,可又走两步,就听那响声再起,明显,是有人在后叫她。

一瞬猜想到什么,施霓心间忽的跳起,脚步同时放停。

她轻轻地放慢呼吸,有些难以置信,同时紧张得更不敢回头。

直至腰间被人从后一下抱紧,实实贴压上来,施霓才敢确认,除了他,再不会有人这般胆大包天。

为防她喊叫,他还将手捂了下来,又将她身欺抵在假山石璧间。

周遭环山四围,旁人窥无可窥。

他肆无忌惮抱着她,阖眼敛下克制,下颚蹭着她的肩窝。

接着,他声音沉哑开口:“你若不走这避人隐蔽的小路,我不会现身……”

作者有话说:

双标。

对别人:你想要她,自己想清楚利害关系。

对自己:胆大包天,犯忌进宫也要抱老婆。

第28章

假山临池,柳枝扶风翦翦,拨撩着水面发出淙淙如涓的声响。

可此刻施霓已全然听不到旁的,耳廓拂过他吐息的温热,她被烫到,被痒到,一时面上的所有感官几乎全被他占据。

她惊诧又紧张,趁他松手间隙,慌着想躲,“将军,别……”

才刚低唤出声,就被他抚腰反转回身,两人一瞬相视,他面色冷沉带霜,手腕在她身上更是忽的用了些实力。

腰窝吃痛,叫她这一声原本的推拒语调,竟是被欺负着,成了不自觉溢出的娇哼羞嗔。

她自己听到后,都觉哼声靡靡。当即难为情地热了下耳,同时又心忧着,怕他再次误会自己这般是在欲迎还拒,故意招引。

可又想,这回分明是他自己不请自来,还上来便抚身搂抱,要说行径不端,也该先说他自己。

思及此,施霓气势终于回来了些,眼神也敢抬起和他咫尺之间相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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